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奔后海,艾一戈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里虽然是北京目前最热闹的夜生活场所之一,并且似乎早就凌驾于三里屯之上,但是那只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的。对于那些一晚上动辄万余乃至数万消费的人们,三里屯也好,后海也罢,还是显得太小儿科了,毕竟只是酒吧的聚集地么。难道这帮家伙最近迷上了泡吧?这算是进步还是退步?到了后海之后,林立伟似乎看出了艾一戈的惑,不由得笑着说:“别把后海看死了,这儿也有别的玩意儿。”说罢,带着艾一戈就下了车。后海这一片,多数房子都是清末的建筑,虽然几经修缮,不过还是带有浓浓的辫子味儿。不过现在早已是满汉一家亲的年代,这种带点儿古风的意味反倒是吸引了大量的小资们。这里主要是以酒吧和各式餐厅为主,像是林立伟这种人,出来玩儿也不是说不会去酒吧,只不过说是要招待艾一戈,就怎么都不可能是在酒吧里。不过这会儿艾一戈也没啥好问的,摆明林立伟在卖关子,也便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下车之后拐了个弯儿,进了一条小巷子,艾一戈一抬头,差点儿笑出声来。巷子里基本上是清末的杂院式的房子,连四合院都谈不上,不过是个小天井里头挤了两三家人的那种,这一点从门脸上就能看得出来。让艾一戈差点儿笑出来的原因是此刻已经是七八点钟是华灯初上的时间,而这条巷子里几乎每家门口都挑着一个红灯笼,高高的支在门梁上,也知道是哪个家伙想出来的然还成为了一种风潮。也是那种大红,而是带儿粉色的灯笼,这种情形让艾一戈恍惚间生出一种回到清朝钻进了八大胡同的感觉。搁在清朝年间,八大胡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景致,艾一戈并不知晓,但是从任何资料文献上都可以查得到的一点就是那些私寮的门口没客的时候,都是姑娘本身站在门口,倚着门栏嗑瓜子以眉目挑逗当有客进去了之后,则大门紧闭,外头挑一个红灯笼,表示这家甭进了有人了,老客想来的话,请稍等片刻。一会儿门分左右,一个男客出来,女的就一边钮着扣子一边收了灯笼,若是门口有人经过些女人还会故意把纽扣子的动作慢上几拍,故意把衣服里头白花花的肉露出片晌以起到引诱来往男人的目的。一看到这条巷子里的房子都挑着个灯笼,也怪不得艾一戈会差点儿笑出来。林立伟看了艾一戈一眼着他眼神瞄了一眼,也就明白了他在想着什么由得笑着说:“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先弄了这么个红灯笼,弄得这边不少家小酒吧都跟着学,很有点儿八大胡同世的感觉吧?”艾一戈终于忍不住笑:了声,连连点头:“虽然不知道那会儿这些私寮是不是这番景象,不过看到这些斜支着的灯笼,倒是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些。”“估摸着也差不多。该就是这样儿了。只门口缺了些嗑着瓜子甩着手帕子地女人们。云髻盘松。有些保不齐扣子还少扣了两个。拿着瓜子壳净往过路地人脸上扔”“哈哈。你真是没少看这些戏。不过既然都挑起了红灯笼。门口是断然不会站着女人地!”艾一戈哈哈大笑。随着林立伟在一间明显跟刚才经过地那些个房子不同地大门前站定了下来。“就是这儿了。”林立伟笑着指了指这扇大门。艾一戈抬眼望去。门口三级台阶。每一阶都有一尺来高。三阶就超过一米了。两旁摆着两只石狮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活生生地仿佛灵动一般。左边地石狮子一旁。还有一块高约半米地大石块。雕成趴伏地猛虎脑袋。头顶那三横一竖特别地清晰。居然是一块正经八百地上马石。再看石狮子外侧。还立有一根石桩子。怕就是栓马柱了。再看大门。大红地红漆。上头嵌有横五竖九地大铜铆钉。每一个都足有婴孩儿地拳头大小。门上左右各有一个吞口。雕地也是怒目狰狞地龙头之相。门楣之上左右各挂一盏气死风灯。绝不是红色地了。而是标准地白色。“这是个王爷府改建地?”艾一戈问到。这种吞口这两扇大门。足足是亲王以上地才能用地玩意儿了。“哪有那么多王爷啊,何况这横五竖九的铆钉,就算是铁帽子亲王用了他也是个死罪。这里以前据说是个大户人家的旧宅子,早就破败的不行了,住的都是些苦哈哈们,一家子一间屋,分散着占着。有人给买了下来,重新花大力气收拾了一番,照着古时候王府的门脸儿弄的,却又搞得不伦不类,不过倒是也没人挑这个眼儿,总之是个会所就是了。”林立伟拍了拍门,扭头笑着跟艾一戈解释。门分左右打开,里头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女孩子,身高足有一米七往上,婀娜袅袅,小鹅蛋脸倒是的确很这身旗袍。看见是林立伟,居然像是认识,居然身子下蹲,双手在身子右侧虚按,给林立伟道了个万福。嘴里说道:“林先生请进。”艾一戈看着不禁点了点头,随着林立伟走了进去,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他这才看见门后居然还站着两名青衣皂帽的小厮打扮的人,见艾一戈回头,那俩人赶紧哈腰,双袖垂低,很有点儿清朝那些个被叫做碎催的人的意思。“这不知道进去之后还会不会有人给跪下请安啊?”艾一戈心里默默的想着脸上也带着微笑,很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这院子里的景象。两侧是看不大清楚的两道回廊,都藏在暗中,他们走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之上旁边是细细的草坪。正前方一座单层楼红墙灰瓦的古式建筑,做成古代大户人家厅堂的模样,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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