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楼,青衣给他倒了杯水。冥王接过,不禁疑惑。“你怎么会去那里?”青衣不像是会凑热闹的人。想了老半天,青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冥王如此严肃的样子,头低了些。“我不放心你。”青衣说的直接,有些吓到冥王,顿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硬生生换了话题。“夏陌殇是个危险人物,你离他远一点。”想起以前青衣似乎和他走的很近,以她这单纯的性子,定然会被骗。不过才见过几次,两人就像是相处了很多年的朋友,不经意间说话都是这么自然,兴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现。今夜一直避着那个人,现在突然提起,心里酸酸的,闷闷的嗯了一声,大概以后也不会与那人有什么交集的。堂堂明月坊坊主,此刻在冥王面前,竟像个小女孩,这幅听话的模样,恐怕没有人见到过,即便是对自己的父母,青衣也带着淡淡的疏离。见她情绪有些低迷,冥王更是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说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闻言,青衣不禁皱了皱眉。“独狼呢?”去办事这也太久了,冥王身边突然缺了那么个人,总觉得是怪异的。冥王并不想隐瞒,可是好像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在心里组织了语言,道:“有些事要他办,晚些时候才回来。”而青衣也不是个好奇的人,知道独狼不是无故消失,便再没有其他想法。随后便回房休息了,这夜折腾了这么久,真有些累了。隔了两日,冥王就离开了,而这两天青衣也没刻意来找过冥王,两人从那晚后就没再见过,对青衣来说,面对冥王时总还是有些别扭,无法做到心境平和。而就是这日一早便出了大事。楚帝在夏朝境内遭遇袭击,几乎全军覆没,楚帝失踪,生死不明。随之南楚自然是急了,也顾不得两国交好之宜,十万大军举旗来犯,一时间夏朝边境失守,节节败退,已经连续失了十座城池,朝堂之上气氛静谧诡异,一时间谁也不敢吭声,夏陌殇的脸也不太好看。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突然,没有任何预兆。“陈将军,立刻率领五万大军,整装出发,三天之内势必要赶到狼关口。”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保住自己的国土是必须要做也是首先要做的事,夏陌殇冷着脸,看向下面早就表情严峻的陈阿楚。随即,陈阿楚自然没有半分犹豫,领命出发。此事很快在安阳城内传来,沸沸扬扬,搞得人心惶惶。而后官府镇压,街上再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谈论此事。兰悠阁内,鬼婆匆忙来找她。眼中隐隐带着怒气。“我让你好好跟着楚千阳,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就怀疑楚千阳进宫目的不简单,便让青衣去查,没成想她查着查着就去了西陈,而后就这么放走了楚千阳。这还是两天前她才知道的事情,明月坊的事情她没怎么管,除了重要的事情蔷薇也不会去找她。看到鬼婆,青衣这才猛然想起这件事,明知这个楚千阳不对劲,可因为西陈一事,她便将此事早就抛出九霄云外了。眼下也没有任何辩解。“是我的失误。”尽管救阿夜和倩夕势在必行,但确实是她对楚千阳太过疏漏了。鬼婆也真不敢拿她怎么样,听她这么说,也只能一阵无奈,说到底是他们对这个人太不上心。
说起来东夏打仗的事情又干她何事,鬼婆自始至终也只是怀疑楚千阳的身份。“我已经派人去找楚千阳了。”才刚听到消息,她便已经派出人手去寻找了。这件事背后肯定有隐情,楚千阳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听到鬼婆早就有了安排,青衣才打消立刻去查的打算,只是想起宫里的那个人,东夏要打仗了,不知道他现在能否好过,不过只是一瞬,她便强制清除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又与自己何干呢。翌日一早,楚帝的随身侍卫和刺客都被抬进了皇宫,查验过后,一无所获,死法各异,那些刺客身份不明,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显然早有准备。这也在夏陌殇的预料之中。朝堂上今日显得沉闷紧张,即便陛下没有言明,但此事非同小可,找不到楚帝或者楚帝死在夏国,那么夏楚两国一战在所难免,到时候必定生灵涂炭。而现在四国之所以相安无事,也是因为看不清各国的心思,如果轻易发起战争,消耗战力,其他国家定然会动歪心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谁也不敢贸然行事,生怕白白当了牺牲品。所以此次楚帝突然失踪实在诡异,不是东夏所为,那势必是有人坐不住,要挑起战争了。见陛下从进来就没说话,看他这幅模样,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陛下在为楚帝的事情烦恼?”这还是第一次见夏陌殇如此沉重的神色,记得在锦绣山庄中毒,他也不似这般沉默。熟悉的声音传来,抬眼望去,雪初一双明亮的眸子正认真的看着自己,这才回过神。这么大的事情雪初自然是知道的,可她却一如既往的轻松,夏陌殇觉得要么就是她丝毫不关心外面的世界,只专心做一个深宫女子,要么就是刻意隐藏,但以他对她的了解,显然是后者的。“爱妃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担心。”只见雪初露出温和的笑容,答道“有陛下在,臣妾只需做好分内的事便好。”眼前的战事并不是主要的,不是吗?看着她透亮的眸子,即便是故意的,但夏陌殇也觉得心情好了些。“爱妃对此事怎么看?”窦雪初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去玩什么不理朝事的把戏,那也瞒不过夏陌殇的眼睛,她本就想着若夏陌殇不想自己干涉此事,那她便一直装下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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