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是磨砂质地,反光不强,只有眼睛和一截鼻尖不被掩盖,她回以同样沉默的注视,冷峻得像在审核产品,乳胶手套搓进冠状沟,他弓腰,她迅速地刮,勾,手像一只勺子,抓起来挤一颗肉丸一样挤他的茎身,在边缘“割断”,落下,重复,如此十几下,停止。
“很顽强啊,拗断它,你会痛哭流涕吗?”
接着她换了一个更粗暴的手法,挤颜料空管似的,让它待在掌心,一只手用掌侧去捋,从尾到头,他张着嘴,模样显得有些委屈,她没打算让他从中得到快感,打从一进来就是驱逐态势。
在他即将第二次说出安全词时,她停下了挤压的动作,他下身裸露,有点冷。
“你可以开始叫,叫得满意,我就放你走。”
“长官,你得向我道歉,你冤枉我,还这样对我。”在如此近的距离,他确信她看得出这一个调情的眼神,很多人都说他眼睛生得好看,风流债和毒打大都因此而起。
她没反应。
辛少颐想,是见得多了还是单纯厌恶我?
“我有点怜悯你了,蠢东西,”她缓缓地开口,然后摘下面具,标准眉压眼,嘴唇也薄,人中沟明显,唇勾天生向上,“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是一个信号,象征进一步的交锋,辛少颐想,她开始试探了。
“长官,驯服的道理你比我懂,打一鞭子给一颗糖才能长久不是吗?”
“呵,”她笑了,一语双关,“你来消遣我。”
“那要你给机会呀。”他说,这不是角色扮演的内容了,指她答应提供服务。
她脱下左手的一层乳胶手套,拉扯的凝滞感如同此刻的空气,“你想要什么?”事隔经年,他又以一塌糊涂的模样听见轻柔的询问。
“奶芙厚乳。”他含混地回答。
“不妨把话说得再直白点,”她似乎是生气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绳子从柱子上解开,两根麻绳对折出的四股全从他的后颈穿出,握在她手上,她把他牵去桌边,他企鹅一样步履蹒跚。
“坐下。”她抓过那把沉重的金属椅子,面对面,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尾椎触地激起一股闪电,他往后靠,绷直了腰,她的运动鞋鞋底有一些粗糙的防滑纹路,由他的肩膀往下踩,裤腿缩起,露出夏天穿的短款薄丝袜,还是黑的。
她隔着衬衫碾压他的锁骨,目光依然无悲无喜,手指摩挲着那四股绳,很年少,很恣意,十几年如一日地封锁自我。
印度人喜欢用脚对一些食物进行初步处理……她看着他,目光却不聚焦,因为眼睛颜色过深,一般人看不出来她这个老毛病,辛少颐出声把她走开的思绪拉回来:“长官,我们时间不多,到了期限,你必须放我走。”
她拿鞭柄敲了敲椅子把手:“说了别乱叫。”
剪裁精良的好衬衣现在惨兮兮地全是灰印子,他常年裹得紧密的白皙躯体,给鞭痕与绳缚割出大小不同的区域。
她闭上眼睛,翘起鞋底,只用脚跟一块去碾他胸口,但他现在的姿势是并拢双腿屈起,而双手伸直,用手肘顶住膝盖,盲踩直接让她的小腿靠着他的双臂缝隙借力,他忍不住低低地抽气,而他包到小腿的男士正装袜同样是半透的,竖条纹向上收拢。
除了裸露的肌肤,他们生不出一点暧昧,这也许就是她的态度,可再正经都胜不过他人心邪的揣测,何况他本来就心术不正。
“稗子。”带着强烈的不甘,他轻声说。
她睫毛掀起,就像一扇霍然洞开的门,漆黑的瞳仁分不出瞳孔和虹膜的边界。
“你说。”
“给我换个绑法,开腿。”再专注一点吧。
她蹲下身,抽掉那根皮带,他脚背绷起,说:“帮帮我,鞋子,裤子……”
“脱掉,还是其他玩法?”
“帮我脱掉。”尖头的红底鞋被白色乳胶手套扶住,他得以细致地打量她的头面,后脑勺饱满,下颌角线条锋利,鼻梁高挺,她动作很快,两只鞋对齐在桌底放好,又用同样的四指在下手势一手托着他脚踝,一手把裤子剐下,完全脱下以后她平整地以剪裁中线对折,在桌上放平,西装外套则挂在墙上。
她另取两根麻绳,用刀片迅速挑断他双腿束缚,在麻绳类绳具养护习惯里,绳师会对长期使用的绳具进行煮绳消毒,定期烧绳上油去除毛刺使其柔软,她并不负责养护这一块,并且无防护接触过私处的绳,她都不会留给下一个客人,相对来说她的用具损耗较大,有一个月她几乎天天把这些绳子当一次性的用。
辛少颐想,好一个例行公事,急躁得不愿花一点耐心去解结。
她手指很长,掌部和身高成比例的大,把他的腿从中间往两侧别开,他也配合地曲肘,给她腾空间,方便她接下来的动作:
先推紧左腿,在脚踝上方用单柱缚,拉起呈现一个斜度,再平绕腿两圈,捋顺绳子;打十字结,拉紧,又现一截竖向的绳,往上重复两圈同样打十字结,在两截短绳上盘绕,绕完穿到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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