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纯和林孝之邀请他住下,方便三个人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的发情,季辛自然很乐意。
大平层住的也很舒服,吃饭有专人来送到门口,若是他们又开始做爱顾不得吃饭,就又会有人送上新的来。
他们三个人在性爱上很契合,这点很难得。
日子久了,季辛在观察。
林孝之几乎是无法排解的爱着方纯,他甚至自卑,他感觉自己无法融入到方纯的世界中去,于是在便利店找了一个人,找了一个季辛。
方纯也绝对很爱林孝之,他懂得爱吗,当然懂得,艺术创作需要爱来发电,就是不知道创作完还剩下多少爱给林孝之。
观察不如对话,他很好奇,他想对两个人多多了解。
季辛开始和两个人对话。
大多是季辛和林孝之。
谈话总是在阳台进行,以方纯的事情开始,以他口林孝之结束,他喜欢给林孝之口交,他爱他的鸡巴,手感好,口感也好。
方纯做爱到了高潮时会哭,季辛以为他没有什么特别激烈的感情,但方纯又老觉得自己是个“物件”。
“不穿衣服,不冷吗?他不会觉得自己很累吗?当桌子那么久。”
林孝之无法给出答案。
季辛从林孝之那里了解了很多的方纯,除了林孝之不知道的,当然,那些只有方纯本人来回答了。
但季辛不了解林孝之,他很少谈自己。
所以他旁敲侧击的去问方纯。
方纯会从他们认识开始讲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走着走着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两人相爱的默契就是:都会讲对方的事,很少谈自己。
他讲林孝之如何如何,讲小时候的糗事,讲林孝之很多人追的。
季辛很爱听,事无巨细地听着,贪婪地听着。但是无奈方纯讲着讲着就会脱线,思维跳脱,他想起自己的行为艺术,就匆匆跑到画室里关上门不出来。
他没进去过画室,方纯没邀请过他。
不过他表示无所谓,因为林孝之也不被允许进去。
他们总是在摄像头前,看着方纯在画室里忙忙呼呼。
季辛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摄像头,但是不能理解林孝之一刻不落的在屏幕前盯着看。
他看了一会儿就出了那间“监视”屋,出来看电视。
反正他也不懂行为艺术,不如等方纯自己出来,客厅挨着画室,他一出来就能看到自己。
季辛有些故意,他要让方纯第一眼出来就看到他,而不是独自守在屏幕前的林孝之。
他坏。
他疑惑。
林孝之会看着他和方纯做爱。
方纯会把自己当成“桌子”,林孝之就在“桌子”旁边操着季辛。
方纯的行为艺术总是有着自己的固定时间,并非不想继续,而是到时间了,以他的体能会坚持不住摔倒,摔倒还算是艺术吗?不知道在方纯的世界里他怎么想。
林孝之发疯的时候会故意在方纯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把热水放在他的背上,会烫到他,不重,但是会疼,方纯不会说话,不会动,林孝之会抱住他舔那块的皮肤,反复地舔,好像要让他记住这样的疼,季辛觉着两人的心口都泛出密密麻麻的疼来。
这是对谁的惩罚呢?伤了方纯,林孝之你自己不痛吗?
于是三个人的心口开始发疼。
方纯有时会痛恨自己的性欲,季辛了解到,小时候方纯曾被继父强奸,又一度被养成精罐,只有在做这些行为艺术的时候,才不会想着做爱这件事。
性事让他痛恨,也让他痴迷,让他自我厌弃,也让他反复沉沦。
他爱林孝之,可他不知道怎么爱,他的生活中只剩下吃饭和做爱,其他一颗心思全在行为艺术上了。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缝隙,缝隙大到可以插进来一个季辛。
林孝之变了,或许没有变,可能他本身就不爱说话。
以前的他浑身是刺,方纯说一句他恨不得顶回去他三十句。
现在只是沉默寡言,对方纯还是那样,还是照顾他,还是欺负他,还是爱着他,只是不说话。
季辛不要脸的想,会不会是自己在中间发挥着作用,用“爱”抚顺了林孝之所有的刺,又用“爱”软化了方纯所有的壳。
“日”久见人心。
林孝之是个好人。
方纯又十分纯粹。
季辛喜欢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并希望这种三人行的日子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一天夜晚。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本来是季辛和方纯一起坐在沙发上,方纯的头靠在季辛的肩膀上,季辛搂着他,方纯偶尔扭头看一眼季辛,季辛就会低下头来亲他,客厅灯光微暗,两人时不时接个吻,电视里播放着惹人发笑的综艺,林孝之不知什么时候也坐过来,坐在季辛旁边。
一时无话,只有电视的声音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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