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陈复往车里望了望,空空如也,哪有余晚的影子:“那她人呢?”
陈钧意味深长看他一眼,随后转身上车:“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陈复打开车门,发现后座被收拾得很干净,衣服裤子内衣内裤全都不见了,轻蔑地哼出一声:“幸亏把她那堆破烂带走了。”
陈钧没忍住:“别说了,要不是你…”
陈复“砰”得一声关上车门,眉眼邪肆:“要不是我,她现在就给那瘸子当媳妇儿了。”
陈钧不再说话。他松开手刹,脚踩在油门上,朝着暮气沉沉的日落,车开了出去。
“大哥,我知道你心气高,向来看不起我也不想管我,这次要不是爸妈,你也不会过来,”之后路上,陈复嘴就没停过,什么话都往外蹦,
“你这么不待见我,我把余晚带过来,你也没多问一句。”
陈钧手捏紧方向盘,指骨突出,唇线绷地很直。
“你肯定以为她是我女朋友,不然也不会……”说到这儿,陈复居然还笑了。
陈钧压抑着怒火:“陈复,你能不能闭嘴。”
“又来了,昨天晚上屁都没放一个,现在装什么好人呢,”陈复早对他大哥一肚子不满,被火星子这么一燎,立刻燃了,
“是,你长得好看,脑子聪明,所以从小到大看我就跟看一只老鼠一样,但你别忘了,咱俩是亲兄弟,你再想和我撇清关系,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
车下了高速,又驶进了山中,两人起了争执,陈复说话跟放炮似的,一句一个响,最会气人。
陈钧按了按眉心,人很疲惫:“我现在不和你吵,以后再说。”
这时候经过一个危险地段,大下坡的同时有一个急拐弯。坡下了一半,陈复感受到越来越快的车速,往前踢了一脚:“要死是吧,能不能慢点。”
“不太对劲…”陈钧眉心死死拧着,额上出了一层冷汗:“车好像坏了。”
“你放屁吧,老子才修过的,有什么问题。”
车速越来越快,眼看就要冲下悬崖,陈复急了,抢着去拉手刹:“停车啊!”
落日就要沉没在地平线中,霞光铺在尖尖的山头。陈钧踩了刹车却不起作用,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这辆车驶向死亡,他放大的瞳孔中映出暮色。
脑中一闪而过余晚稚嫩漂亮的脸庞,那双幼兽般的眼睛,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淇水中学的后街经常能看到一群混混,穿着打扮和普通学生有明显区别,流窜在黑网吧之间。有时候里面也会有一两个女生,穿着吊带热裤,涂抹着颜色鲜艳的眼影和口红,神情傲慢。
直到有一天,这群人中多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余晚穿着鹅黄色的碎花裙子,头发很长,皮肤很白,一双小鹿似的清澈眼眸,像小白花掉进危险的荆棘丛中。
身边穿着皮衣、长腿优越的寸头男生揽着她,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瘦削的肩膀,弯腰在她耳边:“还是要桃子味的?”
余晚点头,又转过头,柔软的脸颊肉蹭过男生的鼻尖,温驯乖巧得不行:“谢谢哥哥。”
注视男生进去超市后,余晚低头咳了两声,看了眼旁边的女孩:“我要买药。”
女孩双臂环抱着,视线轻蔑地从她身上掠过,不耐烦地表情是在说,管我屁事。她喜欢刚才的男生,余晚现在的男朋友,秦寻岸。
余晚眼皮耷拉下来,独自走向另一边的药店,走了一圈,从货架上拿了一盒感冒药,走到收银台前,将药递过去。
“十五块钱。”女收银员看了一眼药名说,抬头发现余晚表情很不自然,于是皱了皱眉:“怎么了,还要什么吗?”
余晚抬起眼,黑沉的眼珠透露着紧张:“有没有…验孕棒。”
药店的厕所空间狭小,余晚觉得呼吸有些滞涩,她盯着验孕棒足足三分钟,看见上面渐渐显示出两条杠。
当天晚上,余晚轻手轻脚敲了敲秦寻岸的卧室门。门打开后,高大的男生赤裸着上半身,低头问:“怎么了?”
余晚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声音委屈:“我做噩梦了,哥哥。”
秦寻岸弯腰,认真看她的眼睛:“吓哭了?”
“嗯,”余晚点头,手放在他结实的小臂上,眨了眨眼,晶莹的泪水更加明显。秦寻岸手指在她眼下抹过,轻笑:“胆小鬼呀。”
余晚娴熟地撒娇:“要抱。”
“行…”秦寻岸笑着,将她整个抱起来。余晚双手捧着秦寻岸的脸,耳朵迅速染上绯色。
她低头凑近,与秦寻岸鼻尖相抵:“哥哥,亲亲我。”
语气中并没有渴求,而是带着诱惑的命令。秦寻岸喉结滚动,在她说完的瞬间,就立刻仰头吻住她的唇瓣。
鼻息交融,唇舌的纠缠愈发深入,好不容易秦寻岸将她松开,余晚懵懂地睁开眼,无措无辜地看着他,像在问,为什么不继续。
秦寻岸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将人扔到床上,自己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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