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不上榻里去窝着了,她?就?凭几?而坐,等姜宴卿回来。
“咚!”
再一次若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头重重磕在了矮几?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沙漏缓缓流淌,外面骇然惊起一片滚滚雷声,姜宴卿仍未回来。
她?知战事迫在眉睫,也知他在筹谋布局会很忙,可未曾想竟这样?的忙碌。
但如是,他将涣散废弛的军队整治得井井有条,殷姝一直都知道,姜宴卿足智多谋,以权术算计收拢人心,又有雷霆残忍的手腕,如此?之人,仿天生便是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所?生。
他生来便应站在最高处,睥睨天下。
少女吸了口气,心微微一颤,这不是第一次被那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帝王的磅礴野心怵住心神。
帐外的雷声又大了些,雨却未下下来。愣神的功夫,她?总算听见外头细密的脚步声。
目光定?定?注视着那门帷,果真被人从外掀开。
“姜宴卿!”
甜糯的嗓音里是她?也未注意的雀跃和期待。
殷姝也不知一时间涌上的情愫因何而来,而自己已经朝那阔别已久的优美身?形迎了上去。
可还未等她?跑近身?,那只狂悍力量的长臂竟将她?一捞,速度又快又狠,将她?满满当?当?的摁进了怀里。
她?未察觉什么?异样?,也没看见姜宴卿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高马大身?着军铠的武将。
两只藕臂环住了男子精瘦的腰身?,被姜宴卿身?上的冷意一浸,轻轻的一哆嗦,蹭了蹭。
“宴卿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她?扬起头来,潋滟流盼的烟眸微蹙,自粉唇里溢出的嗓音娇酥软软。
带着能溢出水来似的娇嗔,又似带着些女儿家面对?心上人的涩涩赧意。
不过?弹指之间,姜宴卿便被这不经意的一颦一笑迷得瞳眸微眯,蠢蠢欲动。
呼吸乱了,方寸也乱了。
小?姑娘太过?纤细娇嫩了,就?这么?被自己扣在怀里,两片如花瓣的唇瓣轻轻翕抿,散着蛊惑的香蜜甜息,而不足一握的柳枝轻轻一掐便能折断。
姜宴卿深吸了口气,将那轻易被蹿起的邪气竭力压下去,单臂将少女托抱进怀里好生藏着。
“殿下,这位是……”
身?后跟着的几?个武将揣测着弱弱屏息。大抵能析出是将人托抱在左臂上。
就?如……老父亲抱着稚嫩的幼童一般。
太子年二十又三?,若说有个孩子也不足为奇,但方才明明窥见是个娇艳绰约的女子……
几?人心中跌宕起伏,眼珠子默契聚在地板上。静默良久,其中一人试探着出声。
“殿下,您看刚才末将提的那个计划……”
听到旁人的声音,怀中的小?姑娘娇躯又是一抖,埋在脖颈深处的脑袋也更深。
姜宴卿了然,这是害羞了。
他状似安抚又暧昧的碰了下近在咫尺的雪润小?耳朵尖。
或是因羞赧,早已晕开了浓浓的粉,可爱又诱人。
他没忍住,抿在嘴里舔了下。
果真一瞬,软软糯糯的小?猫儿又是轻轻一哆嗦,埋在颈窝深处的香息急促一滞。
姜宴卿逗猫又将自己逗了进去。
盘踞的蛟蟒又眦着厉牙革贯。
长睫微眨间,姜宴卿压抑些邪气,道:“孤养的小?猫儿。”
“孤的太子妃。”
声线沉而暗哑,一字一顿中浓浓的凝重晕开。
此?番话一出来,身?后跟着的几?个武将心跟着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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