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卿极快掩去眸底聚起的暗色,他与少女十指交扣的那只大掌移到了少女细嫩的手腕,以两指点在了那脉动起伏之处。
默了一瞬,极凝重道:“姝儿这?脉弦沉涩,乃气血不畅、阳虚之际之脉相。”
殷姝扑朔了几下浓长的蝶翼,其下掩覆的一双泠泠眼尽是迷茫。她有些听不懂姜宴卿在说?什么?,但他现在异于方才凝重肃穆的神情,莫非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吗?
“那怎么?办呀?”
殷姝偏光头问他,却又是跌进一双如泼了墨似的深渊幽眸里,其中倒映的一团白腻莹润的玉色,便是现在少了花瓣裹束的自己。
她暗觉有些不对劲,可姜宴卿又开始了,可不知有什么?魔力,落在那穴位上的力道却为舒缓,和煦的章法轻点按压,确实散退了近来的闷疼和滞抑。
“姜医师”这?法子倒真像个仙风鹤骨的御医,可除却现在那莫大的羞赧……
殷姝自男子为她编织的陷阱里回过神来,挣着往里处缩,“唔不行,还?是不行……”
“为何不行?”
“就?、就?……”
少女软唇嗫喏着,却也说?不出分?毫,正无措难耐之际,姜宴卿微凉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面颊,又辗转落及了耳垂。
“别怕,孤教你日后怎么?做,”他辗转噙阭在少女漂亮白嫩的脸颊上,“日后孤日日为姝儿活血化?瘀,很快便能好了。”
他低声喃喃着,品捻着世间最是无双的羊脂凝玉。
殷姝又感受到姜宴卿那氤氲周身的危险气息了,甚至是铺天?盖地的裹挟包围着她。
她想哭,可眸里不过才将蕴蓄出点点泪花,又被姜宴卿细细吻个干净。
一树梨花压海棠……
她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被姜宴卿抱着平躺着,轻轻的吻已辗转落至了她的唇瓣。
殷姝下意?识一颤,唇缝咽出一声细弱绵绵的嘤咛。
然不过一瞬,他又强势抵开了她的贝齿,进了檀口蚕阭。
摇曳葳蕤的烛火噼里啪啦一声,燃烬后的一抹余烟散泛在浓黑的夜色中,轻纱微漾的榻内正是浓春翡丽。
姜宴卿软软亲着人?的唇瓣,缓缓的蚕食。
似清淡泠泠的风轻拂过湖面娉婷袅娜的芙蕖,将水面荡开些浅浅的涟漪,掠过少女馥郁的幽兰芳息。
他吻的重了些,少女溢出一声软软糯糯的轻哼。
姜宴卿眼眸暗沉,压去幽回的邪气,离了少女的唇瓣,暗哑着嗓音问:“姝儿喜欢吗?”
少女染着哭腔,急急摇着头,“不喜欢,我不喜欢。”
姜宴卿百忙之中未停,慰哄着:“乖,姝儿会喜欢的,日后脉象好些,便该治阳虚寒毒的病了。”
殷姝欲哭无泪,躲不开,逃不掉,只能被野兽叼在嘴里狠狠欺着。
“这?又怎么?治啊……”
黑夜中她看不清姜宴卿的神情了,可感触却无限放大,她面颊烧得?厉害,烧得?全身无力。
她又感觉姜宴卿又在轻轻咬她的面颊了,顷刻,他辗转又覆住了自己的唇瓣,朦胧中,她听见他说?:“别急,孤日后会亲自为姝儿调理阴阳的。”
“唔,我、我可以说?不要吗?”
“不行。”姜宴卿想也没想,便拒了少女这?敬小?慎微的埋怨。
少女委屈哼唧一声,极可怜的被那清冽的湿糯挤进檀口。
……
外头的清月穿透黑云,月晖极清遍洒银霜,待西沉去,又是一日明媚春光。
待殷姝自梦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下意?识将手往身后摸了摸,却触及一片凉意?。
他走了,看来还?离开了许久。
她本以为昨夜被那不讲理的野兽紧紧抱着不留一丝缝隙,她会睡得?并不好,然与之相反,睡熟后,她是异常的好眠,甚至比以往自己睡时更舒服些……
察觉自己在想什么?,殷姝连摇了摇头,定?是自己被欺负傻了。
她坐起身来,又不放心的撩开帷幔,水眸流转一圈,见房内没人?,这?才放心。
她细细捋了一下思绪,想起昨夜他说?的,今棠姐姐没事。
可能将今棠姐姐引诱离开的,应当只会是秦明,既是如此,那今棠姐姐应该是会没事的。
可她追着秦明,若不甚杀了秦明怎么?办……
殷姝愈想愈乱,察觉有人?轻声开门走了进来,心下一惊,下意?识又钻进了被褥里。
稳健沉稳的脚步朝这?架子床走来,最后停在了帷幔外面,甚至淡凝的冷香若有似无也钻进了榻内。
与姜宴卿亲身接触这?般久,除却他,还?能有谁?
可昨夜发生的一切,她还?没缓过来,更是难以面对他。
正思绪混沌着,记忆中那只骨节分?明又泛着玉色的手已缓缓撩开帷幔了。
方掀开帷幔, 一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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