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换我保护你,我做你的骑士哥哥!”他被带走了,病房里的小曼曼还在哭。她的爸爸安慰她,拿出一个小本子:“这是小哥哥送给你的,好好珍藏。”小曼曼打开本子,里面全都是稚嫩的水彩画,记录了他们在医院相处的点点滴滴。画面一转,南爵风回到他的有钱家里。一个穿着小西装,梳着大背头,看着比他小了两三岁的男孩坐在钢琴旁,见到他时,哼了哼。他想碰钢琴,男孩一把打开他的手:“臭乞丐,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我不是乞丐!”他吼道。男孩立马从钢琴凳上站了起来,比他声音还大:“你就是乞丐!我在电视上看过你当乞丐的新闻!臭乞丐来我家做什么?”“我不是乞丐!”他恼了,打了男孩一拳。男孩哭得撕心裂肺。他回家的第一天便被爸爸关了小黑屋,爸爸不让人给他送饭,他躲在又窄又小、黑洞洞的房间里,又冷又饿。迷迷糊糊昏厥之际,他想到了那个软糯的小团子,还有那碗香喷喷的豆腐脑。他童年痛苦的记忆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闪现。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欢迎他,处处跟他作对,经常上演苦肉计去爸爸那告状。起初爸爸给他关小黑屋,后来直接动用家法。渐渐的,他变了,变得越来越会伪装自己,越来越听话,越来越顺从。他成绩优异,17岁以优异成绩考上英国牛津大学。他选择出国,终于摆脱了那个令他窒息的家庭。而他的弟弟呢,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后越来越纨绔,不学无术,父亲从最初对弟弟宠溺,到后来的厌弃。他学成归来,得到了父亲和家族的肯定。父亲查出胃癌,把他叫到病床边,“风儿,我对不起你,希望你不要恨我,你的小妈和弟弟,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要恨就恨我,别牵连他们。”“南氏以后就是你的,在你手里我很放心。”“还有那个叫曼曼的小女孩,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找她,你这孩子执念太深,万一她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你要学会跟自己和解。”父亲走的那一晚,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后来他才发现,其实他对父亲不是全然有恨,还有爱。“少爷,这是先生临终前命我交给你的。”葬礼结束后,管家抱来一个大匣子。匣子里居然是他母亲的遗物。“先生一直都视若珍宝,好好收藏。”管家说道,指了指里面的一对龙凤镯。“先生和太太曾经约定,要是以后少爷你找了媳妇,就把这对龙凤镯送给你们。”“少爷,先生说去找你的曼曼吧,不管是生是死,都得给自己一个交代,毕竟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了。”“我一定会找到她!”……江曼守在沙发旁,陪了南爵风两个多小时。她感受着男人情绪的起伏,最开始还有笑的时候,后面全程都皱着眉,甚至还流了泪。他的嘴里一直喊着‘爸爸、妈妈、曼曼’。每当喊到‘曼曼’的时候,江曼的心都会颤一下。他紧紧抓着她的手,像是抓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像是要嵌入骨髓般。“曼曼,我找到她了,爸爸妈妈,你们可以安息了,我会把那只凤镯交给她。”江曼听到这里,手一抖。而就在这时,南爵风从催眠中惊醒过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他一直在说梦话,江曼多多少少对他的过去了解了。知道他的童年很悲惨,他性格上的偏执,很大程度受原生家庭影响。这样的偏执,吃药吃不好,只能慢慢疏导。江曼刚想开口,南爵风忽然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揽在了怀里。江曼吓一跳,瞳孔放大,十分震惊。南爵风双手紧紧搂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骨髓一般,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不停地来回摩挲。“曼曼,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为什么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为什么你成了别人的新娘?”江曼身形一僵。“你要我怎么办?我找了你15年,你说要嫁给我的,怎么食言了呢?”男人卑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曼攥了攥拳:“我那时候还小……”确实小,一些具体的回忆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骑士哥哥这么一号人,记得他们躲在护士台的柜子里。至于当时他们说了什么,约定了什么,她没什么印象了。“曼曼……”南爵风忽然轻轻把人推开,一双眼眸炙热,直勾勾地盯着女生看:“你不是神医么?难道看不出我得了什么病?”江曼怔忪住,张了张嘴。好半晌后,她才拧了拧眉:“相思病。”“是!就是相思病!当我得知你和陆行舟已经结婚,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垮了,以前靠信念垒成的高墙,一下子土崩瓦解……”“曼曼,这15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靠着想你来支撑,要是没有你,我会死。”‘我会死’三个字说的很轻、很无力,可江曼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她在心理学这一块研究的还挺多,很清楚这类偏执人格的心理。他们极度缺爱,这种人会给自己内心树立一个精神寄托,靠着这份寄托苟延残喘。他们活得比正常人累,比正常人辛苦。一旦失去精神寄托支撑,整个人就会抑郁,严重的情况,厌世、轻生。这类人需要被爱治愈,他们缺爱,但一旦遇上爱,便会倾尽全部、飞蛾扑火。她震惊于金字塔尖尖上的人物,南氏集团的掌权人,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疾病。而她,居然是他精神上的寄托?“南爵风,咱们生病了就好好治疗,不怕的,你这种情况我在医学病历上见过许多,有比你严重的,最后痊愈了,你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你也能好起来。”“我……好不起来了……”南爵风苦涩地笑了笑,一双眼眸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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