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佩拉,比尔博·巴金斯这个名字甚至还不如一枚金币来得令人瞩目。想到戒指不知道会落到那个恬不知耻的卑鄙小人手中;抑或干脆随着那个该死的、被诅咒的霍比特人一同葬身荒野,咕噜伤心极了。“诅咒巴金斯!诅咒霍比特人!他把我们的宝贝弄丢了!咕噜!咕噜!”彼时对戒指的渴望和对矮人惧怕啃咬着咕噜的内心——虽然此前咕噜嘴里嫌弃着矮人粗鲁不堪,但对于守备森严的埃瑞博,咕噜却不敢像闯入人类的家园那样偷偷的溜进去。矮人的眼睛可比人类的锐利多了,他们能在黑暗中看到最细微的光亮,如果他胆敢闯入山下之王的国度,那么等待他的极有可能是冰冷无情的斧头。在那段时间里,咕噜独自一人在孤山外的荒野中游荡了许久。他的内心充满了对比尔博的憎恶和对戒指的渴求。他到处的翻找着每一寸土地和草根,翻找着每一块冰冷的岩石,寄希望于能找到他的宝贝。于是,渐渐地,矮人中开始流传着野外出现一头可怕的、夜里眼睛发着光的野兽的传言。索林甚至派出过士兵去捕捉他,但都被咕噜利用敏捷的身手,和狡诈的性子给逃脱了。最终,咕噜还是被索林逼得急了,才无奈的离开了孤山。这时,咕噜变得又瘦又黑,脸上几乎没有一丝的肉。孤山冰冷的寒风与刺眼的阳光让他每一日都如同地狱般的煎熬。对失去的宝贝的渴望又灼烧着他的心乃至灵魂。他一个劲的哭,喉咙里频繁的发出咕噜声。然后,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响起。某种力量促使着他一步一步的,一里一里的望南走,缓慢又鬼祟。他渡过奔流河,穿过广袤的罗瓦尼安大荒原,在达戈拉德平原逗留了一阵,似乎在挣扎是去魔多,还是南下刚铎。最终,他在内心那个声音的指引下——或者说,蛊惑下,绕了一个大圈子,穿过死亡沼泽和宁达尔夫平野,在准备渡过安都因河时,被刚铎边境的守卫给捉住。似乎人类早知道他在那里,这些肤色更贴近哈拉德人的高大人类趁咕噜不备的时候,从暗处冲出来,用网和利箭捕捉住了他。“很好,现在,把他带回去给主人。”一名穿着黑色盔甲和披风,神情阴郁的家伙说道。他用手中带鞘的剑抽了一记网中的怪物——这是一头模样恶心怪异的生物,这些乌姆巴尔的黑努门诺尔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但不妨碍他们按照主人的命令,在此伏击并捕获了他。咕噜害怕极了。他蜷缩着团成一团,不住的啜泣。忍受的这些高大的、令人恐惧的人类的责打和拖曳。这些人类把他被丢到一架马车上,上面有一个漆黑的闸笼,显然是这些人类用来关押他的。事实也如此,人类把他丢到笼子里,用黑色的斗篷盖住,一路的望南而去。马蹄声粼粼,咕噜估摸着他们正向人类传说中的那座大城而去。于是,他不止一次的诅咒着他们,诅咒着他那可怜的命运。“强盗!杀人犯!愿天上的黄脸把他们烤死!他们伤害了咕噜,伤害了我们!呜呜,我只是想寻找我的宝贝,我们的宝贝!可矮人、人类却总是无端的伤害我们!咕噜!咕噜!”在某一刻,咕噜突然察觉到了他的命运,他在黑暗中绝望的啜泣着。“我们的死期到了。”这头可怜的、又可恨的生物想到。“黑暗魔君在寻找他的戒指!他早就知道了!咕噜!咕噜!他知道我们在寻找戒指,我们傻乎乎的送上了门!他就在人类口中的那座圣白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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