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悠长地叹出一口气,兔校长撩开马车帘子,爬了上去。张小广看来人是兔校长,也没说话,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你看他们多热闹,你自己坐在车里有什么意思?”兔校长想了很久,还是用天气来开场白吧,“今天是个好天气……”适合炸鱼,而不是犹豫。“跟我有什么关系?”张小广闷声道,依旧意兴阑珊,此刻他根本没有心情炸鱼好么。听着外面的爆炸声和欢呼声,他只觉得心烦。这里要是有出租车,他早就打车自己先走了,哪里会呆着听他们热闹。轰、轰、轰——又是一阵爆炸,兔校长也微微愁眉,今日的动静似乎有点太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引来什么不必要的人或者麻烦。可是转念一想,叶小俊和拉芳似乎也在借助这种方法发泄内心的烦闷吧,毕竟他们也是生活在红旗下的人。只不过,比起张小广来说,他们调节得更好罢了。马车内一阵沉默,两人略显尴尬。兔校长摸了摸鼻子,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很显然,你想的没错,而他们做的也没错。”这里,是唐朝。“你以为他们现在的热闹是哪里来的?是建立在我们都安全的基础上,如果没有最起码的安全,就是给他们再多玩乐的东西,只怕他们也跟你一样,像是被猪拱过的白菜。”兔校长习惯性搓了搓手,眯着眼睛说着。“如果那些倭寇没有被我们发现,会怎么样?”张小广闷哼一声,没有回答。“其实很多事情,不用我说,你懂,只不过……”“只不过懂不代表我要接受。”兔校长被一阵抢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要是跟你说什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大道理,我想你会的不比我少。”说到这里,兔校长顿了顿,“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今天如果不从那些奸细口中撬出点什么,只怕来日陷入困境的就会是大唐,然后会是更多的人,也包括我们。”“所以就必须对他们用酷刑?”张小广还是无法接受,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残忍血腥的画面。“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哼,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兔校长被张小广这要死不活的态度也弄得有些炸毛了,他每天要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特么还要来给张小广顺毛。顺毛也就算了,这家伙看样子还想咬自己一口,妈蛋,不能忍!“这里可不是什么被限制军事扩张的时代,倭寇在海上的实力虽然可能还不及明朝的时候,但是依旧不容小觑。你以为是在天|朝?动不动来个外交谴责?然后有核武器什么的在那里威慑,让他们不敢乱来?然后身为宅男的你在家里打开电脑弄点种子,就觉得凌驾在岛国人民之上了?”“我告诉你,现在是冷兵器时代,没有什么威慑不威慑的,等到他们什么都缺的时候,真打过来了,倒霉的首当其冲就是老百姓。怎么,你就不关心大唐老百姓的死活了?现在就纠结那些刑罚是不是残酷血腥?到时候你看到尸横遍野的时候,那血腥就不是一点点了!”兔校长喘了口气,见张小广要开口,立刻接着说:“现在是盛唐前期,我告诉你,人口不比南京少!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咱们不提前防备,到时候被杀个措手不及,你都不知道这究竟是几国联军!”
“同情和怜悯,趁早收起来!他们是来打探情报的,为什么?可不是什么丝绸之路要跟咱们做生意,和平往来,他们是在为侵略做准备!”兔校长说着,伸手指了指马车外,“听到没有,这些炸弹真的是为了炸鱼的吗?我告诉你,今天听见的爆炸声,远远不止被送进太极殿的多。”“什么意思?”张小广稍稍直了身子,“不就是李世民要炸弹吗?我知道!”兔校长冷哼,“你知道个屁!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你又知道多少?连我都不敢说全部知道,你居然说知道,简直是笑话。”“你以为李世民真的相信咱们的身份了?狗屁!他相信的是咱们能帮大唐多少,能帮他李世民多少。”说到这里,兔校长已经红了双眼了,飞溅的唾沫逼得张小广又往角落挪了挪。“咱们现在拥有的一切特权和身份,不过是他一声令下。要是他哪天不高兴了,咱们就是四个碗口大的疤!”兔校长一手指天,一手撑着马车内壁,整个人半立了起来,“不想死,咱们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酷刑,审讯,也是其中一种,你懂不懂?”今日为什么当着张齐的面做那些?那是为了通过张齐的嘴,告诉李世民的!“可是……”“可什么可,是什么是?你不懂!你要是懂,刚才就不会那副德行了,要不是你顶着李元霸的身份,就凭你流露出的那些许同情和怜悯,张齐就够扣押你到死!”兔校长收回指天的手指,点着张小广的脑门,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可是你这身份,也是虚的,是悬的,你知道不知道?”张小广的头被点得一仰一仰的,愣是没回上话。“知不知道?!”兔校长见他不回答,又要用力去戳,声音都尖锐了起来。这下张小广可不能呆着挨戳了,头一偏,忙不迭道:“知道,我知道了。”兔校长有些不信,依旧盯着他。“你,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我真知道了!”张小广有些怕怕地瞅着兔校长,说好的温文尔雅呢?今天这是吃了炸药了?不是来安慰和开导自己的么?怎么变成这样了?回头要问问叶小俊,炸弹有没有少……“眼珠子转什么呢?”兔校长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就炸毛了,果然压抑太久的洪荒之力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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