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里的涣散很久才聚焦回来,向斐然却已经强势地吻了上来,帮她分散注意力。
商明宝的感官同时被疼痛和撑满的感觉攫取,被亲得晕晕乎乎间,听他在耳边说:“宝贝,别光坐着不动。”
·
那夜书房灯亮到很晚。
自以为力不从心的人,起初确实挺力不从心,要人家动的是他,要人家停一停的也是他,前后隔不了两分钟,脸色莫名地难看,靠深呼吸来迫下那股冲动。
他的大脑皮层对这种感觉久违而陌生,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商明宝真的停了下来,汗津津的,手足无措的,被他扼住下巴过去吻。
“是不是忍不住了?”她小声问,脸色红得要命。
没什么好隐瞒的,向斐然“嗯”了一声,掌着她的颈项:“吃了两年素。”
“一次都没有?”
“不然呢?”
“自己也可以……”
向斐然顿了一顿:“想过,想的是你,觉得没出息,就停了去抽烟。”
商明宝反倒被这句话撩到了,不自觉地研了一下,两个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她的失声惊呼被吻尽数吞没,挣扎与推阻也被向斐然禁锢住了。
再到后来,向斐然渐渐找回了从容不迫的节奏,且因为要顾的事只剩下上面,便更游刃有余了些。只苦了商明宝,想逃又逃不走,被摁得严丝合缝的,想不通后来怎么会折腾出这么多花样。
她膝盖被蹭破了皮,脚踝骨也红得可怜,后来背对着他坐,膝窝被他掐着、托着,留下清晰的红印,分明是指节的形状。
苏菲在欧洲陪女儿过暑假,听商明宝电话里说腰疼,语重心长地劝她别伏案工作这么久。商明宝哪敢说话,支吾地应,到晚上重蹈覆辙。
她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期望向斐然能复健好的人,现在又多了一条理由:再不复健好,她的马甲线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了。
另一条理由是,他到底什么时候跟她求婚啊?粉钻放在抽屉里都快蒙尘了,难道真要等他复健好了才可以?
求婚要单膝下跪,确实得等腿康复。
商明宝有数次都想戴上那枚钻戒、到向斐然面前招摇过市,背地里不知偷偷戴上了多少回。
她认识这枚戒指,是她喜欢的品牌,也是她喜欢的石头、喜欢的系列。苏菲着人收拾这间别墅,自然从里到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戒指盒被从向斐然的一件冲锋衣口袋里找到,佣人汇报苏菲,苏菲汇报商明宝,商明宝掌心托着这个盒子,半天没舍得打开。
她遣散了所有人,包括苏菲,在这间尚还很空荡的卧室里席地而坐。
明明记得那时他说,是想生日时送的,戴着玩儿的小东西,既然分手了便退了。
轻巧的啪的一声,机括连着丝绒上盖被她翻开,枕形切割的粉色钻石在室内的暗色下显得浓郁,又被一缕阳光穿射得通透。
为什么一直在冲锋衣口袋里?因为戒指到店的那天,正是分手后的第一次寒潮,向斐然穿着这件衣服去取了东西。驱车回别墅后,他给了自己一支烟的时间,将商明宝送给他的这件冲锋衣脱下,挂起,连带着那枚戒指也一并从此不见天日。
这是他为他们的分手处理的最后两件东西,看上去郑重有序,实际上全是烦躁和决绝——他甚至连给戒指找个抽屉放一下都懒得。
被丢在原地的人,总要花上很多不必要的仪式感去强化、暗示自己告别的决心。
那日出院,商明宝特意告诉他,因为知道他是个有边界感的人,佣人不敢擅自碰他的私人物品,所有东西都原模原样地放着。
向斐然找了个机会,将戒指放进了书房边柜的第二层抽屉,自以为瞒天过海,商明宝不知道。
商明宝早不知戴上过多少回了,第一次戴时,假装不知它是戴右手无名指的,从左右手的十指、中指一个个套过去。都细了,直到了右手无名指,她缓缓地给自己推入,正正好好,命运的尺寸,爱情的戒圈。
她举起手,另一手托着腮,仰着头,看它在阳光下水波潋滟,眸光比它折射的光更亮。
向斐然到底什么时候跟她求婚啊?
复健的进展虽然很快,但快不过商明宝日思夜想野草般疯长的梦想。这梦想出过岔子过,被压抑过克制过,被硬生生地浇熄过,但种子埋着,春风一吹,她不忍再等了。
她不知道,向斐然也不忍让她再等了。那日复健过半,他微眺眼眸下的眼神和语气都淡然而一派正经:“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先训练好能单膝跪下和正常起身的肌肉神经?”
医生:“……”
时间在复健中度得飞快。
到了八月中旬, 向斐然终于可以不再坐轮椅度日。在房子里的短距离走动,他能依靠拐杖实现,身边不再需要专人时时刻刻看候。不过傍晚散心时, 仍是由商明宝推着轮椅。
照料病人的程序在每日的重复中固定下来, 什么时候用餐、什么时候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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