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不断嚎叫鬼魂呢。
“我……”大白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回过头,他银色的瞳孔映着我的模样,但我竟能从他的微表情中看出他的愤怒。
如果天使有愤怒的话。
“安吉。”一种陌生的空灵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巨大的光芒从背后将我包裹,让我才清醒的意识再次混沌。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嚎叫。
当我终于恢复力气睁开眼,喔豁,被抓起来了。
周围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墙壁让我意识到我,我被迫控制在了一所没有门的神殿中,说是神殿不如说是监狱。
高耸的大理石墙壁没有一扇门或是窗,只有头顶隆起的穹顶飘着一个我没见过的天使。
不是大白,看来我是真的被抓了。
会是什么罪名呢,烧毁精灵族母神?纵火?施放危险品?
“你好,这是什么地方?”我试着客气的询问飞在房顶的天使。
对方斜眼睨了我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确定他听见我的问话了!他是故意不理我的!
什么鬼鸟人,但凡我会射箭我都给你打下来了!
我没有再吭气,经历了被抓、爆炸和被囚禁,我的肚子已经罢工了,再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我会撅过去。
平静的躺下进入节能模式,直到我听见动静巨大的振翅声和皮肉撞击的声音。
一个纯黑的鸟人动作狠戾的扭住方才楼顶飞着那个天使的手臂,一边下坠一边锤他。
不是我没有形容词可以用,而是他的动作是真的在锤,一拳一拳砸在对方背上的翅根,金色的血液溅在他的脸上有种暴力的美感。
等我细看那个纯黑鸟人,顿时乐了。
真行啊,大白,一会不见居然染了个毛。
重重摔在地上的天使已经没有了动静,大白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我,从他的银色瞳孔中我才发现,我的脸上竟然全是伤口,苍白发青的脸色预示着我并不怎么良好的身体状况。
怎么回事,我不是只睡了一小会儿吗?
“我必须带你离开这里。”他说。
黑色的羽毛从他身后的翅膀上脱落,静静躺在那座高塔地板上的天使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你叛逃了。”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有点奇怪,我的情绪变得很难有太大波动了,开始无限的靠近那些鸟人。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大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着把我从地上捞起来卷进他的怀里,按在我后脑勺上的大手又在使用他擅长的精神抚慰了,让我本就疲惫的精神陷入沉沉黑暗。
再醒来时,我一度怀疑自己回到了自由界。
跃动的火光配合着喷香的烤肉味,头顶是粗犷的木质屋顶,静谧的风吹过枝叶的摩擦声。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自由界的夜晚也不过如此了。
然后垂眼看到了盖在我身上的黑色的羽翼。
见鬼,原来我不是做梦,那么这鬼地方又是哪里,他送我回自由界了吗?
扭过头正对着熟睡的大白,不,现在应该叫大黑了,黑皮配黑翅膀,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眼见证天使堕落。
火光投到他的脸上,映出纤长的白色睫毛,平静的盖住了他银色的眼睛。我从未见过他沉睡的样子,按理说能量体应该是不需要睡眠来调整的吧?
我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他的鼻下,没动静。
草,他噶了。
我正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黑色的羽翼抖了一下,那双银色的眼睛睁开了。
“你在做什么?”
“呜呜呜草!你无缘无故睡什么觉!我以为你死了!”边哭边爬起来去拿馋了我很久的烤肉。
他没有动,目光空洞的看着屋顶,这并不像他一贯的行动方式。
“你怎么了?换了翅膀不习惯吗?”嘴里吃到东西了我才稍微有了点理智,决定关心一下我的“救命恩人”,蹲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新翅膀,手感还怪好的,真羡慕这鸟人。
“我失去了力量之源,”他轻声说,语气却十分平静。
“因为炸了精灵母树吗?”我吃饱了,托着下巴听他讲故事。
“因为杀了大祭司。”他平静的说出在我听来十分炸裂的消息。
让我忍不住拨开他的翅膀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口或是其他的异样。
“你用什么杀的?你们不是很尊敬他吗?居然没有别的天使来追杀你吗?”我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他第一次提起大祭司时脸上的表情写着多少崇敬我清清楚楚,大祭司那副人不人神不神的模样我也见过,他是怎么毫发无损的杀死那个成圣了一样的人的呢?这难道和我被抓起来有什么关系吗?
“埃伦娜……”我第一次听他低声叫我的名字,他看着我,让我看清了他眼中写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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