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穴的轻微刺痛下,凌秦自睡梦中清醒过来。他睡醒后立刻意识到刚才梦见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自己与孟晨曾经的记忆。
由此可见医生对凌秦病情的判断十分准确,他的失忆只是暂时的,或许在半个月后凌秦就会恢复所有的记忆,当然,他恢复的速度说不定还能更快一点。
此时的凌秦还没想好要怎么跟从前的自己达成逻辑上的一致,他只觉得曾经的那个自己太过于想当然——他确实可以接受自己死后老婆改嫁,但他这么不冷不热的对待孟晨这么多年,难道没想过孟晨会想离婚吗?要知道哨兵向导之间的结合完全是向导主导导向,每一个向导都那么珍贵,白塔怎么会对自家的小向导婚姻不幸坐视不理?只要孟晨狠下心提出要解除与他的绑定状态,白塔有一百种方式逼他签下自愿解除绑定协议,他凌秦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罢了,凌秦越想越气,干脆不再去想,当务之急还是从各个方面都把孟晨伺候好最重要,曾经的自己对孟晨不好,所幸孟晨依旧爱他,凌秦将孟晨抱在怀里心说自己有这么好的老婆真该去买彩票。
抱着抱着他觉得手感不太对,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孟晨觉得睡在被子卷里太热了,此时早就蹬掉了那床被子光溜溜的钻进了凌秦的被窝,他叠在凌秦的身上,脑袋枕着凌秦的胸膛,趴着睡得挺香。
如此充满童趣的睡姿别说失忆版本的凌秦没见过,搭载了记忆版本的凌秦同样没见过,得益于哨兵强壮的身板,凌秦并不觉得孟晨睡在自己身上有多么沉重,他笑着掐了一把对方没什么肉的脸颊,随后拢了拢被子,抱紧孟晨又睡了一会儿。
绿孔雀在不远处注意着凌秦的一举一动,待对方重新合上眼,它才舒展着身上靓丽的羽毛,身影缓缓在空气中消失了。
孟晨是被闷醒的,天知道自己怎么会脸朝下埋在一堆布料里边啊,他迷迷糊糊地侧过脑袋,忽然觉得脸颊下边的床垫既温暖又柔软,触感还怪好的。他打了个呵欠,用脸颊蹭了蹭“床垫”,又过了十几秒才感到不太对劲。
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喉结和下巴。
啊?孟晨当场就想从床上蹦起来,谁知凌秦的手臂还圈着他的腰,愣是压出了让孟晨动弹不得的效果。
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孟晨缓缓眨了眨眼,浅棕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他趴在凌秦的怀里又观察了片刻对方的睡颜,最终重新将耳朵贴在了凌秦的胸口上。
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与呼吸,孟晨的思绪就有点不受控制,从“原来胸肌放松了还是挺软的靠着好舒服”到“我是不是应该在他睡醒之前溜走”再到“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反正暂时是睡不着了,孟晨和精神图景中的绿孔雀共享了记忆,这才发现凌秦主动抱他在先没错,但光着身子钻进凌秦怀里的可是他自己,不过凌秦看起来……还挺享受他的投怀送抱的,孟晨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他偷摸着踮起脚,用脚趾轻轻踩着凌秦足背,凌秦的体温能很好的温暖他总是冰凉的四肢末端,虽然已经结合了七个年头,这却是孟晨婚后非常难得的,可以明晰描绘出“幸福”的形状的美好时刻。
孟晨不知道这种生活能继续多久,内心倒是有种赚到了的感觉,但想到此时这个活泼开朗的凌秦或许会在某一天被原先的凌秦所覆盖就不仅有些黯然。
“不要消失好不好……”孟晨嘟囔了一句。
“嗯?”凌秦睡得不沉,再说了怀里还有一个这边摸摸那边蹭蹭的漂亮老婆,这会儿能睡得像猪一样就不礼貌了,他抱着孟晨在床上滚了一整圈,随后亲了亲眼神略显惊恐的孟晨,将睡衣递给了对方,“先穿上再睡,别感冒了。”
“哦……”孟晨缩在被窝里套衣服,不太成功的样子。
凌秦把人从被子里翻出来,帮着三两下穿好上衣:“多大人了,穿个衣服还这么费劲。”
孟晨被凌秦捣鼓得头发乱成了一团,他忙不迭拯救自己显然已经没救了的发型,还不忘回嘴:“你还敢说,你自己洗完澡都懂得穿件衣服,怎么不帮我一起穿了?”
“不是我不想,”凌秦说起这个就觉得好笑,他曲起自己的腿,让孟晨看看自己膝盖上的齿痕,“我给你吹头发,你都嫌我打扰你睡觉扭头就咬了我一口,要是我再把你捣鼓起来穿衣服,我简直不敢想象你会多生气。”
“你……”孟晨想说凌秦血口喷人,不过分房睡这么多年,孟晨确实对自己的睡相好坏毫无概念,只得忍了下来,坐在床沿闷头穿长裤,当他站起来把裤子拉到腰上的时候感觉腰部有些刺痛,掀开衣服的下摆就看见自己的腰上挂着一个更加明显的牙印。
这种位置,孟晨就是把自己拧成麻花都咬不到。
他指了指自己的腰,望向凌秦,用眼神示意对方解释一下。
凌秦两手一摊:“以牙还牙嘛。”
孟晨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随即蹬掉了拖鞋扑上床,和凌秦闹做一团。他们俩都知道要是真的打架,孟晨不可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凌秦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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