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许砚辞的眼睛,最终还是认了,似是妥协:“也不是不理你,只是不想跟你吵架了,你会很累?”
许砚辞:“为什么不?我只是跟你吵架,又不是不爱你了。”
他被掐着脸,也不怕,就抬着狐狸眼眸看他,有恃无恐:“我们总归是两个独立个体,不同经历不同思想,我不可能会事事让你满意,以后也会继续做让你生气的事。”
“你憋在心里,迟早有一天会把身体气坏的,我们是解决问题,不是解决你,可以听明白吗?”
沈修卿垂眸看他,摇了摇头。
许砚辞叹了口气:“算了,也没指望你能听明白,你生气就欺负我,听着,是欺负,不是当哑巴不理人。”
沈修卿低头,轻碰他的唇,抵着对方后脑勺的手发劲,探出舌尖与对方纠缠在一起。
他嗓音又沉又缓,沙哑道:“可是舍不得。”
许砚辞听得心都软了半分,对着笨蛋猫猫无可奈何:“你不用事事都让着我,也可以任性,谈恋爱不是单方面委屈,不然谈了还有什么意思。”
他知道沈修卿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不是一类人
许砚辞出身于豪门世家,沉沦名利场多年,需要与各种不同的人进行应酬,稍有不慎,就被暗算得骨头都不剩,所以早就有了一套自己与人相处的方式,能够做到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游刃有余。
但是他的猫猫不是,沈修卿被研究所收养,很少跟人打交道,或者不屑于去打交道,他孤身在血腥和痛苦的洗礼下成长,不断在死亡和权力的边缘挣扎,周围的人对他既敬畏又忌惮。
所以有些事情,许砚辞看得很透,但沈修卿却选择纠缠到底。
原本这样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就不应该在一起,但沈修卿却是在单方面的勉强,以及不停地让步,将姿态卑微到底。许砚辞原本早就做好了抽身的准备,却被这从未见过的真心吸引,犹豫片刻,最后失足陷了进去。
许砚辞叹了口气:“怎么办?”
沈修卿以为他在嫌自己笨,让他心累了。
他蹙了下眉头,向来平淡的语气有些急:“你不喜欢我哪里,我会改呜。”
许砚辞拨开他的长白发,替其撩在耳后,抬头就亲了上去,未了,喘着气笑道:“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吗,你就改,笨。”
“无论你是怎样我都喜欢你,沈修卿,我算栽在你身上了。”
沈修卿少见他会有这么露骨地表达情绪的时候,又是撒娇,又是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心底难说是什么情绪,但却是流淌着暖意,最后停在心脏上,驱散了长久以来的压抑。
他勾着对方的下巴,轻轻一抬,去亲锁骨。
许砚辞呼吸沉了沉,却是抬手拢着对方的后颈,另手直接将副驾驶放倒,笨重的椅子毫无征兆地平砸在后座上,两人都发出了闷哼。
许砚辞抬腿,勾在他腰上,仰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又起了逗弄人的心思,舔抵了下对方的耳珠,落下炙热的呼吸:“不怕被人看见吗?”
沈修卿动作一顿,没说话,抱住对方的手不断收紧,呼吸却是沉了几分。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睛,像是察觉到什么,恶劣地戏谑道:“沈修卿,你坏,居然兴奋了。”
沈修卿嗓音哑得吓人,沙沙的,像是强行压制火:“砚砚,别继续挑火了。”
许砚辞起了兴致,才不管他怎么说,偏过头去看对方漆黑的眼眸,鬼差神使地在对方眼尾落了个很轻的吻,短促地笑了声。
他似是质问:“只是陈述事实,怎么把锅甩我这了。”
如果不是沈修卿偏过头,恰好见了对方微眯着眼,半启的薄唇落在自己耳旁,吊起的眼尾又轻又勾,还真以为对方生气了。
沈修卿深吸了口气,手臂上的欲出的青筋,给对方衬衫扣上去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忍着什么酷刑。
他起身,见着外边全是过往的人,偶尔还有几个驻在旁边交谈。
沈修卿即使知道这是防窥玻璃,但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欲望让爱人的名声去冒险,他勉强收敛起情欲,脱下外套把人盖好,伸手捏了捏许砚辞不满的脸。
“先带你回家,好不好,我们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许砚辞虚眯了下眼,屈腿侧着身子,狐狸眼眸攥住他,没说话。
他向来是傲的,连求欢也是居高临下,如同施舍,漂亮的唇一抿,就让旁人起了道歉的心思。
沈修卿俯身吻了吻他:“这种负面新闻,会让你公司市值跌价。”
许砚辞倒是楞了下,他发现沈修卿是真不一样了,竟然会为了他的公司考虑。
上辈子他跟对方刚跟对方之前,约着上寺庙祈祷的时候,偷看到沈修卿的愿望是他的公司倒闭,气得他跟沈修卿大吵一架。
但现在看到对方这么懂事,许砚辞反而觉得不好受了,蹙了下眉头:“你也不用考虑的这么全面,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火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