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24岁这年经历的第一件人生大事是,季文胜死了。
这个酒后对自己言语辱骂、拳脚相加的男人,不知道喝下人生中第几杯白酒后,死了。
季望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一点也没有为季文胜的死难过,只感到荒诞和空虚。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阴影和大山,轻易就倒下了;原来自己一点也不高尚,看不上他,却还是选择继承了他的财产。
钱嘛,不要白不要,打了我那么多次,就算是医药费也得全部付清,季望在律师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字的时候嘲讽地想。
他称得上是冷漠地办完了所有后事,等到葬礼上所有的嘉宾离开,打开手机写了一封邮件给那个人。
“季文胜死了,葬礼在家里办。”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邮件,和电话短信不一样,他知道邮件对方一定会查看。
发完后,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始抽烟,抽到不知道第几支,睡着了。
凌晨3点,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他来了,季望想,不知道是不是还爱穿白色短袖,但都已经是老师了,还这么穿会不会不太成熟?
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刻不停,同时走到玄关,准备开门前看到穿衣镜里的自己,黑眼圈搭配胡茬,身上散发出阵阵烟味,颓废得不像24岁
门一开,那个清爽得不像27岁的人就站在门口。
“好久不见。”异口同声。
季望短暂地愣了一下,短得可能需要以微秒计算,然后他就把对面的人拉进家门,按在门板上亲吻起来。
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李荀想,这人已经缺德到用葬礼骗自己回来上床了吗?
然后他顺从地张开了嘴巴,背靠在门上,仰起头接吻,几年不见,季望又高了。
李荀双手攀上季望的脖子,对面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顺着小腹往上攀爬。不知道季望干了什么,手上生出一层薄茧,磨过乳头的时候李荀闷哼一声,季望停下接吻的动作,按下玄关的灯光开关,屋子陷入黑暗,只有穿衣镜反射的一点点灯光,源头是远处餐厅吧台亮着的小吊灯。
半昏暗的屋子里,只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和起伏不均的喘息。
季望脱掉李荀的短袖,双手抚摸他的小腹,光洁的皮肤好像掐得狠一点就会留下印迹。他把大腿支在李荀的双腿之间,一把扯下自己的衬衫,崩掉的扣子落在地毯上黑色西裤下隆起的部位清晰可见。李荀试探着抚摸季望的腰背,还不够,被拉住手腕,按在隆起的部位。
好烫,隔着布料他都这么烫吗。
好像什么都忘记了,记不得自己是回来参加父亲的葬礼,记不得季望是自己的弟弟。李荀解开西裤的扣子,蹲下来,扶着季望的大腿,把滚烫的性器含进口中,整张嘴都张开了,还剩大半在外面,他闭上眼睛吞吐起来,水声在玄关里响起来。季望把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摁着他向前,时轻时重,等再一次被季望用力摁住脑袋的时候,李荀狠狠一吸,一股滚烫的液体射在口腔里,让李荀舌头都发烫。
“哥,真的好久不见。”季望低下头,感觉李荀的眼睛在黑暗里很亮,于是低下头又和他接起吻来。
吻了不知道几分钟,李荀的唇舌都发麻,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剥得一丝不挂,季望还穿着那条西裤,只是裤腰望下拉里一些。
李荀觉得只有自己不穿衣服不公平,刚想伸手把季望的裤子也脱掉,忽然被岔开腿抱起来,季望一只手捏住他的胯,另一只伸向后面。第一根手指进来的时候,李荀忽然开始流泪。
“我弄疼你了吗?”季望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我只是想哭。”李荀一开口就想流更多眼泪。
“为什么?”季望的语气淡淡的,但手指又加了一根。
“没有为什么。”可能是想你了,后半句没说出,但好像心有灵犀。
“你想我吗?”没等李荀回答,季望补充道:“我很想你。”手指加到第三根了。
身后某个酸胀的地方老是被摩擦到,李荀想,季望果然还是这样,连想念都说得很恶劣,他自暴自弃般说:“我比较想你操我。”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吃惊,季望把手指抽出,将李荀翻过来按在穿衣镜上,“我会好好操你的。”
火热的性器长驱直入,李荀眼前一黑,季望慢慢地抽插起来,异物感渐渐被快感取代,镜子里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交叠在一起,同频率耸动着。
李荀闭眼闭嘴,不看镜子也不出声,季望抬手捏住他下巴,用力一撞,呻吟从齿关里漏出来,“啊轻点”
“你叫出来我就轻。”边说边撞得更重,李荀整个上半身都撑不住贴到镜子上了,身体散发的热气立马在镜面上蒸出印记。
“哥,你叫出来好不好”季望把性器整个抽出,看着那个泛红的小口翕张着,挑逗般问到,语气在李荀看来像撒娇。
慢慢地把自己放进那个小口的时候,季望抬手抽了雪白的臀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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