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即吱哇乱叫:“你……你……是那个……”
“临时工,黑历史,”崔晧截住话头,“请给我留点面子。”
“什么临时工?”伯父问。
”我高二的事了,演过一个电视剧,”崔晧笑笑,“我在里面穿旗袍和扮虞姬来着。”
“哦,坐,坐,”伯父上楼喊人,“小律,有客人来了,快下来见见。”
磨磨蹭蹭半天,头发乱翘的少年人趿拉着拖鞋下楼:“布莱尔?来这么早干什么,我还没睡够。”
“小律是吧,”崔晧主动上前自我介绍,“我是崔晧,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晧哥,我吃过你的满月酒,没想到第二次见你隔了这么久,而你已经长这么大了。之前没机会见面,以后多走动。”
少年人呆呆地望着他,梦游般伸出手:“你好,我是胡律。”
“你好。”崔晧淡定回握。
接下来整个客厅里都是一种迷幻的气息,崔晧淡定自若地向胡律要了联系方式,表示关注他在国内的发展,然后起开白酒盖子和伯父话家常,微笑着招呼胡律和布莱尔坐下,俨然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
二两酒下肚,崔晧面上镇定自若地谈笑风生,桌下腿肚子在抖,他妈的,要吐了。
布莱尔抿了一口,直接辣吐了,眼泪汪汪地地去卫生间漱口,胡律坐到他的位置上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崔晧,眼神挑衅而露骨。
崔晧感觉到桌子底下有什么东西正沿着他的裤管往里贴着他的腿滑上去,是棉麻的质感,好家伙,个崽种,胆够肥,当你亲爹面干这事。
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见崔晧没有反应,那作恶的脚便更加肆无忌惮,从裤管里退出后直直往上抵住崔晧的要害,有一下没一下地踩,对面人恶劣地笑:“晧哥,有没有喜欢的人。”
伯父饮了一杯酒:“别提了,他眼界高,这么多年一个没看上过。”
崔晧心里默默道,有一个啊,就是人不怎么样,是个死人渣而已。
“不急,”崔晧一只手默默伸下去用一种几乎能捏碎骨头的力道扣住了胡律的脚腕,看着他忽然扭曲的表情笑了笑,“我这个条件,肖想我的多了去了。”
“自己一个人多玩几年也未尝不可。”
“年轻人还是要正经过日子,”伯父不赞同地皱眉,“你爸爸过世以后家里也太冷清了,我看你也没几个特别好的朋友,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多难受。”
“嗯,我会考虑成家这件事的。”
“……”
于是无话,提到崔东旭,崔晧昳丽的眼睫垂下来:“伯父你不要担心,喜欢我的人很多。”
“晧哥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胡律收回脚维持正常神情,“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做伴应该会很不错。”
“我?闲人一个,吃股份过日子。”崔晧现在就是个甩手掌柜,公司事物都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
白酒喝了上头,崔晧额上微微冒汗,脸颊发粉,他看了一眼伯父,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东西,人家的独生子也叫他给勾了,造孽。
“我只要我喜欢的人能认真对我就好。”
陶頫很好,陶頫曾经问他,我要做的什么地步才能打动你?
崔晧说,等我老了,丑了,你还依然爱我,我们就在一起。
陶頫说,那我等你。
如此情深义重,叫崔晧怎么敢轻易应承他,陶頫应该配得上更好的。
陶頫追求他十年,他尚且不敢一试,更何况胡律这种一看就是玩闹的态度。崔晧要真给他逼急了就会给这崽子两个大耳刮子然后跪下向伯父道歉。
吃完这一餐饭,崔晧放下筷子:“小律刚回国不久,遇到有什么不适应的或者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找我,我反正没什么事可做。”
“好啊,麻烦晧哥多照顾。”
“我朋友下午约我去马场看新马,小律来吗?”
“来,当然要来。”
看马当然是借口,目的就是避开伯父解决问题,崔晧换了骑装先痛痛快快跑了几圈发泄精力,不然他怕忍不住揍这小朋友的时候下手太重。
“谈谈吧,”胡律主动出击,“你怎么想?”
“我觉得你t就一毛都没长齐的傻逼大学生,钱多烧的。”崔晧极度嫌弃地下马,顺手捋了一把马鬃。
“你包我是不是想上我?”
“是。”
“滚粗,没空陪你玩”,崔晧说,“败家玩意,有这钱干点实事不比什么都香,再不济捐红十字会和希望小学人家还能夸夸你。”
“你管我,反正我扔了都行。”
“爱谁谁,个毛孩子,鬼乐意。”
“哥哥,别生气啊,生气容易老。”
“说真的,我技术挺好,以前和我做过的都很喜欢。”
“积德吧你,我算老胡半个儿子,要不是给他面子,你以为你t现在能好好站在这?”
“哥哥手劲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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