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皇叔刚踏入御书房就觉得氛围不对劲,原本想着跟侄儿认真严肃的讨论一下朝堂上莫名其妙的加官进爵是怎么个回事,余光扫到赫连枫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深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质问道:“刚才朝堂上名正言顺的处斩不要,搁这儿给我整截杀?你治国权谋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韩司珏纯纯是被这个大怨种气到了,而且是被气到心肌梗塞那种,指着狗皇帝半晌没说出话来,赫连枫看到摄政王的那可以就已经按耐不住要动手了,如今摄政王的举动直接给了赫连动手的理由,本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原则,赫连枫直接冲着韩司珏招呼了上去。韩司珏微微皱眉侧身躲闪,无论怎么说也曾是驰骋疆场的武将,任凭赫连招式凌厉一时半会还真奈何不了他。
“陛下这是何意?”韩司珏一边应付着多少包含了点个人情绪,招式一下比一下狠的赫连枫一边望向坐在桌案后静静地看着这边的韩元澈。
“皇叔不要误会,只是赫连将军的一点私人恩怨罢了,赫连将军差不多得了。”韩元澈看似在劝架,但字里行间之间并未认真,赫连枫更是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似乎铁了心要逼摄政王认真的样子。
招架几回合后韩司珏不得不认真下来,同时也好奇这人的身手不错,如若在边塞为将定然是个不错的人才,怎会甘居后宫……,还跟自己有私人恩怨?韩司珏边打边回忆,但并没有什么思绪,这小子自己又不认识,看起来也不像是被自己抄家的那几家的后裔,赫连……应该是赫连家的人,但看起来并不面熟,想来不常见的,那就只能是家中庶子或是远方亲戚,哪儿来的私人恩怨?
赫连枫身手不错,甚至哪怕在军中也能称得上是上等水平,但韩司珏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来我往中捉住破绽将人逼退,沉声问道:“我们有仇?”
“……?”赫连枫明显被对方这副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气笑了,“三年前匈奴入侵,我死守边关数月迟迟等不到援军,身边将士几乎尽数战死,扣押边境求援的人难道不是你?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回来本属于我的战功却被你们下子弟顶替,而我被革除官职判处流放,你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仇!”
韩司珏微微皱了皱眉,“你确定是我做的?”
“自然!送战报的人是我族中庶弟,我回家时已经被人打断了双腿毒哑了嗓子最终也没能撑过那个冬天!”
赫连枫双眼赤红,庶弟的死相仿佛还在眼前,犹如一场噩梦一直缠绕着他,每每午夜时分都在嘶吼着要他讨回公道。
韩司珏回忆着三年前与匈奴的那场战役,那时的他因伤不得不从前线退下,将门世家的赫连家族顶上了他的空缺,那一仗打的很漂亮,印象中并没有我军求援的事情,至于流放更是没有印象,“奖罚惩处一向都是吏部操办,叛你流放的人是谁?”
“吏部侍郎,程宣策!”
“前些天因为贪赃枉法被罢官哪个?”
“没错,我在狱中饱受刑法,难道不也是拜你所赐?”
韩司珏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语,但大概也知晓了问题所在,“程宣策并非我的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不赖,但为人不行,曾经拜过我摄政王府被我拒绝了,所以谁跟你说他是我的人的?”
“这还用想,程宣策呗。”萧镜尘接过了话茬,朝着韩司珏作揖道:“这种借刀杀人的法子也就他会信。”
“萧镜尘!你什么意思!”
韩司珏揉了揉被吵得有些疼痛的眉梢开口说道:“那人效忠的人你应该也认识,是你们赫连家的人。”
赫连枫愣住了,盯着韩司珏似乎想要分辨出对方说的话的真假,“赫连家?是我父亲?还是……”
“赫连柏,赫连家嫡长子。”
“大哥?”赫连枫显然被这个答案震惊到了,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他图什么啊!抢我军功给……。”
“如果没记错的话顶替你功名的那人已经升到正三品安夷将军了吧,盛家次子盛梓轩,他的胞妹盛梓月就是你大哥的正室妻子吧,很显然你的功勋被你大哥拿去讨好小舅子了。”
赫连枫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震碎了,沉默了良久又问道:“那我弟弟他……也是大哥!”
摄政王的一番话让赫连枫终于理清了困扰了自己三年的仇恨,到头来竟然是恨错了人,何其可笑。
韩司珏眼瞅着赫连慢慢褪去战意,看向书案后的韩元澈,后者望了一眼姜少辞,后者懒洋洋的站起身,“摄政王殿下身手真不错啊,这次报酬得翻倍哦。”
话音落下姜少辞骤然出手,招式较之赫连更加凌厉,而且摸不透章法,韩司珏每次即将找到出手规律,对方都会立刻变换,江湖术法万千,而姜少辞修的是百家绝学,没人知道这个少年是如何修习的,只知道一年前少年凭空而出,一己之力压得整个武林抬不起头,以医者之身坐稳武林盟主之位。
哪怕是久经沙场的韩司珏面对如此身法刁钻变幻莫测的对手也是心有余而立不足,最终被制住,韩元澈笑着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