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郭楚秀和潘小星来给俞凤君、乔家姐妹送饭,才发现人不见了,去找掌门。
临泉道人只说俞凤君临时有事,半夜下山,郭楚秀和潘小星都觉得蹊跷,却问不出别的。
上午,灵泉派山门紧闭,一道红光落在了山前,千里教来了。
苏德曜在门外叫骂:“林晓东?出来受死!”
观内随之乱作一团,林晓东、临泉道人、一二代弟子、外门弟子倾巢而出,在山场上一字排开。
染尘圣君见了不屑一笑:“法力不高,门派不小。”
临泉道人挂不住脸色,冷冷问道:“你就是千里教染尘圣君?”
染尘圣君挺胸骄傲道:“不错,今日,就要来踏平你灵泉派。”
潘小星指着染尘圣君叫骂道:“放肆!”
染尘圣君看了潘小星一眼,一笑,道:“其他门派,我还可以给一次归顺的机会,但是你灵泉派,因为你林晓东,没有这个机会,今日,就是你们的灭门之日!”
临泉道人拿出了涌泉珠,往染尘圣君身上打去,口中叫道:“找死!”
染尘圣君见涌泉珠飞来,轻蔑一笑,放出如意钵,就给装了去。
临泉道人心中一空,一个趔趄,瞪眼抬头,惊愕道:“你?”
见涌泉珠一招就被收去,满山上下都慌了,潘小星轻呼一声:“爹?”
林晓东冷着脸走了上来,凶狠道:“人命祭器,残害生灵,鄙人学道,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些吃人的魔头!”
染尘圣君仰天大笑:“就凭你?”如意钵就向林晓东放了一道金光。
林晓东的身影就像是被风吹的肥皂泡,微微摇晃,却吸不过去。
染尘圣君意外地“嗯”了一声,笑道:“有点意思。”
林晓东蔑笑道:“染着贪着,一时之得,如坐吃山空!”
染尘圣君一咬牙,把如意钵凶狠地砸去,林晓东动也不动,正中顶门,浑身一颤,波纹荡开,毫发无伤。
如意钵失效,染尘圣君也不慌乱,又拿出了炽云钟。
一道煞气直冲九天,临泉道人、潘小星、郭楚秀等人都受到了影响,心中杀意恶念无法制止。
林晓东变了脸色,回头对临泉道人道:“对付此物,要损耗灵泉灵炁,恐怕要几年时间才能恢复。”
临泉道人凝重道:“但用无妨。”
染尘圣君昂头一笑,手一指,炽云钟发出了一声嗡鸣。那钟声中夹杂着定芦山亡魂的喊杀声、惨叫声,以及临死时的百般痛苦,和无尽恶念与不甘,好似山呼海啸一般袭来,潘小星、郭楚秀等人瞬间精神崩溃,龇牙
咧嘴。
曾俊民、武高远忙运功抵挡,鼻尖冒汗,临泉道人神色凝重,咬紧了牙关。
林晓东闭上了眼睛,深呼一口气,整个平凉山的灵炁,都向他身上聚拢过来。
也放出了一声嗡鸣,林晓东浑身金光灿灿,脑后现出了脸盆大的功德金轮,无尽的宁静辽阔,和炽云钟的杀伐凶气相互抗衡。
染尘圣君不能理解林晓东的境界,只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寞荒凉,仿佛无尽的杀戮也能包容其中。
郭楚秀、潘小星和石萍英恢复了神智,抬头看去,就见林晓东脑后金光好似太阳一般璀璨,宛如仙人下凡。
临泉道人见到林晓东脑后金光,只觉无比纯粹,超然神圣,竟生出跪拜之心。
染尘圣君极为愤怒,纵使面对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也只是修为高深,并非不可战胜。
可面对林晓东,却感受到了那种境界上的超越和压迫,在无尽的辽阔空旷面前,杀伐纷争不值一提,境界高低不言自明,竟然生出了渺小自卑的情绪。
他向来自负自大,不服于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在林晓东面前自卑,不禁龇牙喘息,一跺脚,催动自身修为,给炽云钟加持法力。
山场上一道白光一道红光相互抗衡,两边弟子都鸦雀无声,紧张地看来看去,众人性命,都拴在了染尘圣君和林晓东身上。
二人在山前斗法,后山的灵泉逐渐起了变化,那泉眼水柱越来越小,越来越矮,最后直接不喷水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林晓东摄取了满山灵炁,泉水随之受到了影响,不光如此,没有了灵炁,潭水会干枯,草木会枯萎,石头会开裂,山会崩塌。
林晓东自信满山灵炁能对付得了染尘圣君,哪知道灵炁越稀薄,摄取就越困难,最后终于入不敷出,摄取比不上消耗快,脑后金光逐渐暗淡。
染尘圣君原本心中捏一把汗,还真以为林晓东法力高深,在自己之上,见他脑后金光变暗,才松了一口气,嘲讽道:“你就这点法力?”
林晓东到了极限,身形一晃,脑后金光彻底消失。
临泉道人、潘小星、郭楚秀等人脸上都现出了恐惧神色,心中齐声道:“完了!”
染尘圣君把炽云钟高高举起,冲林晓东吼道:“去死吧!”炽云钟一摇,一道红云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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