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坻道的道门局势,比山南道又复杂许多。
山南道在葱岭以南,辖域较小,门派也不多,以水火区分阵营。
而姚坻道却不同,面积是山南道的两倍大,葱岭只是靠南的一小部分,北部平原才是腹地。
由于面积大,门派分散,因此姚坻道道门不以水火区分,而是以地域划分。
单单葱岭,就分出了两个阵营,东部以无涯宫为首,西部以前以不动观为首,如今兰邑山青雷观大有要接手的意思。
姚坻道北部平原的道门形势则更为复杂,大致以孟安山清风宫和北坛山无影观为首,分成两派。
近日,无影观掌门空禅子,被清风宫掌门太玄子偷袭,深受重伤,被迫紧闭山门,无力和清风宫对抗。
清风宫趁机对无影观阵营门派下手,倒戈的倒戈,被灭的被灭,姚坻道北部道门局势天翻地覆。
击溃了无影观阵营,清风宫又盯上了葱岭,太玄子以为,如今就是一统姚坻道道门的最佳时机。
姚坻道北部平原门派比葱岭的要多,但是多年来两个阵营相争,没精力惦记这块肥肉。
如今清风宫阵营实力暴涨,葱岭这边不动观刚刚覆灭,只有无涯宫苦苦支撑,远不是对手。
清风宫手下的一些小门派,在得知太玄子的企图之后,也大着胆子,来到葱岭,想捞些好处。
在葱岭北部山峦之中,有一座丰彰山,平平无奇,山顶上坐落着一处山海观。
丰彰山山海观,是葱岭无数默默无闻小门派的其中一个,掌门承法子七十多岁,收了马文林、杨同济、何建华三个徒弟。
承法子自己本事不高,三个徒弟也资质平庸,小门派有小门派的活法,偏居一隅,平日夹起尾巴做人,从来不惹事,足以自保。
哪知道,他们不找麻烦,这天上午,麻烦却找上了门来。
有四个道人,三少一老,走上了丰彰山。
这几个人来自姚坻道北部,正是清风宫阵营门派,会州阜安县贤兰山霹雳阁。
老道士叫阳宁子,三个年轻道人是他的三个徒弟,名董宇文、刘俊风、江光远。
他们霹雳阁在之前清风宫对付无影观的时候一直在观望,没有动手,结果没捞到任何好处。
现在听说太玄子准备对付葱岭道门,坐不住了,第一个前来,想要打个头阵。
董宇文掐腰叫道:“有人没有?快出来!”
承法子带着三个徒弟一起出来,见来了四个道人,忙客客气气行礼:“几位道长来我寒山,有什么事情啊?”
董宇文满脸不屑,抬头看了看大门上的额匾,道:“山海观?”
承法子拱手点头:“是,祖师起的,因为我派道法,取山水之意。”
董宇文哼笑一阵:“山水之意?牛皮吹的可不小。”
马文林听了一怒,指着董宇文道:“你说什么?”
承法子拉住了马文林,忍耐道:“几位道长仙山何处,来我山门,是有什么事情啊?”
董宇文手伸向自己老师,道:“听好了,我家老师,是贤兰山霹雳阁掌门阳宁子!”
承法子一听,是姚坻道北部平原道派,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虚笑道:“原来是北边来的朋友,幸会幸会。”
董宇文掐着腰道:“以后你们葱岭的道门,都归我们管!”
马文林尖声问道:“归谁管?”
阳宁子笑道:“姚坻道北部道门近日天翻地覆,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承法子当然听说了,问道:“发生肾么事了?”
董宇文咧嘴阴笑:“空禅子被太玄子打伤,关了山门当缩头乌龟,如今姚坻道北部道门事务,都是清风宫说了算!”
承法子张嘴点头:“原来是这样。”
董宇文抱着胳膊斜眼道:“太玄子准备一统姚坻道道门,就差你们葱岭的门派了!”
承法子落了汗,支吾道:“那都是大门派的事情,跟我们一个穷道观有什么关系?”
董宇文爆了粗口:“少他*装穷!这么大山门在这,以为我们都看不见?”
承法子无奈回头:“这道观就是些石头黄泥!”
阳宁子冷笑道:“南阳子已经死了,你以为就靠无涯宫纯成子,可以和太玄子,以及所有北部道派作对?”
董宇文不耐烦道:“放聪明点,该拿出来的东西都拿出来,等清风宫打过来,我们霹雳阁,保你们一手!”
这就是赤裸裸的敲诈,马文林斜眼咬牙道:“清风宫想要当老大,关你们霹雳阁什么事?少来狗仗人势!”
董宇文听了,瞪着眼睛,嗷的一嗓子:“你说什么?找死?”
马文林大步上前:“怕你啊?”
董宇文拿起青丝镜往马文林眼中照来,马文林随之把灵空钉打出。
哗啦一声,灵空钉把青丝镜打碎,碎片散落满地。
马文林却也中了招,就看见那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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