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夫人,您知道她是谁么?”依莎端着高脚杯,来到明太太身旁。明太太正跟几个豪门阔太有说有笑,闻言余光一瞥,一眼就看到了和众人格格不入的江曼。她正大步往里走,看着像是要去后院。“她是谁?”明太太蹙了蹙眉,有些疑惑。依莎用手挡着嘴,凑到她耳边:“陆三少的女朋友。”“什么?”明太太的声音不禁抬高:“这不可能吧?”豪门圈里根本没有秘密,陆振东要是有女朋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再说了,陆家还给陆振东安排了相亲。“您有所不知,陆家看不上她,所以着急找真正的千金替代她。”“是么?”明太太猛的灌了自己一杯酒,眼里顿时透出一丝寒光。她女儿这些天茶不思饭不想,清瘦了一大圈。谁要是敢给她女儿的婚姻大事使绊子,那她不介意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呵呵,居然空着手来的?等会送礼环节,我看她怎么下得了台!”明太太恶狠狠道,手抓高脚杯的动作猛的用力。细细的杯脚有种弱不经风的感觉,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捏碎。……后院里,家族女眷们围满了院落。主屋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婶子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等舟儿媳妇怀上,到时候四世同堂,那真的就是膝下承欢,共享天伦。”“哎呀不急,曼曼那丫头还在上大学,学业更重要。”“舟儿已经有着落了,静雅这边也该安排了吧?撮合她和振东,也不是不行。”“在理,本来就是家里养的童养媳,不嫁给陆家,回头外人要说闲话的。”“谁敢说我们陆家的闲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长辈cao心再多,晚辈们要是不喜欢,那也没辙。”一群人七嘴八舌,听的江曼止步,都不想进去了。她最烦这种七大姑八大姨的场合。“曼姐,我看我还是不进去凑热闹了。”吴应凡哭丧着脸,一脸的恳求。江曼抬了抬眉:“我也不进去,找个清净的地方歇一歇。”“对了,贺礼准备的怎么样?”“放心,早就安排妥当!”吴应凡眼睛放光,信心满满。江曼便不再多问什么。这些年她对吴应凡越来越信任,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左膀右臂。两人离开后院,院里的谈话还在继续。……终于十二点,寿宴准时开席。陆老夫人穿了一身唐装,脖子上戴了一串古董佛珠,手里还攥了一根价值不菲的珠串。整个人打扮古朴,但却有种不可触怒的威严。往主位上一坐,立马彰显出一股世家大族女主人的威严。一行宾客按照尊卑贵贱,长幼有序入座。桌子上摆好了名片,大家对号入座就行。明太太、明染带着依莎坐在第十张餐桌上,距离并不是很靠前。江曼姗姗来迟,走进前厅大院,寻找自己的座位。陆行舟坐在第一张桌子前。和他同一桌的,都是家族里的长老。就连陆振东都没有资格坐第一桌,只能坐旁边的第二张桌子。陆行舟心不在蔫,一直在寻找江曼的身影。当看到她出现,立马朝她招手。陆家家规森严,尽管陆行舟想让江曼坐他身边,可家规不允许。他没办法,只能把江曼安排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江曼皱了皱眉,迈着大步走过去。“坐这。”陆行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第二张桌子。
江曼一看,她的位置安排的很刁钻,刚好和陆行舟背对背。左手边是陆振东,右手边则是文静雅。当她入座后,很明显听到一阵喧闹。这阵喧闹来自后排的桌子。“她居然坐第二桌?”“没看到坐在陆三少旁边吗?”宾客们小声议论。坐席上,明染情绪不高。今天她和母亲都打扮的光鲜亮丽,穿着依莎独一无二的设计。尽管她知道自己今天非常惊艳,可整个人还是没精神,表情木讷,笑不出来。“染染,你还好吧?”明夫人偏头看女儿,满眼心疼。明染摇了摇头,抬起眼帘看向陆振东的方向。回想起那天的不欢而散,她心里便越发难受。陆振东说她恶心,哪怕她脱光,他都不会碰一下。他都这么厌恶她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想着想着,鼻子发酸,眼眶泛红,一滴清泪便掉落下来。“妈妈,我去趟洗手间。”明染声音发哑,起身快速说了一声,便急匆匆地离开。依莎目光追寻她的背影,忍不住道:“明夫人,看来明小姐很伤心呢。”明太太闻言,手不自觉地捏紧成拳。嘴角一扯,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谁都抢不走我女儿的幸福,等着瞧吧!”“嗯呢。”依莎勾起嘴角,心里很畅快。那天因为江曼,她和陆振东相亲没成功。看来不用她亲自出手折腾江曼,自有人抢着出手。两人谈话之际,忽然一声锣鼓喧天。管家在前面吆喝。大家族的当家人过寿,送贺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因为它不仅仅是个简单的送礼过程,还牵扯到一种无形的攀比。“堂孙陆振北,送千年人参两支!”“堂侄……送百年佳酿女儿红十坛!”礼品被曝出的同时,还向宾客们展示。宾客们全程欢呼雀跃,掌声雷鸣。这个过程,不少人还能长见识。“百年女儿红?这不好找吧?”“听说找了好几年,后来找到一户人家,给多少钱都不卖,大爷便天天拜访,风雨无阻,最后用孝心感动了对方,对方才把他爷爷那一辈酿造的百年女儿红割爱出十坛。”“还有这样一段佳话啊,陆大爷真不错,很有孝心!”“孙陆行舟,送汉代玉如意一支!”这一声吆喝出来后,全场顿时陷入到死一样的寂静。汉代玉如意,这可是古董!正儿八经陈列在博物馆里的东西。它无论是价值还是所代表的含义,都至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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