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眼底浮现笑意,压迫感逐渐增强:“哥哥,你在害怕看到谁?”
他话刚说完,身后科室传来脚步声,是纪云斐跟萧齐检查完打算出来了。
江逾白全身都在颤抖,捂着肚子,站都站不稳。
许砚辞见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道:“啊,我们走错科室了,哥哥,跟我换个地方吧。”
江逾白如释负重,连忙跟在许砚辞身后,躲进走廊的拐处,跟纪云斐、萧齐两人错开位置。
他扶着扶梯,不停地喘气,运转的大脑也慢慢恢复过来,等等他好像表现得有点太明显了,许砚辞不会知道了吧?!
许砚辞问他:“在办公室跟你打电话的是你前男友吧,你们还有联系?”
江逾白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刚放下的心即刻悬空了起来,紧张地问:“有一点,怎么了?”
他刚才受的刺激太大了,以至于没办法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一副生怕许砚辞察觉到男友是谁的模样。
许砚辞假装没看出他表情的不对劲,淡道:“没什么,就是想到最后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有点感慨。”
“你这么喜欢他,怀了孕也不让他负责,想着所有后果都自己承担。而你前男友呢?在你面前挑衅我,完全没考虑到我是你上司,把我惹恼了,对你会有什么后果。他想你的时候,也不顾及现在有现任,仗着你心软,半夜三更把你吵醒要你讲故事给他哄睡。”
“你现在需要他,而他指不定在哪陪着新欢呢。说不定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新欢只是着了凉,就紧张道恨不得将所有项目都查一遍。”
江逾白脸色越来越苍白,张了张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自嘲道:“所以,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不要脸,知道男友有了新欢,还是没办法保持距离所以,许砚辞这是在嘲讽吗?
江逾白出现了难堪的神色,顿住了脚步。
为什么,他会走到这一步。
许砚辞在原地站住:“哥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在关心你。”
他回头望向江逾白,眼神是坚定:“别信他了,你看,现在是我在你病重的时候陪着你。他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只有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江逾白看着他,无力地笑了笑:“但我这破性子就这样,有些苦,就是我该吃的。”
他没想到许砚辞对他会这么好,好到让他开始自责自己做过的事:“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
但是江逾白做不了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是在许砚辞的对立面,没办法停下来。
他看着许砚辞关心的神色,想着这五年的点点滴滴,心底止不住地疼。
如果许砚辞跟他没有任何利益纠纷,真的只是他弟弟就好了。
他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弟弟的。
许砚辞:“”
他有点意外,本来还想着能不能策反这个棋子,没想到江逾白跟纪云斐之间的感情,比血缘关系还要再牢固。
不过策反不了也没事。
他已经在江逾白心里,留下了一点对纪云斐失望的种子,以及对自己更为愧疚的情绪。
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只要再发酵一下,他布了这么多年的局,就可以收场了。
这将会是捅向纪云斐最痛的刀,也是他带江逾白来医院,看那两人卿卿我我的最终目的。
许砚辞跟他煽情了几句,然后带着江逾白去挂水拿药。
他从医生手里拿过病历单,看着上面的数据蹙着眉头:“你身体情况怎么这么糟糕,所有指数都不正常,是不是乱吃药了?”
江逾白像是怕他发现,连忙把单子拿回来:“我身体情况不是一直都不怎么好么,老毛病了。”
许砚辞存在点疑心:“这病应该是近几年得的,你要是从小有这毛病,是活不到现在的。起来,我带你去查查其他科,说不说是前期,还有得治。”
江逾白摇头。
许砚辞心底的疑惑越来越浓烈,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很重要,于是追问:“为什么?”
江逾白语气倒是淡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晚期了,没必要查。”
许砚辞手指微微屈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江逾白要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险转移他公司的资金。
原来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用仅剩无几的时间,去给纪云斐铺最后的路么?
许砚辞不能理解这种极端的感情。
怎么会有一个人,在得知伴侣背叛后,还能耗尽最后的时间,去给对方谋求利益。
图什么?
纪云斐救过他的命也不应该啊。
许砚辞问道:“是什么病?我可以用人脉给你找到合适的专家,你相信我。”
江逾白摇了摇头,对他勾着个温柔的微笑:“真的已经晚期了,就算找到医生,也只能是续个几年的命。”
许砚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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