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煎好,贾守义喝了药之后,便沉沉睡去了。
没多久,贾存信夫妇赶到了郡公府,贾老太太倒是没来,因为贾存信怕她担心,没敢告诉她。
两口子担心的不行,白一弦说道:“贾公子并无大碍,尚书大人不必担心。”随后将人引到了贾守义的房间,一进门,那王氏看到贾守义躺在那儿,立时便哭开了。
“哎哟,我苦命的儿哟,你怎么了啊,快让娘看看……”
贾存信也凑上去看:“义儿,义儿?爹来了,你别怕,爹来了。”
白一弦有些无语,贾守义还睡着呢,你们这又哭又喊又叫的,倒像是他已经死了一般,也不怕把他吵起来。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没了,可就绝后了。再说毕竟是亲儿子,自然担心又心疼。
贾守义果然被吵醒了,那脾气便又上来了,气呼呼的说道:“哎哟,疼,疼死我了,我好不容易睡着了,这谁又把我吵醒了?”
一看是自己爹娘,顿时不说话了。
王氏抹着眼泪,说道:“到底是哪里来的凶徒,如此残忍,竟将我儿伤成了这样。”
贾守义说道:“我哪知道,我和大哥分开之后往回走,没走多久,就遇到了那歹人。他上来就拿着刀捅我,幸好王贵拉了我一把,才扎偏了,扎的不深,不然我就死了。
然后王贵和张成,两人拼命挡在我前面,那人就拿刀子扎了他们,哎,他们两个死了。
爹,你可好好安顿他们家人,要不是他们,我就死了。还有我大哥,也要好好感谢一下。
当时那歹人,杀了王贵和张成,又要来杀我,幸好我大哥赶回来的及时,打走了他,不然我又死了。”
嗯?为什么要说又?
贾存信这才急忙向着白一弦道谢,因为其实原本在来之前,他心里是有些埋怨白一弦的。
自己儿子送他回府,他没事,自己儿子受了伤,差点死了,他自然心有埋怨。
要不是对方是郡公,换个品级低的,他早都严加斥责,让人抓了。
此刻听贾守义说,他和白一弦分开,往回走的时候才遇到的歹人,而且幸好白一弦赶回去的及时,打走了歹人,儿子才能幸免于难。
他这才明白,原来儿子受伤,与白一弦无关,反而是白一弦救了儿子。
此时贾存信心中又有些埋怨王氏,要不是她弄出王慕妍,白一弦也不至于生气,他也不至于让儿子追上去,跟白一弦解释。
儿子不去送白一弦,自然不会受伤。
所以说到底,都怪王氏,非要让那王慕妍搭上白一弦。他回去就把那王慕妍撵回去。
贾存信又心疼又烦躁,一看王氏还在那哭个没完,不由烦躁的说道:“行了,你可闭嘴吧,哭给谁看呢?
要不是你,我儿能有这么一劫吗?”
王氏不哭了,一抹眼泪,说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儿子,伤成这样,我不心疼吗?
这怎么能怨我?又不是我要害我自己的儿子,不都是那杀千刀的凶徒干的吗,你训斥我做什么?”
白一弦无语的看着两个人吵架,感觉这二品大员和夫人吵起来,跟现代社会的那些,人到中年,结婚十几二十年的夫妻吵架,也没什么两样。
虽说这个时代女子地位低,不过原配的地位却高,加上贾家的独子就是王氏生的,那地位自然更加的水涨船高。
所谓母凭子贵嘛,所以,这王氏还敢跟贾存信吵上几句。
这要是换了那些侍妾,可就不敢这么做了。贾存信怎么训斥她们,她们就得怎么受着。
贾守义躺在床上,听的有些烦躁,说道:“哎呀,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还受着伤呢,吵得我不能好好休息,吵得我头疼。”
王氏急忙闭上了嘴,看着贾守义的伤口,又开始抹眼泪,口中说道:“我儿,可别生气,你现在受着伤呢,再气坏了身子。
那杀千刀的凶徒,把我儿伤的如此严重,老爷,你可一定要抓住他,为儿子报仇啊。”
贾存信说道:“哼,伤了我的儿子,还能让他跑了。”
贾存信此时问道:“对了,义儿,你可曾看见那凶徒的模样?”
贾守义摇摇头,说道:“没有,那混蛋一身黑衣,蒙着面呢。”
蒙着面?又没当场抓住,这就有些难办了。
两人看完了儿子,知道他并无生命危险,便也略微放下了心。
王氏想将儿子接回贾府,亲自照看。但没想到,贾存信却不同意。
他说人是柳天赐治疗的,对于柳少庄主的医术,他自然是放心的。而且柳天赐对他儿子的伤势比较了解,所以就让儿子住在这里,治疗起来也方便。
不然到时候还得麻烦柳少庄主跑来跑去的。
再说,路上颠簸,万一加重伤势怎么办呢?而且接回贾府,让老太太看见,必然又心疼。
她年纪大了,万一伤心之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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