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宜春脸色发白,一龇牙:“找死!”把绘世旗一摇,一道红光便向田泰清照去。
田泰清原地不动,地面上涌出一道黑水浪花,把红光给吸去了。
万宜春见了,有些慌神,龇牙问道:“你这是什么邪术?”
田泰清哼笑:“此是黑水阵,专用布置来,对付你们这些戈壁邪道的!”
万宜春把绘世旗顶在头顶,对着田泰清打出一发定元针,化为一道金光。
田泰清拿起弱水钵,把定元针给收了去,毫不费力,冲万宜春狞笑:“你那旗,护不得你周全!”
万宜春一咬牙,把绘世旗一挥,对着自己放下一道红光,其中有无数修罗男女景象。
山上,周丽姿见了,脸色一红,别过头去骂道:“戈壁门派修的都是些什么邪法!”
林晓东吃过见过,现在看了,也皱眉摇头:“真是业障!”
田泰清手端着弱水钵轻轻摇晃,叶明俊周围的地面化为了黑水,掀起了巨浪,往他身上泼来。绘世旗放出的红光和其中影像,碰到黑水,都被溶化,万宜春再没有护身之物,被黑水溅在身上,顷刻间消了血肉,只剩下森森白骨,落入了黑水之中,也溶化
了。
春原山青涛山庄汪正诚走了出来,向广玄子拱手:“真人,我有宝物大海珠,可破了他那黑水。”
广玄子点头:“好,务必取了此人性命!”
汪正诚昂首阔步,走入了阵中,对田泰清道:“看我破了你这邪法!”
田泰清也不废话,伸手一指,四个门楼对着汪正诚放来无数黑剑。
汪正诚忙把大海珠举过头顶,放出一道白光,其中有浪花波涛之势。
黑剑飞入了白光之中,纷纷被折断,落了满地,化为了黑烟,融入了土里。
汪正诚手指向田泰清,腰间飞出鱼龙剪,化为黄、白两道光。
田泰清见了,举起了弱水钵,对着两道光放出一道黑水泼去,鱼也好,龙也好,都不见了。
汪正诚脸色一白,使大海珠对着田泰清放来一道白光。
田泰清举起弱水钵,迎着放了一道黑光。
两道光芒相互抵消,田泰清意外道:“你这珠子法力不低,要是平时,还真不好胜你,可是,你不应该走入黑水阵中。”
说完,田泰清把手指一摇,阵中地面全部变成了一片黑水,好似冥河上涨。
汪正诚急忙使大海珠放光摄受自己,才没有落入其中。
田泰清故技重施,把弱水钵一晃,道道黑浪打来。
汪正诚只能使大海珠放白光去挡,可他一人之力对抗不了整个阵法,大海珠光芒逐渐暗淡。
田泰清见状,手一指,四个门楼又对着汪正诚放来无数黑剑。
这次汪正诚已经无力招架,那黑剑把白光刺破,他自己也身中数剑,伤口流出的也是黑血,跌落黑水之中,命丧当场。
广玄子众人万万没想到,一个田泰清竟然如此难以对付,连斩戈壁门派三位掌门。
吕清宁激将道:“戈壁滩这么多门派,就拿此人没有办法?”
此法奏效,武丘山天凤涯傅玉树走出来,向广玄子行礼:“真人,看我破了此黑水阵!”
广玄子怕他也丧命,影响军心,问道:“你有什么本领可破此阵?”
傅玉树拿出了春风枝,一根柳条,出奇的嫩绿,道:“真人,那黑水乃是死气聚集而成,需得使有生机之物才能破之。”
广玄子听了昂头扬眉,觉得有理,道:“那你去吧。”
傅玉树便走进了阵中,对田泰清道:“你这邪道,设此恶阵,害我同道性命,看我怎么取你首级!”
田泰清红眼一哼,四个门楼随即向傅玉树放来黑剑。
傅玉树拿起春风枝一扫,青光闪烁,露珠滚落,雪山之中,众人却好似见了初夏清晨的叶上露水一般清新,那黑剑飞来,全都被扫去。
田泰清侧目皱眉,知道来了对手,便把弱水钵一晃。
轰隆一声,地面又成了黑水,傅玉树脑后金光一闪,飞出枯木剑,踩在脚下,飘在半空,道:“你既然是活人,为什么修此死气之术?”
田泰清讥笑道:“生死正邪,不在道法,在心!”
傅玉树冷哼:“你这死水,我翻掌破之!”便把春风枝插在了水中。
黑水波涛汹涌,想要腐蚀春风枝却不能,反而越长越大,竟然变成了一棵树,满地黑水也随之退去。
板台之上,咔嚓一声,弱水钵裂开两半。
田泰清见了一惊,心道:“莫非今日要命丧此地?”
傅玉树搓手阴笑,重新落地,脚下枯木剑向田泰清飞去。
田泰清手一伸,四个门楼放出无数黑剑去拦,道道铁剑锋芒,却挡不住一柄木剑,血光一闪,人头已落下尘埃。
周丽姿又一声悲叹:“田楼主!”
林晓东就要下去:“我去亲自会他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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