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清楚对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莫名有点烦躁,想问,但还是压下来了,知道听到的绝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沈修卿在避开矛盾,那他应该尊重对方的选择,有些事说太开,反而没意思了。
但等出去时,沈修卿没在餐桌上见到许砚辞,上边的食物都摆得好好的,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他蹙了下眉,转身就要去找,却见许砚辞从房内走了出来,拿着两条新领带在他身前比划。
许砚辞选了颜色简洁的领带,问:“就这条吧,比较搭你今天的衣服。”
沈修卿也不挑,就由着许砚辞选。
他视线落在领带上,发现这个布料很稀有,价格不菲,足够普通人一辈子的开销。
这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在对他物质方面并不抠搜,甚至称得上是绝对的奢侈。
许砚辞并没有第一时间给他系上:“领带上上面有gps,我能随时掌控你的位置,能接受吗?”
沈修卿没有回答他,而是直觉低头,让对方将领带给自己系上。
他其实并不习惯领带的存在,但却一言不发地接受了。
因为根本拒绝不了许砚辞现在的行为,对方面无表情地在给他系领带,像是主人在给自己的犬套上狗链。
沈修卿没有家,但是现在拥有了主人,有一种自己生死被人在乎的感觉。
许砚辞系好后,又整理下位置:“好了,可以抬头了。”
沈修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亲许砚辞,他现在只想把人按在怀中,舔抵每寸皮肤,留下自己的标记。
许砚辞低笑了声,将他推开,往后退了几步:“不行,还有半个小时,助手马上就要来接你了。”
沈修卿伸手勾住他的衣服,将人往面前一带,掐着脖子就亲了上去,哑着嗓音道:“够的,让我缓缓,求你了,先让我缓缓。”
“我想你想到发疯。”
许砚辞被亲软了身躯,呼吸越发急促,没有回应,但也没有逃离的意思。
沈修卿知道他默认同意了。
你还有青梅竹马??
沈修卿还念着他没吃早饭,没有折腾太过头,亲了亲在怀中失力的美人,将他放在桌子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替他穿上。
许砚辞身体还没完全放松,手上紧紧拽着对方的衣角,小幅度地喘着气,含湿雾的狐狸眼眸软软地看着他。
沈修卿被这个眼神勾得血液回流,偏移视线,将他的手从衣角上拿开:“伸手,将袖子穿好,担心着凉。”
许砚辞长睫颤了下,没应话,显然是倦怠了,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摆弄,乖得不像话。
沈修卿低笑:“宝宝,你好乖。”
许砚辞狐狸眼眸微挑:“要奖励,想喝豆浆,你亲手喂我好不好?”
沈修卿点头,为他系上最后的纽扣,把人从桌面上抱下来,放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将不远处的豆浆拿过,亲手喂着许砚辞。
他垂了垂眼眸,如果可以的话,想这样跟许砚辞一直相处下去,哪也不去,也不理会那些地下城的公事。
但他们一个是世家独子,一个是地下城元勋,根本没办法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从心所欲,连这两日的平淡都是一种奢侈。
许砚辞倒是没什么表情,让他喂了几口,而后单手豆浆接过来了:“你该走了。”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甚至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却已经从缠绵中将情绪完全抽离了出来,好似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沈修卿有点不舒服,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许砚辞没别的意思,只是理性地提醒他要错过时间了。
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性格,让人感到冷血到可怕,似乎什么情欲都不能将对方困住。
在床上说过的情话,下了床就默认没发生过,恋爱与工作,许砚辞的界限清晰,分得比谁都清楚。
沈修卿没甩脸色让许砚辞去哄他,总不能谈个恋爱,就指望着对方彻底改变自我,这有点过分了。
而且他知道许砚辞整个早上都在纵着他的小性子,无论是赖着不愿起床,还是不想处理公事,对方都依着他,已经是很难得的。
若是别人许砚辞说不定根本不会理会,也就他有这个优待。
沈修卿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哄好,把装着食物的餐盘推到许砚辞面前:“那我先走了,你别送,先把饭吃了。”
许砚辞点头。
沈修卿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懂事,却又很懂事,想要许砚辞在乎他,却又不想对方受委屈,这个人是他唯一的珍宝,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沈修卿走没几步,就发现头发被勾住了,他回头看去,发现缠在了许砚辞衬衫的扣子上。
奇怪,明明刚才已经整理好了。
许砚辞放下豆浆,低头解开:“等等,马上就好。”
沈修卿等了等,见他一直绕不过来,干脆走过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