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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上辈子的记忆,但学习上季遥月仍旧不敢有一丝懈怠。高二新课基本都已经上完,季遥月对于那些知识早已烂熟于心,他只需要刷题。
课上刷,课后也争分夺秒地刷,连上厕所都在低头背单词。上辈子因为种种原因他没能参加高考,这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把握好机会不留遗憾。他有自己一定要去做,去完成的事情。
可总有脑瘫要阻止他前进的步伐,冯岐玉这个小脑萎缩的大猩猩就是其中一个。
一到午休的时间,所有学生都趁这个时间趴在桌子上补觉,冯岐玉偏要在季遥月最困的这个时候将人叫出来。
他是学校特权阶层的人物,有个自己的休息室,平时都在此处休息,现在大开恩典地允许季遥月也在这休息。
不干别的就是单纯将人当抱枕用,还喜欢让季遥月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抱着。季遥月浑身软乎乎的,还很温热,总是无精打采地将下巴放他肩膀上。
冯岐玉越抱越上瘾,他还很喜欢季遥月身上的柠檬香味,总是忍不住想要亲亲对方。一中午下来季遥月被亲得根本睡不着。
这个发情的公猩猩动不动就亲他耳朵咬他脖子的,他皮肤薄容易留下痕迹,这家伙总是乐此不疲地在显眼的地方留吻痕,腻歪又烦人。
季遥月趴在冯岐玉怀里昏昏欲睡,正打着盹儿,冯岐玉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的头发好香,用的什么香水?”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季遥月耳边,语调暧昧亲昵,分明就是在调情。
季遥月迷迷糊糊地不耐烦道:“海飞丝柠檬味洗发水,我用了一半,你要喜欢我半价卖给你。”
被这样故意呛了一句,冯岐玉也不生气,他嘴角仍旧噙着笑意,用力捏住了季遥月的鼻头,就在对方张嘴要骂他的间隙,他吻了上去。
用力啃咬着那嫩红的唇,舌头也侵入了进去,缠绕着舌尖,划过敏感战栗的牙床,掠夺所有的气息。
季遥月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大半,他用力敲打着冯岐玉的胸膛,反而被整个人裹挟进了那宽厚的怀里。
冯岐玉一手揽着季遥月的腰,一手掰着瘦弱的肩,以一种绝对控制的姿势将人牢牢锁在了怀里。
直到将季遥月亲得满面通红他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对方,季遥月嘴唇都被亲种了,泪眼朦胧,气呼呼地看着冯岐玉,敢怒不敢言。
这两天都是这样,只要他说一句惹了冯岐玉不快的话,对方便会发神经地亲他,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当真是下流又犯贱。
“我每天只要你中午抽一个小时陪了,你不想办法让我开心点,反而还总惹我生气。”冯岐玉开玩笑似的说着,还捏了捏季遥月软软的脸颊。
季遥月闷闷地不说话,将头埋在冯岐玉怀里拒绝交流。分明是每天都要浪费他一个小时,一天一小时,一周就是七小时,一年就是365个小时,积少成多,这冯岐玉总要浪费他这么多时间,当真是可恶。他难道不知道高中生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许是中午没睡好,季遥月一下午都觉得头脑昏沉沉的,像是要生病了似的。那冯岐玉果然是个病原体,沾上他准没好事。
下午上完课季遥月去上厕所,他刚解决完想要开门发现门竟然被人从外面堵了起来,他顿感不妙,还没反应过来一桶水就从头顶浇了下来,给他弄了个透心凉。
“你不是挺牛逼的吗?仗着冯少作威作福的?你再牛逼一个试试?”
是麻子的声音,季遥月气得牙痒痒,他当时真应该把那桶粪灌他嘴里。
不等季遥月回骂过去,另一道声音蓦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紧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麻子他们跑了,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曲阮星打开厕所门的时候,就看见浑身湿漉漉,像只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季遥月。
心一下子就软了,曲阮星将自己校服脱了下来裹在季遥月身上:“你没事吧?”
季遥月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白痴:“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曲阮星被怼得说不出话,季遥月又道:“不过谢谢你。”
他道歉的样子很别扭,却很可爱。曲阮星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先回宿舍换个衣服。”
然而季遥月却立在原处不肯走,“我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惨不惨?”
曲阮星懵了一瞬:“挺……惨的。”
闻言,季遥月忽然恶毒阴险地笑了:“那我可得去教导主任那去好好卖个惨了。”
麻子被班主任拎来了办公室,当看见身上还湿着的季遥月时顿时火了,“你小学生啊!竟然告老师!”
季遥月躲在了曲阮星身后,可怜兮兮地探出半个头:“老师,就是他,曲学长能作证。”
曲阮星点头:“我看见他们几个把季遥月关进了厕所还淋了水,这样的校园欺凌不止一次了。”
麻子不敢得罪曲阮星,哪怕对方在睁眼说瞎话,说他欺凌季遥月许多次他也不敢反驳,只得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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