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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门和窄门
“朱妍?”黑暗里响起一道沉着冷静的声音。
那个趴在墙壁上不人不鬼的怪物缓慢歪过脑袋, 蹼状的手向外伸出,调转方向,好似一只巨型的蜥蜴, 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画框上方。
一只蹼爪按在画框下方的标签条上, 黑暗里最后一点光线也全部湮灭。
怪物慢慢抬起头, 粗重的呼吸几乎喷到了易北的脸上,声音像是砂纸摩过粗糙的石块:
“你身上…有那家伙的味道……”
沉重的死气从这头怪物的身上散发出来,尸臭味扑鼻而来,一条黑色的舌头从怪物的口中, 自左而右地扫过易北的肩头, 像是在捕捉他身上的气味因子。
“你去…找过他了……?”
所有光线全部消失,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移动。就算是在这个时候,易北仍旧保持着冷静: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 路是大的, 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他缓慢地抬起头,隔着浓稠的黑暗,与那头可怕的怪物对视:“是你选中了我, 对吗?”
“你已经见识过了宽门……”那个丑陋的怪物缩回了墙壁上,把自己的舌头拉到最长,“那扇地狱之门…曾在你的面前打开…你却从那里逃了回来……”
“你想追求…永生之路……只有我才能…为你打开那扇窄门…我们会帮助你、走进那道窄门……”
怪物从一面墙壁上跳跃到另一面墙壁, 蹼掌拍打在水泥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目之所及…不一定为真…宽门、并不是你看到的模样……”
这怪物说话就像是在打谜语, 易北坐在床板上, 眼睛时刻都在黑暗中捕捉那个移动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病人”和“医生”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阵营,即使表面上来看,“病人”的阵营更有可能偏向于保护人类。
“相信……?”怪物的蹼爪重重向下一拍,在黑暗中古怪的笑了起来,“被我们杀死…或者加入我们…走进窄门……”
“我可怜的孩子…你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随着怪物用沙哑的嗓音说出最后一个字,房间里的尸臭味骤然变得浓烈,与此同时,在画框的正上方慢慢浮现出两个散发出蓝色荧光的血手印。
微弱的荧光照亮了倒挂在天花板上的怪物,身体扭曲畸形,浑身上下只有背上布满了长长的毛发,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某种邪恶阴暗的生物。
它朝着易北慢慢咧开嘴巴,血红的喉腔里布满了尖刺结构,这种生理结构通常会出现在海龟的身上,也叫做“乳突”,这些刺状结构会沿着食道一路延伸到和胃交界的位置。
易北抬了抬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天花板上的怪物,“如果我还有第三种选择呢?”
怪物咧开的大嘴越来越大,腐烂得露出玻璃体得眼球向下移动,“你可以…试一试…向他求救…”
黑舌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当那根舌头垂在易北面前的时候,他才发现上面其实长满了长短不一的倒刺。
舌尖微微卷曲,擦着他的脸颊舔过,那些锋利的倒刺立刻在人造脸皮上留下了数道狰狞外翻的伤口。
血液顺着被割开的皮肤涌了出来,刺痛的感觉让易北微皱起眉头。
眼尾处也被一条纤长的倒刺带过,割裂的伤口一直从眼尾拉到耳朵的顶端,血液从伤口处涌出,顺着耳骨的轮廓,一滴一滴落在易北左侧的耳垂上的黑色耳钉表面。
“滴答——”
水滴落下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尤为明显,不知道什么时候,浓雾已经缓慢在黑暗的房间里氤氲。
爬在天花板上的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地低头朝地面上汇聚在一起的浓雾看去。
包裹在浓雾中的身影缓缓显现。下一秒,凄厉的鬼婴啼哭声只在霎那就将房间里的窗户全部震碎,翻滚的浓雾如同被翻起的土地,如数枯槁的白骨从土地中伸出,像是想要把什么拖入地底。
浓稠的黑雾剧烈翻涌,紧接着易北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湿润的泥土气息有一种很独特的腥味。
微凉的手指从他脸颊上的人造皮的边缘轻柔地向上探入,将那破烂不堪的人造脸皮一点点从他的脸上掀开。
毫无血色的指腹慢慢抚过那几条翻起的伤口,血液黏稠而湿润的触感停留在指尖,似乎彻底激怒了那个将他拥抱在怀里的男人。
黑雾化作数百条涌动的黑蛇,嘶吼着顺着墙壁向上扑去。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怪物此时竟然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它抓着墙壁的蹼爪犹如被滚烫的开水灼烫过一般猛地收缩,沉重的身体从两米多高的天花板上坠落,如同一块烂肉一般砸在易北的脚边。
易北的下巴微微抬起,还在不停往外渗出鲜血的伤口很快被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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