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不太能听出哭腔,但能从断续的气息中感受到他胸腔肺腑撕扯的疼痛。
像森林中的小兽,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楚惊澜的痛苦在强压这些天后,终于在等不到宛玉的宅院里破开口子,肆虐而出。
身后气息声逐渐变大,萧墨垂着眸,摸出了自己的笛子,放到唇边,轻轻吹响。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黑夜笼罩,漫天星河横过,银汉迢迢,萧墨不成曲的笛声盖过了屋子里的声音,分不清是笛声随着气音抬升,还是气音在笛声下肆无忌惮变调,屋内声音停歇时,萧墨的曲子也停了。
门没关,但萧墨没进屋,绕到窗前,用竹笛敲了敲关上的窗:“我吹笛是不是有进步?”
半晌后,窗内传来一声又低又闷的“嗯”。
萧墨弯弯嘴角:“我回识海修炼,你早点儿休息。”
里面楚惊澜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不是不喜欢没光的地方?”
“是不喜欢,但识海里练心法效果好些。”萧墨说,“而且冥思沉下去时,有光没光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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