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鱼缓缓攥紧与他交握的修长手指,从昨天就泛起的焦躁不安,在这一个终于得到了安抚。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刺挠,被砚哥温柔地捋平。
“砚哥,你怎么想到这个的?”陆鱼心中酸酸胀胀的,哑声问。
“小动物紧张的时候,是容易应激的,小朋友也一样。”明砚眨眨眼,搓搓陆鱼的脑袋。
敏感的人,对环境也相当敏感。平时还好,遇到精神紧绷的时候还要留意环境,就太消耗心力了。他们是一类人,所以明砚特别清楚,要怎么最大程度地削弱这种影响。
陆鱼摸摸胀得满满的心脏,傻乎乎地点头。
“来,试试西方的礼节。”明砚站在原地,用下巴指了指椅子。
陆鱼走过去,殷勤地拉开高背椅,请明少爷就座。
这家餐厅的确如明砚所言,规矩非常繁琐。虽然是中餐,上菜方法却是西式的。餐盘是分开的,一人一份,吃完一盘才上下一盘。
陆鱼记下了所有流程,逐渐放松下来,看着对面优雅用餐的明砚,小声问:“如果她要认回我,我要不要答应?”
不等明砚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从鲈鱼改成鲤鱼,好像也不怎么样。”
明砚抬眸,给他夹了一块自己菜盘里的鳜鱼,说:“随你自己的心。”
他不是饱经沧桑的陆大鱼,他是刚刚脱离陆家就得到亲生母亲消息的陆小鱼,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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