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让她的神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谁不想有车有房有钱呢?可是光想能行吗?她怨恨自己,没有他们那么好的运气,她认为他们之所以比她强,是天上拉屎狗的命。转念又想:狗命也好,猫命也好,可人家那是真金白银,美元,人民币啊。她越想越不是味儿。葛振刚跟她说,要把葛艺华送到她奶奶家的话,吴海清也没听见。夫妻俩人回到自己家,吴海清洗过澡上了床。她屈膝依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一直在想“单干,出国,绿卡,私家车。”想着那些有钱人的“真正生活”。有了钱,她今天还用挤公交车吗,还用被两个大男人像夹肉馅似的夹在中间吗?“狗急了还跳墙呢,人是没被逼到那个份上。”哥哥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难道她连条狗都不如吗?狗能跳墙,人也能跳槽啊!她不光年轻有精力体力,还有经验有脑子有心计。为什么不拼一拼呢?可是干什么好呢?干什么能保证赚钱,赚大钱呢?开出租?不行,自己既没有驾驶证不会开车,又没有买车的钱。开服装店?对!开服装店也行。可是考虑了一会儿又觉不妥,她反复琢磨着,不时地叹气。客厅里,不断传来葛振刚被电视节目逗得哧哧笑得声音。吴海清不停地摇着头,暗自嘀咕:“真是个大男孩,什么时候能长大呢?指望他,看来是不行的。”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吴海清开着高级轿车,一会儿行驶在高架桥上,两旁的高楼大厦转瞬即逝;一会儿又飞施在半空中,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满眼是无边无际,白茫茫的云彩:一会儿又是钞票美元,一堆堆地摆放在面前,她高兴得笑起来。突然间,车开进了星光饭店。她像往常一样,老道干练地指挥着那些年轻力壮的服务员。她盛气凌人,凌驾一切的虚荣心满足感,在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刘总向她走过来,她换成了女服务员的工作服,端着盘子在给客人上菜。客人里那个绿豆眼正狠狠地瞪着她,朝她大声吼道:“滚出去!”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葛振刚听到叫声,来到床前问:“怎么了?怎么了?”吴海清捂着胸口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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