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确定了心意就该早早定下婚事,如此才算是圆满。但?他瞧着姜菀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便?微微笑了笑道:“我?随口一说罢了。阿菀,万事都以你的意愿为先?。”
姜菀低了头。她如今无暇去想婚事,只想着待病愈后该如何面对徐家的人。
对于那个陌生的府第,她尚未踏足便?已经自心底开始忐忑不安了。
姜菀养病期间,徐苍和徐望日?日?都会来探望,但?因着男女?有别,只是隔着纱帘问候了几句,并未随意进入她的卧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姜菀也?自如了许多?。
待她彻底痊愈时,徐府的车马一早便?候在了食肆外。
这些日?子,姜菀无暇顾及生意,好在食肆诸人相互配合,才不至于让店内乱了套。
用了早食,姜菀带着姜荔向?食肆外走去。
“小?娘子”思菱原本想跟着去,但?姜菀担心店中人手不够,便?劝她留下。
宋鸢小?声道:“小?娘子这一去,往后食肆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姜菀默然良久,说道:“或许会很困难,但?只要我?在,我?便?不会舍弃姜记。这是阿爹阿娘多?年的心血,岂能就这样折在我?手中?”
她叮嘱道:“我?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店中便?劳你们多?多?费心了。”
“师父保重。”宋宣低声道。
徐府的仆人掀开车帘,放下车凳,姜菀牵着姜荔小?心地上了车,一路向?徐府行去。
徐府果然如姜菀所料想的那样,处处透着严肃的气息。府上仆从皆敛声屏气,不敢高声语。
前来迎接两人的是舅母虞氏身边的婢女?,当?先?一人名唤锦云。锦云带着两人进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入内,过了穿堂,绕过屏风,这才到了正房。
这个时辰,徐氏父子都不在府上,因此姜菀进了房,第一眼?看见正中央坐了一位眉眼?温和的妇人。
她心中有了计较,屈膝行礼道:“见过舅母。”
虞氏含笑起身,牵着她的手道:“你就是阿菀?”她又看了看一旁神色拘谨的姜荔:“这是阿荔吧?”
“快坐吧。”虞氏让两人坐下,又吩咐婢女?上茶。
她语气温和如春水,带着长辈的体贴与关怀,却又不会显得刨根问底,让初来乍到本自忐忑的姜菀暗自松了口气。
虞氏问起姜菀这些年的生活,不由?得叹息道:“昨日?听你舅父说起,我?才知晓你们姊妹俩这几年一直过得很辛苦。先?是双亲辞世,又以小?娘子之身开起食肆谋生,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到底是我?与你舅父没能早日?找到你们,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苦楚。”
“舅母这是哪里?的话,”姜菀忙道,“此事是外力所致,人力无法与之相抗也?是常事。况且,如今也?算是圆满了。”
等徐苍父子先?后归家,一家人总算是坐在一起吃了饭。待饭毕,徐苍问起了姜菀如今的情形。
得知她一直靠着食肆为生,他眉头轻蹙,说道:“你受苦了。如今的世道,京城的生意并不好做,何况你是女?儿家,可曾受过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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