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瞪眼凶笑,回了门中。
此时林晓东上界已经有一段时日,太平令空虚,各地道门中的小人之辈本该蠢蠢欲动暗中谋划。
可谁想到林晓东上了天也不忘地上的事情,龙吟曲和济宁道都遭了灾,暗中积蓄力量的忻南道因此也不敢蠢蠢欲动。
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之后,忻南道选出了新一任道门首领,乃是碣石山照神刹深乾子,八十岁有余,六十余年道行,和之前几位统领相比,差之远矣。
这日夜里,深乾子正在熟睡,忽得一梦,梦中四下漆黑,只面前有一白衣老道,塞给他一根玉刺,道:“林晓东上界,不趁此图谋山南道,更待何时?”
深乾子惊醒,起身一看,手中竟真多了一根玉刺,五色五光,筷子长短,刻“五光乌玉刺”几个字。
“莫非,是祖师托梦?”深乾子不得其解,将玉刺收起,复又睡去。
第二日一早,深乾子去了书房,翻看门派古籍,竟真有“五光乌玉刺”的记载,是照神刹第三祖度虚道人之物。
度虚道人天资卓绝,勤奋刻苦,修道百余年,终成正果,白日飞升,是照神刹几百年来唯一一位空居之仙。
深乾子大喜,起身拍案:“祖师托梦赠宝,难道说,我忻南道振兴,就在此时?”
于是唤来了大弟子郭光远:“你快去请易庄主、林宫主和姜门主来。”
郭光远瞪眼问道:“可是有什么大事?”
深乾子神秘一笑:“你尽管去就是。”
郭光远下山,请来了岚坞山寻梅山庄易文赋、灵武山朝元宫林凯风,和容安山长风门姜志新,此三人,是深乾子的主要支持者。
上午,三人来到碣石山,同深乾子在厅中坐下商议。
深乾子洋洋得意:“列位,咱们忻南道,就要扬眉吐气了!”
三人不解,易文赋问道:“怎么个扬眉吐气?”
林凯风问道:“真人不是打算打山南道和太平令吧?”
深乾子挺胸昂头,高声道:“正是!”
听闻此言,三人都一咧嘴,易文赋眼珠乱转,道:“真人,不可轻举妄动啊!”
林凯风点头:“是啊,龙吟曲和济宁道,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姜志新轻叹:“且不说林晓东,便是重湘真人、莹华真人,我们都对付不了,更何况还有王晴岚和六地道门。”
深乾子抿嘴一笑:“列位道兄,贫道绝不会平白无故,带着忻南道众道人送死。”
易文赋问道:“那真人有何良策?”
深乾子拿出了五光乌玉刺:“凭此物,能不能对付林晓东?”
三人都凑上来看,问道:“这是什么?”
深乾子得意笑道:“此是五光乌玉刺,我家祖师度虚道人梦授之物。”
易文赋闻言,摇了摇头:“真人,那会弘子,手上有一件火龙金钟,接连败退空禅子、蓬谷子、纯成子和王晴岚,最后还是败在林晓东手下。”
“据我所知,这火龙金钟,便是会弘子的祖师所传,从天上下来的东西,可一样对付不了林晓东。”
林凯风点头:“是啊,只凭一件宝物,风险太大。”
姜志新道:“而且我们手拿灵宝,那林晓东在天上也会炼宝,未必比我们差,那火龙金钟,就是他新炼了一杆枪破了的。”
深乾子歪头问道:“我没有把握,祖师爷为什么会托梦给我?难道还能害我不成?”
易文赋摊手:“真人,涉及到忻南道道门,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便会落得和济宁道一样的下场。”
林凯风道:“是啊,总要有胜算才能打,不然岂不是白白折了同道性命。”
深乾子沉思片刻,道:“那这样吧,我再想一想。”
易文赋三人听了都松一口气,纷纷告辞。
夜里,深乾子思虑攻打山南道的事情,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睡。
没想到刚睡着,便又得一梦,来到了一处殿中,宝座上坐的,正是昨夜梦中的白衣老道,照神刹第三祖度虚道人。
深乾子急忙跪地磕头:“晚辈见过祖师!”
度虚道人正襟危坐,微微睁开眼睛:“你尽管动手便是。”
深乾子抬头:“五光乌玉刺,能对付林晓东?”
度虚道人摇头:“不能。”
深乾子不解眨眼:“那祖师岂不是让晚辈去送死?”
度虚道人目视前方:“我在天上拖住林晓东,你使五光乌玉刺,在大礼国南国无有敌手。”
深乾子不太放心:“祖师,我听说那林晓东有分身之术。”
度虚道人轻蔑一笑:“他敢使分身之术对我?”
深乾子大喜,给度虚道人磕头:“晚辈明白!”
度虚道人闭上了眼睛一拂袖,深乾子便醒了,咧嘴狞笑:“林晓东,重湘真人,王晴岚,等着吧,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二日早上,深乾子又唤来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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