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领事与人的对话中得知李远方早就离开了美国,不可能追上了,龟田次郎大叫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连龟田次郎都有了情况,领事再一次变了脸色,语无伦次地指挥着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和医生们对龟田次郎进行急救和检查。龟田三郎则马上想起当时宋力忠向龟田太郎所作的交待,这个时候,他对宋力忠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了。心想难道在急气攻心之下,龟田次郎的伤势提前复发作了?在对龟田次郎的抢救过程中,这次率代表团参加国际会议的日本政府一个重臣中村,以及自由博击大赛领队身份的日本军方高官伊藤,也都赶到了医院。伊藤估计是属于激进的右翼派别的,看上去还和龟田家有些亲朋故旧的关系,一到现场看到龟田太郎的狼狈相后,就激动地握着龟田太郎的手叫嚣着派战斗机进入俄罗斯领空追击李远方乘坐的飞机,叫嚣着向中国宣战。在伊藤的鼓动下,在场的许多日本人群情激昂,纷纷举起拳头大喊大叫。这让在场的美国医生和护士们为之侧目,心想日本人怎么总是这么变态,连他们的将军都不例外。中村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政坛宿将,及时地控制住了局面。向领事和龟田太郎的主治医生等人了解了情况后,对伊藤说道:“我们还是等次郎先生醒来,请示国内后再说吧!”过了一会,龟田次郎醒过来了,看到中村和伊藤都来了,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还伸出手想将戴在脸上的呼吸面罩扯下来跟他们说话,但因为伤重力竭,旁边站着的医生也及时阻止了他的行动,只是扑腾几下,又跌回到了床上。让护士把被龟田次郎扯歪的呼吸面罩重新戴好,医生对看上去比较和善一些的中村说道:“龟田次郎先生的肺部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左边两个肺叶中,许多肺泡中的毛细血管很不正常,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早就破裂了。但不知为什么毛细血管没有彻底裂开,而且龟田先生的体质比较好,所以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龟田先生应该卧床休息,而且尽量不要说话,以免造成病情恶化。根据恢复情况,我们再考虑是否摘除龟田先生的左边那两个肺叶。”跟几个主要医生一起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坐下,中村试探着问道:“根据目前的情况,能不能作出结论,两位龟田先生的损伤是由什么原因造成的?”医生们还没有开口,龟田三郎就抢着对中村说道:“事情很明显,一切都是李远方干的,我们直接起诉李远方追究他的责任就行了。不管按照世界上哪个国家的法律,最次都可以判他终身监禁!”龟田次郎的主治医生是个德裔,禀承了德意志民族的严谨作风,而且看上去对日本人没有什么好感,冷冷地说道:“法律是要讲证据,科学也是要讲依据的。两位龟田先生和那个中国人李远方的比赛情况,昨天晚上我也看过重播。虽然次郎先生肺部出问题的部位和被李先生踢中的部位基本相符,但龟田先生胸部的皮外没有出现任何淤血现象,肋骨也没有任何损伤,所以不能轻易对此下结论,从严格的法医学上讲,也是立不住脚的。从次郎先生的病情来看,他肺部的病变是在比较长的时间内逐渐恶化的结果,不是一朝一夕能够造成的,至于是细菌感染还是别的原因,要等今天上午专家会诊后再下结论。目前能立得住脚的只有一点,就是次郎先生在太郎先生的情况的刺激下急怒攻心,导致了病情的急剧恶化。但无论如何都不能随便把责任往李先生身上推,否则就是诬陷!”医生竟然帮李远方说起话来,伊藤碍于身份不好发作,龟田三郎却没有那么多顾忌,站起来冲到那个医生面前,指着医生的鼻子想破口大骂。虽然美国和日本是盟友,但大多数美国人从骨子里看不起日本人,始终认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卑劣的民族,只是从大局出发,表面上和日本人关系很融洽,当年的“灵异事件”后,美日两国民众间的关系跌到了战后的历史最低点,对日本人更没有好感了。现在龟田三郎如此嚣张的表现,让在场的所有美国医生们都被激怒了,几乎所有的医生都站了起来对龟田三郎怒目而视。龟田三郎一冲动得罪了医生,伊藤慌忙起身过去拉住了他,并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三郎,快向舒尔兹医生道歉!”伊藤算起来是龟田三郎的世兄,龟田三郎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得罪这帮医生,收回了指着舒尔兹医生鼻子的那只手,往后退了一步,鞠了个躬说道:“舒尔兹医生,对不起了!”舒尔兹的眼中现出一丝蔑视的表情,不过随即变得非常平静,说道:“没关系,龟田先生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什么事都要讲个证据。找不到充足的证据,你们想对付哪个小国家的普通老百姓是可能获得成功的,但想要对付李先生这样的人,恐怕只会给你们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尽管龟田三郎觉得舒尔兹说的很刺耳,但确实有一定道理,在伊藤的示意下,龟田三郎还是不得不再给舒尔兹鞠了个躬表示感谢。为了便于等会向国内汇报,中村抱着一线希望看着为龟田太郎主治的那个西班牙裔医生:“迦西亚医生,以你的经验和知识,觉得可以向李远方追究伤害太郎先生的责任吗?”迦西亚严肃地摇了摇头,说道:“中村先生,太郎先生的情况和次郎先生类似,表皮上没有任何损伤,所以按照正常的逻辑,太郎先生的状况不是由外力造成,而是内部发生的逐渐病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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