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凶徒,若伤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那倒还好,他也不必着急。
因为每年这样的案子多了去了,而且这种案子是最不好破案的。
凶徒可能只是临时起意,没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只是为了劫财,或者是看受害者不顺眼,然后出手一次,就直接离开京城了。
线索这么少,天下这么大,这上哪去找凶手去?
这种案子非常多,又抓不住凶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悬案了。
别说京兆府,就刑部之中,这样的案子也是非常多的。
可奈何,这次伤的不是平头百姓,乃是朝廷二品大员的独子,还死了两个小厮,要不是幸运的遇到了白郡公相救,贾尚书这儿子,可就死定了。
所以,贾存信生怕自己儿子再出危险。这次有他压着,无论如何,孟有德都得将这案子查出来,抓住凶手好交差。
否则的话,那他这个京兆府尹也就干到头了。
此刻孟有德正在府衙之中唉声叹气,打算再去现场看一看,等明天就去郡公府,问一下贾公子,有没有什么仇家。
听闻白一弦来了,急忙站起来迎接了出去。
“下官参见郡公大人。”孟有德看到白一弦之后便急忙行礼。
白一弦说道:“不必多礼。没想到这么晚了,孟大人竟还在京兆府忙碌,没有回府休息。”
孟有德苦着脸说道:“下官也是为了刚刚发生的那件案子。”
白一弦说道:“哦?本郡公在做京兆府尹的时候就知道孟大人能干,如今一看,果然没有看错人。
孟大人一心为民,果然尽心尽力。为了破案,竟连休息也顾不得了。”
孟有德说道:“郡公大人谬赞了,下官其实,也正为这个案子苦恼呢。此案可以说,没有丝毫的线索,实在是难办呐。”
白一弦说道:“本郡公正是为此而来,不知那名为张全的小厮和两具尸体何在?”
孟有德急忙说道:“原来郡公大人竟是为此而来,这实在是太好了,下官正为此发愁,郡公大人出手,此案必然可破,下官在此,先多谢大人了。”
孟有德大喜,他可是知道,白一弦当京兆府尹的时候,虽然总不在府衙之中,把事情都交给他来做。
但白一弦那都是被皇上派出去公干的,而且这位白大人破案很有一手,经常破一些奇案要案。
这件案子若是他肯帮忙,那就好办了。
白一弦说道:“孟大人,先不必忙谢。我不过就是来问问情况罢了。破案的事情,还是要交给孟大人来做的。”
白一弦觉得自己想调查,是自己的意愿,可不是为了来给孟有德分担责任的。
万一这货以为自己想要接手,到时候他就不肯用力,反倒全都指着自己了。
孟有德一呆,才知道自己想多了,不过却也不敢埋怨,只是说道:“张全算是人证,经过贾尚书同意后,目前将他关在了牢中,随时等候审问。”
张全是证人,也是受害者,按理是不需要被关在大牢之中的。他们只要待在自己住的地方,随时听候召唤,到时前来配合审问和作证便可以了。
可惜张全是贾府的奴才,贾存信愤恨于他们没有保护好贾守义,因此便也不管他,更没有将他带回府,就让孟有德将他关在了京兆府大牢,配合问案。
白一弦来到京兆府大牢,问了张全事情的经过,他的描述跟贾守义的描述差不多。
当然,比贾守义描述的更加的直观和详细一些,不过却也没什么用处。
白一弦又去了停放尸体的地方,招了仵作来询问,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出了停尸间,孟有德问道:“郡公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白一弦摇摇头:“对方是个高手,留的线索太少了,除非对方再次出手,我们提前做好布置才可。”
孟有德闻言,迟疑了一下,说道:“这……郡公大人,您觉得,那个凶徒,会再次出手吗?”
白一弦说道:“或许吧,怎么,孟大人,觉得不会吗?”
孟有德说道:“下官觉得,下官询问过那张全,发觉当时贾公子手中正有一根名贵的金钗。
所以,下官猜测,说不定那凶徒,只是见财起意,从而动手。一击未成之后,就不会再动手了,说不定,早就逃出城外去了。”
白一弦说道:“哦?这么说来,孟大人是觉得,那凶徒不会再出手了?”
孟有德点头说道:“是,毕竟,贾公子乃是朝廷二品大员之子,当时又是在内城之中。谁会敢去刺杀一位二品大员之子呢?
不知郡公大人的高见是如何呢?”
白一弦说道:“本郡公的想法,倒是和孟大人不同。”
孟有德一听,急忙说道:“下官洗耳恭听。”
白一弦说道:“孟大人说,对方不敢行刺二品大员之子,也恐怕未必。当时张成已经说出贾守义贾公子的身份,可对方依然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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