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道也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道:“本官听来听去,总算听明白白郡公的意思了。
你处心积虑的不惜污蔑我们的究极原因,竟是想要主动挑起战争啊。
白郡公,战争,是会死人的,你方才口口声声的说忧心千千万万将士的性命,莫非这会儿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开始不管不顾他们的性命了吗?
战争一旦挑起,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之苦,将士战死沙场,埋葬在异国他乡,永不能回到故乡,多少父母痛失爱子。这是世间最大的苦楚啊。
白郡公,楚国一直向我们纳贡,回棘也是一直都对我朝称臣纳贡的。
所以,为何一定要挑起战争呢?好好的让他们纳贡,我们也不必挑起战争,不必死人,这样不好吗?”
嘿哟,他们两个不愧是二品官,果然厉害,逮着机会就猛烈的反击啊,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呢。
这两人眨眼之间就将白一弦怼他们的话,说成了是白一弦居心叵测的要主动挑起战争了。
黄忠燕哼道:“两位大人还没搞明白吗?楚国背信弃义,要进攻我们,已是定局。
人家已经在我燕朝境内多次捣乱了。是你们无视了楚国的阴谋诡计和小动作。
白郡公,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老夫还是那句话,支持白郡公的观点,主动进攻,化被动为主动,淦他们。”
白一弦也淡淡的说道:“不管本郡公是何居心,都是为了保卫我燕朝的领土和将士。
打仗是会死人,但保家卫国,是每一个燕朝男儿的责任。
这并不是你主动退避,就能避免的了的。你不去打他们,他们就会来打你。
与其如此,不如我们抢先掌握主动权。等赢了他们,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中了。
想要吃贡,就让他们继续纳贡。甚至想要开疆扩土,也可以直接灭了他们,将楚国纳入我燕朝版图。不比他们纳区区一点贡,要强多了吗。”
皇帝眼前一亮,白一弦说的这结局,甚合他意啊。
郑功尧等人是二品官,被白一弦这么一个年轻人反驳斥责,在皇帝面前面子大失。
面子上过不去,此时此刻也不管什么燕朝利益,就是想怼白一弦。
郑功尧说道:“可笑,打仗有输有赢,白郡公就一定能肯定,我们一定会赢吗?
不是本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想要质问一下白郡公,你执意要挑起战争,何以就那么肯定,我们一定会赢?
若是输了,将士的性命,燕朝的城池国土,这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白一弦也冷冷的回怼道:“郑大人怕是搞错了,首先,战争不是本郡公要挑起,乃是楚国意图挑起。哪怕我提议主动反击,也只是对付楚国的一种对策罢了。
其次,郑大人不是说,楚国如今内乱不断,还要向我朝纳一大笔贡,所以国库空虚吗?
而我燕朝却是国力充沛,国库充盈,郑大人何以肯定我们会输?郑大人,你还真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本郡公倒是觉得,只要没有内奸为楚国投递消息,我们必然会赢。”
“你……”郑功尧快气死了,这白一弦说来说去就是要把他打成投靠楚国的叛徒、细作啊。
黄忠燕说道:“不错,既然你们说楚国如今羸弱,那何不趁他病,要他命?就如白郡公所说那般。
直接淦。淦他们。把他们打怕了,打的不敢他们在作妖。”
粗俗,不愧是些武夫,粗鄙不堪。
郑功尧不再跟他们争执,直接看向皇帝,说道:“皇上,微臣并非是打击己方士气。
不过是阐述一个事实罢了。毕竟有信心是好的,但也要考虑一下现实,凡事不能光想好的一面。
战争可不是光喊口号说我们能赢,就一定能赢的。一定要想好,若是一旦失利,我们又当如何,才能将损失减轻到最小。
可白郡公他们,显然不考虑这些……这可是会有后患的。”
魏有道见郑功尧孤掌难鸣,立即站出来,故作惊讶的说道:“两军交战,最忌主将过于自信,冲动、贪功冒进。黄将军如此心态不可取,容易败。
再者说,郑大人说的,其实也不错,历史上以弱胜强的战役不知凡几,你们如何就能保证,一定会赢?输了的后果,可太沉重了。
若是皇上同意你们的建议,挥军北上,你们如何能让皇上放心。”
黄忠燕沉默了下来,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魏有道说的有道理。
打仗,向来都是有输有赢,不能一直常胜。即便是历史上的那些号称是常胜将军的,也不是每场都能胜利的。
其实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偶然的失利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问题是,这群老阴比可就等着他们失利呢。一旦输一场,怕是这些老家伙立即会在后方捣鬼,给他们上眼药,在皇上面前弹劾他们。
就怕皇帝会听信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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