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寻微眯了下眼睛,同样用口型道:这不是会咬人吗?装什么猫,真恶心。
他的手被烫伤了,只是稍微蹙了下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迟寻谴责:“你不吃,总不能让他陪着你饿着吧?”
沈修卿没有理会他。
副手很快就来了公司,把饭交给许砚辞。
迟寻全都看见了:“你这样只会增加他的工作量。”
沈修卿:“他不在乎,就轮不到你教训我。”
迟寻捏紧茶杯,碎了,见许砚辞看过来,勉强笑了下,转身离开。
等晚上再来的时候,他发现许砚辞还是没动那杯茶,杯子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水已经冷透了。
沈修卿走过来,递了杯温水给许砚辞。
许砚辞当着两人的面喝下。
迟寻眼底暗了几分,表情微崩,
许砚辞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已经很晚了,再迟一点没有末班车,事情明天处理,你回去吧。”
迟寻把文件递过去:“等您签完字,我就走。”
许砚辞干脆利落地在纸上签字。
迟寻拿过签完字的文件,回到办公桌,调整了下呼吸。
他办公桌上有个笔记本,写了个沈字,划了个叉。
迟寻把这页纸撕开,揉碎,扔垃圾桶里,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憋屈得慌。
他按照塔给他安排的人设,在公司只是一个普通的实习生,晚上搭公交回去。
晚班的公交车总是不准时,迟寻在下边待了许久都没等到车,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打车是,看见沈修卿抱着许砚辞上了车。
奇怪。
今天许砚辞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许砚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他头很昏,半晌才记起来这是在哪里。
沈修卿把他抱在怀里:“才三点,继续睡吧。”
许砚辞猜到了一种可能,不可置信道:“你又给我下了安眠药?”
前世他经常通宵工作,沈修卿劝了很多次都没用,就干脆他的水里下了安眠药让他强制关机。
许砚辞因为这个问题很多年不敢喝沈修卿递过来的水,这辈子他以为沈修卿已经学乖一点了,旁边又有迟寻看着,所以在对方把那杯茶递过来的时候,没有犹豫,直接喝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这么任性妄为。
沈修卿并没有半分愧疚的意思:“医生说过了,你需要休息。”
许砚辞蹙了下眉头:“我事情没有处理完。”
沈修卿不冷不淡道:“你要是猝死了,欠下的事情就更多了。”
许砚辞无心跟他辩论,直接起来换衣服,准备去趟公司,但是当他打开衣柜是,发现领带全部被剪坏了。
他回头看向沈修卿,对方有恃无恐地回望了过来。
沈修卿是铁了心不让他去公司。
他看着衣柜的沉思了会,沈修卿不让他去公司的办法很多,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幼稚的手段。
而且昨天的公司跟迟寻发生对峙,这人也是当着他的面,一个坑一个坑地往里边跳,沈修卿好歹也是元勋,不至于这点城府都没有。
那只有一个可能,沈修卿在挑战他的底线,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许砚辞忽然有点酸涩,他知道只有一个人非常没有安全感时,才会选择这样的做法去再三试探。
他忽然问道:“你很讨厌迟寻吗?”
沈修卿原以为许砚辞会跟他吵架,却发现对方问了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没有犹豫,点头,等着看许砚辞的反应。
收线(大量江x纪,慎入)
早上五点。
迟寻脑子里还回想着昨晚看到画面,那个漂亮的小狐狸窝在沈修卿怀里,睡得毫无防备,一双发白的腿就在空中晃荡着,惹眼得很。
他尚未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刻,手机就响了。
迟寻蹙了下眉头,以为是塔那边打来的电话,却在看到名字时楞住了。
许砚辞?
他没犹豫太久,几乎是在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就按下了接通。
那边的信号断断续续,没头没尾丢下三个字:“来接我。”
迟寻听不太清:“你那边有好强的电流声,我听不清”
许砚辞似乎是换了个地方,信号好了不少,压着嗓音:“我来窗户这边了,现在能听清了吗?沈修卿在公司偷偷下安眠药把我带回别墅里,他不知道对这间屋子做了什么,信号被干扰了,电话很难打出去。”
迟寻:“他给你下药做什么?”
许砚辞语气有点闷:“在公司跟他吵架了,他说不过我,就下药。”
他似乎是气还没消,尾音也跟着上勾,却带着撩人的气息:“公司的资金流问题跟上次商局的事情都跟他有关,他明知道,却不告诉我。”
迟寻不知道在想什么:“囚禁两次了是不是又在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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