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心里有数,哪里还用量?再说了,我这手段可比不上人家大师傅,我只是裁了一件衣裳罢了,人家大师傅这几日赶着做衣服,那么多套下来,还赶的急,那才是人家的本事。”真妈妈说着扫了眼自己裁剪好的东西,便抽手的把那些余料收了,又把剪出的碎屑捡了去,才说到:“大奶奶既然您是要给大爷的礼物,那就赶着出门前做好吧,免得在路上,你在人前倒不好意思缝了!这些便是缝衣要的布片,缝起来就行,您这里还要我帮忙不?”真妈妈正问着,便有人来找,说是海姨太太那边喊,苏悦儿也不好意思给人家瞧自己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当下倒顺势把人给送出了门。真妈妈一走,苏悦儿回身进房掩上门,想了想,找出一件大爷的常服来,摊在了床上,继而找出针线,穿好,便把那些布料照着一摆,倒也是完全清楚该怎么缝了。照猫画虎,缝,我总行啊!苏悦儿笑着抓了针,这便开动了。于是这个下午,屋外的天由阴沉变成小雨淅沥,再到大雨滂沱,最后又恢复成淅淅沥沥,而屋内的苏悦儿则是咬牙切齿。呲牙裂嘴,傻笑几次的缝啊缝。她咬牙切齿是因为她发现,缝衣服也是工程巨大,一边怀念要是有缝纫机就好,一边针脚忽大忽小的赶,而呲牙裂嘴不用说,因为实在不熟,不专业,所以扎手数次至于傻笑,当她比对着床上的衣服将手里的布片已经缝出型来的时候,她的成就感突显,脑中不断闪现出大爷穿上这衣服时的爱不释手,以及感动的夸奖她的模样。黄昏后,掌灯,苏悦儿为了赶制她的礼物,没让丫头们进门,只是自己点了灯火,一边掐算着时间,希望能在伺候老太太前能赶完,一边缝的飞快,针脚又大了些。许是老天爷照顾,因着普法大师要离开平城继续云游,老太太那边传了话来说不用伺候,自己带了人出府,说是去论论佛经,其实苏悦儿明白,那是师姐与师弟的碰头会晤。
“奶奶,大爷他们回来了!”莺儿伶俐,听的门房上的信儿,就先回来招呼。她倒是简单,只当大奶奶懒在屋里睡觉,才专门过来招呼,是要大奶奶好起来梳妆打扮。而苏悦儿此时奋战的只剩下一条袖子了,便是高声招呼道:“莺儿,大爷是去喝酒的,他回来,先伺候他去洗澡,把酒气发了再让他过来!”莺儿闻听奶奶这般说,只当她打扮需要时间,便笑嘻嘻的应了,跑去了院口,而苏悦儿,只得加紧奋战。不一会,大爷满面红光的晃进了院门,只是才走上廊厅,莺儿便站在他的面前:“大爷,瞧您那一身的酒气,多熏人啊,奶奶叫我们给您已经备好了热水擦洗,说取了您的酒气,才许进屋呢!”大爷闻言微愣,继而笑的红红的脸上泛着光色:“好,我洗,我洗!”当下十分乖的跟着莺儿去了浴房,两个丫头给伺候着擦洗去了。苏悦儿咬断了线,看着已经完工的衣服,只觉得全身的透着喜悦,再看看自己被扎的惨不忍睹的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倒也觉得值。兴奋的捞起衣服,她急忙的翻个摆好,忽而发现软榻上还余着两块枣核型的布片。她顺手捞起,想了想,大约记得是真妈妈,用剪子剪出衣领部分时的余料,而且还是中间给剪了一刀的。这个应该是不要的碎屑,估计她没瞧见吧!苏悦儿心中想着,顺手把那两片布给丢到了一边的碎料里,继而迅速的收了布,藏了碎屑这些,又把当模板的衣服收了,规整了一下,才喜滋滋的把衣服摆在了床上,继而想着,等到真妈妈把领口,袖口,还有衣摆的布料弄来,她再缝上,自己也算贤惠了一把。正想着,听闻了脚步声来,她便放下了床帐,人躺到了软榻上,装作假寐。而此时房门一推,大爷晃悠着进来,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一个拎着一壶新茶进来,一个捧了一碟子瓜果。“奶奶,天”莺儿口里问着,要问可摆饭的话,忽而瞧到软榻上大奶奶的背影,这话就省在了嘴里,而大爷已经探头探脑的过去瞧,见苏悦儿闭着眼,便对着两个丫头比划了安静的动作,继而摆手撵她们出去。两个丫头相识一笑,当下就乖乖地退了出去,还动手掩上了门。白子奇笑吟吟的直接坐在了软榻对面的地上,斜着身子,肘杵在膝盖上,托腮瞧望着苏悦儿,一脸的甜i之色。但那双眼里的热情太盛,瞧着装睡的苏悦儿自己忍不住睁了眼:“干嘛直勾勾的瞧我!”“想瞧就瞧喽!”白子奇说着往前爬了一点,凑到她跟前,朝着她脸上亲了一口:“闻闻,我可没酒气了!”苏悦儿笑着瞪他一眼:“有什么好闻的,我又不是狗,再说了,三爷总不能带着你去逛青楼喝花酒吧!”白子奇摇头:“怎么就不能,我三弟可是平日里就在这些地方出入的。”“人家那是伪装纨绔呢!”苏悦儿说着坐起身子,动手拍了身边,大爷立刻坐上软榻抱了她。“他找你是和你说事吧?”“是啊,外出在即,他是跟在悦王身边的,既然大家要齐心协力的为白家,有些事,彼此知会成一气才是对的。”苏悦儿闻言点点头:“是这个理,他能迷途知返,倒也不错。”“他也不算迷途,只是每个人都会期望自己的一生能有些辉煌吧!”大爷说着伸手刮了下苏悦儿的鼻子:“你呢,在屋里一天,可忙了什么?”苏悦儿昂着下巴:“我呀,给你做了件礼物,只是还没彻底完工。”“是什么?快给我瞧瞧!”大爷一脸的期待,好似一个想要糖果的孩子。苏悦儿对着床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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