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甜腻味道。
我怀疑魔法师先生用了什么魅魔推荐的香水。
味道是从他身上传来的。
魔法师先生红着耳朵检查完了存放材料。
把他送出地窖,我关上地窖的门,慢吞吞的上锁。
还好这会天已经黑了,他看不到我脸上的红晕。
不管他那双发光的红眼睛能不能看到,我都默认为看不到。
“好。”魔法师先生十分爽快的同意了。
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扭头盯着他暗红色的眸子,确认这不是气话。
除了脸有点红,他看起来是理智在线的样子。
于是我飞快的穿上衣服,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滚得乱七八糟的床。
魔法师先生靠在床头,并不打算起的样子,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我忘记和魔法师先生说了,我今天就要走。
和居住在城郊的魔法师先生不同,丰收季时,缺人的地方大多在城郊外的魔田中。
说起魔田,我还是要惊叹自由界里魔物生命的坚韧性。
不管什么样的土地,魔物都能想出办法来生活。
艰苦奋斗,自力更生,可以说魔族把这句话执行的非常彻底。
就比如我去做帮工的这家,魔田在沼泽里。
或者说,这东西只是对于人类来讲是沼泽,对于魔物来说,就是他们营养丰富湿度宜人的生活环境。
看着挥舞着蟹钳一样的手的雇主,我叹了口气,早知道在魔法师先生家学点实用的东西了
可惜我感受不到一点点魔法元素,是个十足十的普通人类。
“可怜的孩子,你就是英格玛家的小家伙吗?”
“我是,先生。”
在没见过人类的魔物眼里,我就是个没长角的恶魔,是个发育迟缓的巨人婴儿,总之不是他们认知上的成年人。
实际上,我认为,我算是个成年人了,指精神层面。
不过魔物也没有很明确的成年标准,毕竟是野蛮生长顽强与自然抗争的大物种。
活着就足以生长出无限可能了。
我的工作很简单,在他们的沼泽里抓小龙虾,不,?应该说是收集他们放牧的轻甲鱼。
这份工作我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次做我都会忍不住自己的口水。
我盯着抓上来的小龙虾流哈喇子。
我知道他们被料理之后会有多好吃,这是我来到自由界这么久最馋他们的时候。
但是实际上,这些类似小龙虾的东西,是猛兽。
他们锋利坚硬的鳌钳能轻易的划破人类柔软的皮肤,除了没有锋利的牙齿,他们几乎是生活在沼泽里的顶级猎食者。
但人类的好处就是,我会用工具,会做陷阱。
拿着叉子站在沼泽边的我,像是站在瓜地里的迅哥儿。
看着水面微微泛起涟漪,我谨慎的屏息等待一个浮上来透气的小龙虾。终于青灰色的触须悄无声息的从水里伸了出来,我猛的把叉子刺下去,再抬手,叉子上已经挂了一个半人长的甲壳类魔兽了。
“这孩子可真灵活,干活也快。”晚饭时,雇主夫人高兴的料理了一只我所说的“小龙虾”,味道我只能说十分幻灭了。
这不是人类舌头可以体验到的绚烂滋味,可以说是在我味蕾上来了一发高浓度酒精泡棉签。
很早之前,我就应该对自由界的魔兽们的做饭水平做一个客观的认识了。
夜晚,睡在特意烘烤过的干燥温暖的干草卷上,疲惫让我很难保持清醒,尤其在吃饱的情况下。
但是疼痛却可以让我快速清醒——处于一种生存的本能。
“嘶!”我想要努力把手臂从那团黑影中抽出来,尖锐的疼痛像是用砂纸剐蹭着我的伤口,想要把伤口撕扯的更大。
每次抓轻甲鱼,我多多少少会受点伤,不是手臂被他们尖锐的虾钳刮破,就是腿上被他们布满坚硬外骨骼刺的腿划伤。
这从来都不是会让我感到困扰的问题,划伤后不就就会愈合。
但这次,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下意识的给了那团形状模糊的黑影一脚。
“唔!”一声闷哼,我感觉我猜到是谁了。
拨亮干草边昏暗的光虫灯,莹蓝色的光微弱的映亮了魔法师先生惨白的脸。
显得更惨白更吓人了。
他攥着我的手臂,尖锐的犬齿还插在我的伤口,血红的眼睛在灯光下还会微微反光,但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渴望与疯狂。
真吓人啊,我都感觉到我后背的冷汗了。
“你在做什么,魔法师先生?”我从未见过他这么不体面的模样。
“……我……?”
我突然听到了遥远地方传来的一种很尖锐的声音,那个声音非常的耳熟,就像是导弹划破天际的声音。
我的后背不仅出了冷汗,还难以抑制的起了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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