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新立耸肩:“只是想来和老友说说话。”
李文康轻蔑一哼:“我东明谷和你文巍堂向来没什么往来,跟老掌门都没有交情,更别提是你。”
何新立语气稍稍强硬起来:“谷主,你背靠重湘真人,便连南边的同道都不认了吗?”
李文康阴着脸眯眼:“是你们自己自行组织起来,把山南道搞得四分五裂。”
何新立轻笑:“谷主,到底是谁把山南道搞得四分五裂?”
李文康侧目:“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如今已经握手言和。”
何新立蔑笑:“两位真人当然是握手言和了,死于两边争斗的掌门又有多少?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李文康轻嗤:“山南道两边如今亲如一家,早已经不分什么水火,倒是你,要把南疆分出来。”
何新立摇头:“谷主,我不是要分裂山南道,而是要为咱们南疆门派,谋求那一线生机。”
李文康撇嘴:“说得好似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要把你们南疆门派杀光一般。”
何新立语气骤然激烈:“不是吗?我们南疆的门派,为什么这么多年能够保全自身?”
“不还是因为水火两派相互制衡,两边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问问你,如果山南道水火两派和好了,接下来他们会对付谁?”
李文康抱起了胳膊:“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
何新立咄咄逼人:“两位真人不是,你能保证所有人都不是吗?”
“我问问你,如果他们北边的门派欺负我们,你觉得莹华真人和重湘真人会帮着谁?”
李文康脸色微变,挺起了胸膛:“都是山南道的同道,两位真人当然一碗水端平。”
何新立摇头:“谷主,你在火行门派待的时间太久了,你把自己,当成是他们的人了!”
李文康冷脸竖眉:“我是重湘真人的人,这有何不妥?”
何新立走上前来:”谷主,你不管到什么时候,修的都是巫罗之术,在大礼国看来,便是旁门左道。“
“水火两边相互对抗,才有我们这些旁门左道的生存空间,他们两边如今握手言和,倒霉的便是我们。”
李文康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我们南疆的门派,他们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何新立跺脚瞪眼:“所以我今日才来找你!没有人把我们放在眼里!张口闭口旁门左道!”
“而我以后,就要改变这种局面!我要给巫罗之术正名,让大礼国道门,不敢小瞧咱们南疆!”
李文康反应了过来,不停摇头:“你是想挑起南疆门派和水火两道的纷争!”
“山南道好不容易才归于平静,我绝不会让你再挑起争端!”
何新立重重地擤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还以为你与我是同道,原来你早就已经是那边的人了。”
“你别忘了我这句话,旁门左道,到什么时候都是旁门左道。”
“重湘真人也许不会区别对待,其他门派呢?对你到底是何态度,你自己心里清楚!”
罗君昊青鸿剑出鞘:“掌门,何必和这种叛徒多费口舌?看我一剑取了他性命!”
郑成仁分天剑出鞘,扬眉瞪眼,怒问道:“你说什么?”
何新立眼神渐冷,摊牌道:“既然如此,我便把话挑明,我今日来,是想让你加入我越江吟。”
李文康一阵哼笑:“那么多慷慨陈词,现在不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我早跟你说过了,重湘真人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吃里扒外之事?你也真把我看扁了!”
何新立凶狠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文康往后一退,变色道:“怎么,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好大的胆子!重湘真人可会放过你?”
何新立轻蔑一笑:“我若是怕他,今天也不会来你山门!”
李文康一声怒喝:“既然如此,我便替重湘真人,先除掉你这分裂山南道道门的野心之徒!”
蒋越彬火龙剑出鞘,指着李文康瞪眼:“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不识抬举!”
田嘉容亮出青明剑,向蒋越彬杀去:“敢对我老师无礼?”
两个人两把剑斗在一起,一连十合不曾停歇,杀得天地色变,难解难分。
见不能取胜,蒋越彬后跳一步,手伸进怀中,拿出断肠钉,向田嘉容打去。
田嘉容见红光劈面打来,忙将日升珠祭起,往自己身上垂下一道火光。
断肠钉飞入了火光之中,融为铁水。
蒋越彬大怒,脸上涨红,手拿火龙剑再向田嘉容攻来:“敢破我法术?”
田嘉容手一指,日升珠向蒋越彬放去一团火光,把他撞得倒退出去,趴在了地上,脸上熏得却黑。
田嘉容收起日升珠,撇嘴嘲讽道:“你们文巍堂就这点本领,也好意思自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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