此刻的慕容煜,看上去倒还有些可怜。
可惜慕容楚不为所动,他冷冷的说道:“就算早告诉你们,你们就会放弃了吗?
就如父皇已经立了我为太子,你放弃了吗?你若真的能放弃,现在就不会是今天这个下场了。
你如何能怪得了父皇?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慕容楚说得对,就算皇帝早告诉慕容煜他们,不会立他们为太子,而是要立慕容楚。
慕容煜等人也不会放弃的,恐怕他们会更加变本加厉,无所不用其极的暗害慕容楚。那慕容楚能不能安然活到现在还不一定呢。
慕容煜闻言,说道:“是啊,我不会放弃,因为我不甘心。慕容楚,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我自问文韬武略,不输给任何人。你告诉我,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偏心?”
慕容楚说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还有良知。我不会买凶杀害自己的兄弟,不会行巫蛊陷害自己的兄弟,更不会下药毒害父皇。
慕容煜,你们为了那个皇位,已经连基本的良知都泯灭了。你如何能与我比?”
慕容煜怒道:“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相比,良知又算的了什么?自古至今,有哪个登上皇位的人,是有良知的?若有良知,如何能活着登上那个位置?”
慕容楚摇摇头,心中有些可怜他,说道:“你丧了自己的良知,不也没活到登上哪个位置吗?”
他叹息道:“那个位置,就那么重要么?比血脉亲情,还要重要吗?”
慕容煜嘲讽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装慈悲,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这样的话?若不重要,你会以这么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的面前吗?”
话不投机,慕容楚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他抬脚就往外走,说道:“父皇是不可能再见你了,连你的母妃都受你连累,被褫夺了妃位,打入了冷宫,可见父皇是恨毒了你。
你若是还想留点体面,便自己将毒酒喝了吧。否则的话,被一群太监硬灌进去,未免就太难看了些,到时候,就真的连一点体面都没了。”
慕容煜闭了闭眼,连母妃都受了连累,被打入了冷宫,父皇丝毫没有念及母妃从府邸里就跟随他的情分。
可见这件事,已成定局,谁也无力回天了。
慕容煜突然喊住慕容楚:“等一下……宏儿他们,是父皇的孙子,父皇总不会赶尽杀绝吧……”
慕容楚站住,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来宏儿,不觉晚了一些吗?若你当真为宏儿考虑,又岂会做下这等错事。
我朝律法,对于大逆之人及其家眷,如何处置,莫非你不知道吗?”
这意思是说,父皇是完全按照律法来的,竟没有留一丝情面吗?
慕容煜有些悲呛,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说道:“父皇,就真的没有留一丝的情分吗?那可是他的亲孙儿啊。”
慕容楚沉默了一下,问道:“你对父皇下毒的时候,可曾想过,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慕容煜便明白了一切,他的眼泪再次滑落:“宏儿,是父王对不起你……”
此时有个内侍匆匆来报,在慕容楚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慕容楚听的一怔,但又有些预料之中,不由叹了口气。
他挥手屏退了内侍,转身对慕容煜说道:“方才内侍来报,王妃嫂嫂,自尽了。”
消息传回誉王府,誉王妃自知情况严重,在劫难逃。她自幼出身高贵,不愿日后受辱,所以三尺白绫,自尽尽节了。
慕容煜闻言,如遭雷击一般,愣怔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的痛哭出声。可成王败寇,自古至今,夺嫡都是一样的残酷。
若是成功,自此便成为人上人,若是失败,那就只能下场凄惨。
慕容煜此刻哭的像个孩子,没有半分平时的高傲体面,看的慕容楚都有些于心不忍。
可回想一下,若是慕容煜的巫蛊之法陷害成功,恐怕此刻在这牢中痛哭的人就会变成自己了。
这么一想之下,慕容楚实在难以对慕容煜再起同情之心。只是宏儿那个孩子,确实有些可惜。
慕容煜哭着哭着,突然收了声,抹了一把脸,看着慕容楚说道:“酒,我可以喝。
七弟,你我相争了这么久,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事。今日,看在我们是兄弟,看在我就要死了的份上,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慕容煜的目光之中,满是祈求和希冀之色,他此生从未如此低头过,也从未求人。可宏儿是他的孩子,他受自己连累,从高高在上的王孙,变成阶下囚,让他心中如何忍得?
为了自己的孩子,他不介意低声下气的祈求一回。
慕容楚知道慕容煜想求什么,见他虽不念兄弟之情,但好歹还念着自己的骨血,于是便说道:“父皇那边正在气头上,不可能饶恕宏儿。
不过他终究是我的侄子,我答应你,我会照看他,保他一命。日后我登基,荣华富贵不可得,但只要他安分,可许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