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的拦路强盗、恶棍、土匪离开的方向正是东北。联想到神秘的漫游者身上的那股惊人气势,布理的东门守卫们总觉得他们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他们不安的又站了一会岗。结果再度迎来了三名意外的人。“先生们,也许你们看到了一名披着斗篷的人从这里出去了,他是我的同伴。能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和此前那个漫游者穿着同样款式斗篷的高大男子将脸藏在兜帽之下,哈斯尼与同伴只看到他颚下那浓密的胡子,与他们斗篷下的刀剑。“他往东北去了。”同伴飞快答道,而哈斯尼则谄媚着打开了大门。“他没说谎。”第二名披着斗篷的神秘客说道,他的声音几乎是哈斯尼与同伴听过的最动听的,仿佛拥有魔力,又仿佛星光在流淌,让人不禁的驻足倾听。于是,哈斯尼与他的同伴几乎立马知道,他们是极其尊贵之人,甚至有可能是传说中的精灵。他们惶恐的低下头,说:“布理人或许愚昧又贪婪,但绝不肯对您和您的同伴撒谎。”
但彼时,阿拉图却没有再看他们。因为他发现,这里的人心中大多被金钱与谎言填满了,或许偶尔他们会良心发现,但最终还是会堕落成性。但他也不会拒绝他们,只是并不那么爱他们罢了。是的。他们正是紧随其后的阿拉图与诺拉图,及波洛米尔。那晚之后,双胞胎也把他们的故事大致的说了一些,他们自称是出来游玩,只是距离预定的路线有了一点偏差。但已经被生活历练了十多年的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却轻松的猜到了年轻的王子们隐藏的事实。不过他们都没有揭破。因为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否那位陛下允许的。波洛米尔只是说:“鲁莽而不经思考的行径是极为愚蠢的,殿下。野外可比精灵的传说中要危险得多。”“也许。但我们可以保护自己。”诺拉图说,年轻的脸上充满了朝气。他撺掇波洛米尔和他的兄弟帮他一个忙,“我在跃马客栈听到一个危险的名字,可哈穆尔!”他说:“如果刚铎的人类还记得这个名字,当知道,这是索伦的爪牙之一。”兄弟俩锐利的眼中闪过一缕悲伤,他们想起了自己祖父。想起,胡林家族的堕落极大可能就源自人类九戒之一——埃克塞里安已死,阿德拉希尔的誓言以另一种方式终结,他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兄弟俩,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才知晓自己的家族居然还有这么一段阴暗的历史。“是的,我们记得。”波洛米尔语带悲伤的说:“王室的密卷里一直有纳兹古尔的记载。追杀我们的敌人中就有一名黑骑士,但我不确定他是否就是可哈穆尔。”“普通人类不会知晓这个名字,他们短暂的生命让他们不会记录下很久以前的历史,唯一可能就是他们都是索伦的爪牙。”年轻的诺拉图变得严肃,脸上却有着难以言喻的威严,“我们需要知道他们都有什么阴谋。”“但人类的城镇耳目众多,如果我们在这里攻击他们,那么一定会引起黑骑士的注意。”阿拉图说。法拉米尔想了想,说:“我们可以把他们引到野外,或者等他们离开布理的时候,悄悄跟上。我有预感,我们的交谈肯定会惊动阴影中的敌人,因为会说精灵语的人类并不多。”阿拉图与诺拉图一听,顿时明白德内梭尔的儿子们这是在规劝他们,意在让他们往后行事更加谨慎。双胞胎又感激又欢喜,他们说:“这是智者的良言,非真正的朋友不会如此说。”但计划有了稍许的偏差,敌人的警觉性比他们预料的要高。当晚,那些歹徒恶棍便离开了布理。但好在他们的据点似乎离此地不远。因为隔天,法拉米尔便发现一些行迹鬼祟的人前来购买定量的食物与酒水。于是,他们中对跟踪与潜行最有心得的法拉米尔立即跟了上去——阿拉图与诺拉图还太年轻,这项工作他们暂时无法胜任。他们沿着法拉米尔留下的记号,与地上那忽明忽现的车轮印,一直追踪到了布理山的东边。在一片丛林后,他们找到了潜伏已久的法拉米尔。法拉米尔指着山坳上的一个洞穴对他们说:“他们的据点就在山中,只有一条小路通往上边的洞穴,而且洞口有人把守,想要不惊动他们几乎很难。”阿拉图与诺拉图抬头望去,只见黝黑的山脉之间,一个两人高、三人宽的洞穴亮着火光,里面盗贼们的俚语与粗鲁的叫骂声不绝于耳。两个拿着弯刀与弓箭的守卫一边无聊的站在洞口,眼睁睁乱转,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同伴们高兴的吃喝声。“他们的人数有多少?”波洛米尔问。“七十或者更多。”法拉米尔说:“洞穴很深,我无法看清全部的人,但从他们采购的食物可知,他们人数一定不少。”“我感觉不到黑骑士的气息,他不在这。”诺拉图闭上眼睛,细细的倾听着风中的声音,又抚摸着旁边的一颗小树,说道:“这里的树木都在说,没有看到那些恐怖的阴影。”波洛米尔他们很惊讶,但想到双胞胎继承了一半的精灵血统,似乎又觉得理所应当。“那我们最好别浪费时间。”阿拉图说:“我有预感,敌人已经被惊动,他肯定提前行动了!”“那么便如此吧!”银发的诺拉图抽出佩剑凛吉尔,“希望这里的敌酋知晓他们的去向和目的。”他勇猛的冲上小径。而在他身后,双胞胎的另一个也拔出宝剑,紧随其后。见状,波洛米尔与法拉米尔也只能也冲了上去。恰巧就在此时,天空中飘来一大片云朵,把这片山丘遮蔽得更加幽深了。双胞胎的脚步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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