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面。
他重新躺回榻上,把小娘子捞进怀里吻着,过了一会儿,又没动静了。
透骨的快感是真的能su了人的,江漾眼睫半睁,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亲亲他的下巴,发现他睡着了。
浓眉轻轻皱着,棱唇轻抿,江漾伸出小手,慢慢替他把眉毛熨平。
柳濯月进来的时候,听见江漾小小嘘了一声。
他浑身带着刚清冽的澡豆香,步履轻轻,靠了过去,悄声道:“怎么了?”
江漾用口型与他对话,“他睡着了。”
“他累了。”柳濯月上榻躺在另一侧,把她散下的衣衿拢起,亲了亲她松软的发。
江漾从床边的柜格ch0u出一个红檀木匣,示意他看过来。
木匣里端放着两个jg致的玉雕物什,她画了好几天,专门请店铺里的师傅定做,用了最好的满玉se料,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给你们的礼物……”江漾嘴角弯起来,语气有点期待。
羊脂暖玉雕成月牙状,敷着折枝昙的纹样,底下连着一个圆润的冰翡托坠,远处看是气派贵气的腰玉,只有拿在手中,才能看到下面的冰翡——
被雕成了兔儿模样。
江漾看柳濯月愣住,有些紧张,轻声问:“喜欢吗?”
床檐的琉璃灯盏照亮他眉眼,他轻轻笑着,喟叹道:“不能再喜欢了……”
赵连雁不知何时睡醒,贴过来靠在江漾肩上,声音还懒洋洋的:“漾漾……我的呢?”
他的腰挂麒麟佩,是身份象征,不能轻易换,江漾便贴心的设计了个玉扳指。
是个犼。
雕工jg致繁复却不显累赘,浅浅几道纹理,鸷猛异常的异兽便栩栩如生的g勒了出来。
“确实很适合我。”赵连雁亲亲她的耳垂,语气却黏黏糊糊,“可我也想要兔兔……”
我也想要你。
江漾用胳膊后肘顶了顶他的腰,“你仔细看……”
扳指的里侧,犼犬的怀中。
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小兔儿,缩在它怀里。
承德二十四年,八月,银桂飘了长街满城香,新科进士骑高头骏马,绕城一圈。
他们穿着绿罗公服,系淡h绦带,圆领大袖的深蓝罗袍,头戴双翅进士巾,上有簪花一朵,有垂带一双。
偶然风一吹过,垂带飘飘,更显风姿皎逸。
有道是陌上杨柳杏花雨,春风得意马蹄疾。
这一日,万人空巷,百姓们群聚酒楼,就为了看一看新科进士们的风采,就连鲜少不出门的高官贵nv,也会在这时候榜下捉婿,挑个绿袍郎。
本朝有个不成闻的规定,探花郎头戴簪花可自己挑选,旁人都带了红花,江漾便让他选了木芙蓉。
于是他便簪了木芙蓉。
万人齐聚的热闹中,柳濯月清绝隽yan,嘴角轻抿,神se清冷,眉梢温润如月光下的细昙,好似从月光中走来。
鹤啄昂藏,清雅出尘。
只一眼,便令人移不开眼睛。
nv子们为了多看柳探花一眼,踩乱了裙角,掉了绣鞋,手上香包花朵扔在方阵里,差点砸乱了他人的头冠。
江漾在酒楼高处偷偷看着,手上的花也不知该不该砸下去了。
“柳探花可有家室?”有一个大胆的nv子高声喊道。
窸窸窣窣的吵闹声里,有人笑道,“姑娘别想了,柳府的大少爷,去年便成家了。”
周围响起了可惜的叹息。
江漾拿扇儿遮脸,偷偷一笑。
柳濯月似有所觉,微微抬起头,斜睨着酒楼高处,对上了她的笑眼。
两人对视瞬息,她突然回神,趁着这个时候,把手上的堆纱花丢了下去,堆纱花在空中划了几道圈,被风吹着下坠。
柳濯月停下步子,用手接住绢花,浅浅露出了一个笑。
恰如雪梅初绽,郎yan独绝。
nv子们皆惊呼,手上香帕摇摇晃晃,高声叫喊:“柳探花……!柳探花。”
江漾也掀开门窗,用扇子遮住脸庞,玉坠碰撞的清音和口中的呼喊一道出来。
“小月亮!小月亮!”
柳濯月把堆纱花收进袖中,又随着方阵缓缓前行,耳根处隐隐生了薄红,口中轻叹。
“胡闹……”
——
庆yan城,月夜。
中秋夜不宵禁,街上游人如织,锣鼓喧天,天灯满城,庆yan城里灯火通明,灯笼的红光在城中漾开一条长龙。
少有的欢庆日子,百姓皆在酒楼中欢呼畅饮,高谈阔论新任郡王如何少年威扬,俊名符实,实乃庆yan之幸。
可这当事人,却独独坐在月桂下的独桌上,清寂冷淡,背影萧瑟孤寂。
王浩拿了一壶酒走到他面前:“喝?”
赵连雁闻到烈酒味儿,觑他一眼:“不喝,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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