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光熙抱臂大笑:“我喜欢这个死法,眼睁睁看着沙子从脚没到腰,再没到脖子!”
周同和红眼兴奋道:“不管你会多少邪术,今天也休想走出这黄沙阵!”
林晓东看了看自己正在往沙土中陷进去的身体,看得津津有味,抱臂点头,好像是在看别人,一会功夫,就全都埋了进去,头都不见了。
罗光熙这还没完,抬头冲周同和等人狰狞笑道:“放剑!”
周同和等人也十分兴奋,把各自的剑举起,抛入空中,对着埋入土中,已经完全看不见的林晓东,放出了道道剑光。
那光芒之中有无数刀剑的虚影,刺入了黄沙之中,一阵翻腾。
却没见血。
罗光熙皱起了眉头,觉察到了异常,摆了摆手:“够了!”
周同和等人也往已经被戳烂了的黄沙坑中看去,这一番操作,人恐怕早就绞成了肉馅,可这沙坑之中却只有黄沙,没有烂肉也没有血。
周同和扭头问罗光熙:“这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黄沙震动,坑中浮现出一个黑物,正是林晓东的头顶,渐渐地,脸、身子、大腿,都露了出来,明明从沙坑里钻出来,身上却一粒沙子也不沾。
罗光熙满脸难以置信,挠挠头道:“你?这是什么邪术?”
周同和则惊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晓东不答,眼神阴冷,已经动了杀意,心想:“你们几个埋伏我,设此恶阵,还要万剑穿心,好生恶毒,我也要杀你们几个,却不是今天,得名正言顺。”
郭博涛慌了,问罗光熙:“师兄?”
师兄弟五人,提前埋伏,布置黄沙阵,都杀不了林晓东,罗光熙凶相毕露,把飞沙钵直接往林晓东身上打来。
林晓东拾云图一抖,就给收了去。
阵法也随之被破,脚下黄沙变回了坚硬的地面。
周同和等人呆若木鸡,他们师兄弟五人,掌门以下,在葱岭没有敌手,布置的黄沙阵,也只有无涯宫五位弟子摆出红尘阵才能抗衡。
而今日,林晓东居然一人之力,就破了此阵,还是在被困阵中,被偷袭的情况下?
周同和直眼呆呆道:“怎么可能?”
郭博涛惊恐地问罗光熙:“师兄,怎么办?跟他拼了?”
罗光熙要是有这个胆子,也不至于布阵偷袭,果断一挥手:“走!”
林晓东踮脚昂头,蔑笑道:“不送!”
几人各自化为黄光走了。
林晓东目视远山,狞笑道:“你们几个,已经是死人了。”
说完,闭目跺脚,地面随之裂开,一块石头从中飞出,飘在半空。
这是一块玉,林晓东上山之前看见的,山顶上的烟雾就是它放出,灵炁凝聚之物,必有外显。
林晓东拿拾云图把玉收了,直接遁回了重华宫,在殿中炼化。
一昼夜后,傍晚时分,拾云图中飞出一白玉如意,好似云浪吐息,林晓东见状,高声道:“此宝,当名飞云如意!”
飞云如意得名,飞到高处,放了一道白光,隐入了林晓东脑后。
却说罗光熙几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布阵阴林晓东不成,反把飞沙钵丢了,狼狈地逃回了不动观。
黄沙阵是不动观最得意的阵法,飞沙钵丢了,罗光熙不敢隐瞒,带着几位师弟,去了南阳子屋中。
南阳子在炕上端坐,一百二十多岁,百年修为,样貌老迈,见罗光熙几人同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仰头问道:“怎么了?”
罗光熙哭腔道:“老师,我把飞沙钵弄丢了!”
南阳子皱眉,看向了其他几人,道:“随身宝物,怎么会弄丢了?”
罗光熙把自己说成了正义一方,道:“近日从山南道来了一个道人,在咱们葱岭自立门派,号云岚山重华宫空云子。”
南阳子一低头,那日林晓东初立山门,曾震声一喝,其声势传遍了整个葱岭,此事,他是知道的。
“外地道人来我葱岭立道场?”
罗光熙点头:“是啊,而且也不跟咱们打声招呼,把咱们不动观,和整个葱岭道门,都没放在眼里!”
南阳子问道:“你去他山门了?”
罗光熙道:“弟子去了。”
南阳子摇头不乐道:“山南道来的人,就是不欢迎,也不能为难,你去他山门干什么?”
罗光熙道:“弟子不是去找麻烦的,是那赤月坞的人来找我,说这个林晓东,欺人太甚,打上了他们山门。”
南阳子一斜眼:“林晓东?你说此人叫林晓东?”
“是,就是那个铲除了千里教的林晓东!”
南阳子听了,陷入了深思。
林晓东在山南道德高望重,和重湘真人、莹华真人交往甚秘,自己也法力高强,重湘真人、莹华真人联手都对付不了的千里教染尘圣君,都败在他手上。
此人要是来葱岭,恐怕会影响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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