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明听了,低下了头去,一言不发。
林晓东一拱手:“我是为了报私仇,嘉奖就不必了,更何况寻月还不知道躲在哪。”
刘光耀点点头,道:“林公子不要着急,稍后我就观星做法,寻月活不过今天晚上。”
“那就有劳刘老前辈!”
晚上,刘光耀沿着梯子爬上了房,坐在房檐上拿着罗盘看了一会星星,然后下来,去找林晓东:“找到了,寻月就北边,距离此地大概七里地。”
林晓东用力点头:“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万芳斋的主力已经跟守月一起被我们消灭,寻月身边应该只有几个高手了。”刘光耀分析道。
“咱们去多少人?”林晓东问道。
刘光耀想了想,道:“你,我,吕老先生,足矣。”
“你确定?”林晓东拿不定主意。
刘光耀自信点头:“我确定。”
“那咱们就出发。”
林晓东等人在客堂集合,熙云公主担忧道:“就去你们三个?”
徐思怡焦急道:“那我也跟着去吧!”
“我也去吧。”董子明也站了出来。
刘光耀看了一眼二人,摇头:“对面是万芳斋的斋主,你们就不要去了。”
董子明听了,又大受打击,之前他说林晓东的话,应在他自己身上了:这是掌门级别的争斗,你就别去添乱了。
“那你小心啊!”
“小心啊,林公子。”
熙云公主和徐思怡异口同声,尴尬地各自别过了头去。
林晓东点了点头,就和刘光耀出门去了。
连成派人去通知吕德海,保险起见,吕德海还是叫上了吴文翰和谭宜年,一行人在千水城北门集合,骑马往北赶去。
城北是一片竹林,幽静阴暗,月至中庭,夜风习习,竹叶婆娑,树影摇曳。
往北行七里,忽闻泉水叮咚,竹林豁然开朗,乃是一小溪,岩岸之上,有一亭子,四棱八角,名远山亭。
林晓东放眼看去,亭中有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坐在亭中,正闭目抚琴,身旁守着两个侍卫,对面还坐着一个人,身份不明。
林晓东认得,那抚琴之人,就是寻月。
琴声绵延,好似潺潺流水,凝凝月华。
“寻月,你倒给自己,选了一处好坟地。”林晓东打断了琴声兴致。
寻月睁眼,看向刘光耀,微微一笑:“司天监一品监正刘光耀亲至,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又能躲到哪去?”
刘光耀点头:“正是如此,你万芳斋培养杀手为钱害命,国主震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寻月眼神立刻冰冷,看向林晓东,龇牙点头:“没想到我万芳斋,居然毁在你手里,因为兰若一个女人。”
“哼,林晓东,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卷入了些什么,你杀了我又如何?我在下面等着你!”
寻月手一拂,铮然一声,身旁两个护卫,分别名苏理全和马英武,闻声一起,向林晓东攻来。
林晓东迎上苏理全,苏理全怀中掏出一根树枝,名洗霞枝,往林晓东身上扫来。
林晓东见洗霞枝过来,后退了一步,也伸手放出一节藤蔓去接。
唰!绿光一闪,林晓东的藤蔓被扫没了,化成了一道青光。
“哦?”林晓东挑眉,又放长青剑,向苏理全胸前刺去。
苏理全还使洗霞枝去扫,扫在长青剑上,把长青剑也扫得现出了原形,化为绿光不见了。
寻月继续低头弹奏,对战况视而不见。
苏理全抢上前来,洗霞枝往林晓东身上扫去。
林晓东轻蔑一笑,把日月符举起,放一道狱炎。
腾!
洗霞枝被烧得只剩了手里攥着的一截。
“啊?”苏理全张嘴惊愕,狱炎喷来,烧成飞灰。
不远处,谭宜年迎上马英武,马英武手拿紫光葫芦,对着谭宜年放了一张渔网,渔网上还闪烁着隐隐电光。
谭宜年见状,把火葫芦起在头顶,对着那渔网放了一道火焰。
腾!渔网被烧出一个大洞,火光之中,谭宜年打出一发火炎丹,马英武没有防备,火炎丹从火光中突然飞出,正中胸口,倒地死了,胸口烧出了一个大洞,边缘衣服还在冒着
火苗。
“寻月,束手就擒吧!”吕德海叫道。
寻月手上一停,琴声暂歇,然后又猛然一拂。
铮!
琴声之中,有绵绵法力压迫而来,林晓东立刻感觉头痛欲裂四肢发软,忙伸手捂住了耳朵,却无济于事,抬头看去,刘光耀等人也东倒西歪。
“哼。”寻月歪嘴轻哼,手上拢捻,琴声骤然急促,林晓东等人被琴声一震,竟然站也站不住。
“我还以为,你们能杀了守月,围剿我万芳斋,必然有些真才实学,原来也不过是仗着人多!”寻月无情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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