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正如同他知道,自己的这名好友虔诚的面孔之下,更是有着某颗狂热的心。果然,听到尹斯拉恩这么说,杜兰·赛弗站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么我们还在等什么?”诺德人比尹斯拉恩还要高,而且肌肉虬结,很难相信,他是一名斯丹达尔的苦修士。但只有真正了解杜兰的人才知道,修士惯用的武器是一柄沉重的双手战锤。两人走出祈祷室,把喃喃的祷告声抛在了身后。“就我们两个人?”杜兰瓮声瓮气的问。尹斯拉恩抬头望了眼红月马瑟尔,前半夜的幽暗如今变得亮堂多了,雪花甚至彷佛都停了,寒风也小了许多,彷佛宣告着某种变化的发生。“当然不。”红卫人低下头。“我们都知道,这种事怎么可能少了他们。”杜兰点点头,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宴会厅。席浪已经记不清今晚他喝了第几杯麦芽酒了,往往他上一杯还未喝光,两名杂役便迅速的把下一杯满满的麦芽酒递到他跟前。“加油,席浪,阿尔塔诺不行了,这次肯定是你赢,我堵十枚赛普汀金币。”有人在旁边大喊,声音比席浪听过的巨人咆孝还要刺耳。
“闭嘴吧,卡西提。”索丽妮·尤拉德说,“虽然大主教不强迫我们必须遵守苦修士的那一套,但赌博肯定不会受仁慈之主所允诺。”女诺德人是警戒者中享负盛名的猎手,对于捕猎吸血鬼和狼人有着异常丰富的经验。她有着一头栗色的长发,身材苗条但有活力,眼睛和眉毛之间涂着诺德人特有的黑色染料,像一名战友团的盾友多过斯丹达尔的警戒者。“只是增添趣味罢了。”卡西提注意到周围人那异样的目光,悻悻然的撇了撇嘴,“好吧好吧,赞美仁慈之主,我收回刚才的话。”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警戒者的生活危险又乏味,除了像杜兰那样的苦修士,更多的警戒者其实和普通的佣兵差不多。或许湮灭危机时期的警戒者还能保持着谦逊、自律以及千篇一律的生活,但随着湮灭危机的过去,和平降临泰姆瑞尔(这一时期小动乱虽然还时常发生,但像波及整个奈恩星那样的危机却再也不曾出现过了),数百年来,这些强大战士的后继者们无一例外的变得更加的贴近……生活了。他们中大部分人虽然还保留着对正义、怜悯和仁慈之主的虔诚信仰,但不可避免的,如今的警戒者和湮灭危机时期的警戒者相比,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在偌大的宴会厅里,一条长长的桌子摆在中央,两旁摆放着两条木质长凳,上面坐满了人。而桌子上,蜜酒、食物、奶油蛋糕、蜂蜡火腿等堆满了桌子。在桌子的另一头,一个大大的壁炉正烧得正旺,把天际寒冷的夜晚很好的隔阻在了外面。和布来顿人紧张的比着喝酒的阿尔塔诺则红着眼睛,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着冰冷的酒水,彷佛这样能让来自晨风的强大战士忘却故乡的一切。哦,瓦登费尔,三圣之地,陨落之塔,愿你的光辉永耀。阿尔塔诺痛苦的吞咽着冰冷的麦芽酒,彷佛吞咽着丹莫心中永恒的痛苦。因为他们都知道,曾经闪耀了一个纪元的泰姆瑞尔明珠,已经永远的陨落了,留给丹莫的只有常年累月的阴郁天空以及遮天蔽日的灰尽。没人察觉到丹莫内心的痛苦,几乎所有人都在大喊着,欢呼着,鼓动着,热闹得彷佛独孤城的火烧奥拉夫节日似的。不过虽然来自晨风的警戒者努力的想要趁机让‘敌人’倒下,或者让自己倒下——但显然,布来顿人也不是一个易于之辈。席浪脸颊通红,让人不禁想起他的红卫人同伴,醉意朦胧的眼睛几乎快要和阿尔塔诺一样了,印入童孔的事物几乎能看到重影。可即使如此,来自高岩的强韧种族依旧用他们那强大的意志,抵抗着,在旁人的欢呼中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倒着麦芽酒,丝毫没有愿意拜倒在‘对手’之下的意思。局面就这样坚持住了。已经没人记得这场闹剧为何会诞生,索丽妮无奈的看着周围的人兴奋的大叫着,欢呼着,就在这时,宴会大厅厚厚的木门被推开了。天际夜晚冰冷的寒风呼啸着冲了进来,即使壁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依旧难掩这股刺骨的寒意。大厅里的喧闹顿时一静,大部分人的目光投向了门口。印入索丽妮眼帘的正是红卫人那熟悉的身影,后面还跟着更为高大的诺德人苦修士,她惊喜的叫道:“尹斯拉恩。”尹斯拉恩推开今晚的第三扇门,灼热的光和气息顿时扑面而来。里面那即使隔着一扇厚厚的大门都能清晰无误的传到了两人耳中的喧闹忽地一静。尹斯拉恩看到女同伴一脸惊喜的样子,他沉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在人群中发现了正和阿尔塔诺喝得一塌湖涂的布来顿人。他径自走了过去,冰冷的铁甲靴子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吱吱的声响。“阿尔塔诺。”他对另一位享负盛名的警戒者同伴点了点头,皱起眉头,“我认为你最好醒一醒酒,主教阁下应该会找你,如果你不想在他面前失礼的话。”黑暗精灵原来还有点醉意的赤红眼睛当即一清,他看向尹斯拉恩,彷佛在思考红卫人话里的深意,“你什么意思?尹斯拉恩。”红卫人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转而抓住布来顿人的衣领,把他从酒桌前提熘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诸位,闹剧结束了,现在,要么滚回去睡觉,要么擦亮你们的眼睛,前方的黑暗正等待着我们。”杜兰歉意的对周围的同伴们点了点头,急匆匆的跟了上去。呯。大门重新被关上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警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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