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是一张两年前的照片而已。
男人被拎着头发猛地砸在桌边,砰的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江家人怎么跟你说的?”
“什…什么江家,我不是。”
“那谁让你跟着的?”
“没人…没人让我,我们真的是上来玩玩的…”
冉季略有一丝烦躁地关上手机,走到旁边拿了根冲杆走到桌边,三根手指轻搭在球台上,食指上的银环泛着机械的冷光。
“卸掉他下颌骨。”
“不!”
男人吓得脸色刷白,挣扎不已,骨骼错动声响起。
房间里同时响起惨叫。
“不想说就别说了。”冉季微微俯下身,贴在锥形光照射下的球台上,目光对准眼前的球,还有男人关不上的下颌。
“台球最高时速能达到一百公里以上。”
男人脸彻底白了,含糊着口齿不清地求饶,可惜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嘭地一声,摆成三角的球被撞得乱飞。
男人闭紧双眼,吓的神魂不在,被松开后颈的时候整个人瘫软到地上,身下逐渐濡湿出液体来。
“拿纸笔给他。”
男人被人拎起来到一旁,鼻梁刚被一颗球擦着砸过去,正锥心疼痛,握笔的手止不住发抖。
“谁叫你来的?”
男人没敢犹豫,写的有点慢还是写了出来。
——魏津
冉季目光一顿,想起前几天的事,自己走的时候魏津还双腿合不拢地松垮垮躺在浴缸里,身上横七竖八的痕迹,一对胸乳被蹂躏成微微夸张的隆起。
都被干成那副样子了,却能这么快就忘了自己被收拾成什么下贱模样,还真是有些意外。
不过还真是会找事啊,魏津。
他怎么就能做到每次都踩中自己最厌恶的点,找了几年江家那个该死的老鼠刚一冒头,后脚发现有人跟着他,结果又是魏津。
冉季甚至都有些失笑,是不是他太久没吃药,连消息都开始不做分辨了。
黎非明看到这热闹变了主角,有点感兴趣地走过来,“看来你那只小狗不安分的很。”坐在球台上转过头问地上的人:“他让你做什么?”
——打人一顿
“还有呢,不止这些吧?打人一顿用得着又带药?又带摄像机?”
冉季听着也觉得有意思,唇角往上掀了掀。
怎么,是上次没用上,退不掉一定要物尽其用吗。
这次男人落笔艰涩不少,被拎着又狠砸了两下才颤巍巍歪七扭八地写出来,大颗的汗水混着血砸在纸上。
——让我们轮了你
这几个字落下来,房间诡异地安静下来,没人敢去看冉季脸色,绵密的压迫感蔓延开,连黎非明也敛起神色。
冉季肤色是偏冷色调的白,正常的日光下还好,室内阴冷的白光一照,眼底落下一片阴翳,又是浅瞳,没什么神情的时候,给人以吸血鬼一般阴郁的陌生疏离感。
半晌,空气中响起极轻的一声嗤笑,冉季唇角带起了一丝笑意,可眼底翻涌的戾气太过明显,并没有让那股森然压迫有所好转。
“那这次就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好了。”
“干脆捅烂怎么样?”
…………
“您好,是魏津魏先生吗?”
“我是。”魏津把手机放到一旁,继续看电脑屏幕上同事传来的文件。
“您好,您四天前到国银医院体检中心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一部分结果需要进一步检查,明天您有时间来一趟吗?”
敲键盘的指尖一顿,魏津拿起手机,“我的结果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还不能说清楚,需要您来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魏津被冉季射了不止一次进来,怕自己染病,被强迫的第二天就去做了检查,只是最近事情多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一直没去拿体检单,这会听到医生闪烁的词句,他才有些紧张起来,握紧了手机。
“那好…我明天去医院。”
“您到医院挂宋致宋医生的号就好。”
“好的。”
魏津挂断电话,有些心绪难宁。
不会吧,不会该死的冉季真有什么病吧。
真的好想弄死他,那个垃圾,到今天他的后面都还有种微微扩张含着什么东西的感觉。
不知道表哥那边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咔哒——
大门从外面被打开透进来一线暖光。
陆晓从外面回来,还以为家里没人,结果却在昏暗的客厅中间看到了靠坐在沙发上的魏津,愣了一下,“怎么不开灯?”
魏津没精打采出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回答,立体的侧颜被面前屏幕光照的荧荧发亮。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话一问出口,魏津又觉得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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