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不像他薛坚的少年时代,消磨在晚上的零工和回乡冗长的大巴路途。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在于虎虎身上找回了那种憧憬,连带着还有一种向往。如果他出生在这里,家里有酒店,拥有结实的身体,健康粗大的阴茎,有一个溺爱的妈,那么他的人生就应该是像于虎虎这样蓬勃的,当然得精神病除外。有这样的人生,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得精神病。他绝不会是扭曲的。
长这么大,他其实很少去思考配得感这件事。他一路承受的嘲讽和辛苦太多,麻木已成了必须的保护机制,偶尔生活的馈赠已经被当做了理所应当的补偿。
可是,时至今日,他还配得上爱情吗?一个人的心,一定要属于什么地方、属于什么人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他震颤不已。
模糊的视线中每个人的神色变幻莫测,斑斓的色块划过那些黑暗的脸的时候,薛坚分明看见了不安与嘲弄,是他平日里最怕看到的表情。但是今天他没有擦去眼泪,今天他顾不得那么多,没有多余的情绪分给惶急和自卑。
音乐滔天,他从前最爱学的伍佰嘶哑喉音,于是此刻拼命放开嗓子,喊得尾音滋滋响,话筒发出刺耳的碰撞声,他呜呜的哽咽声响在鼓点里显得突兀又滑稽。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觑,王雯怀疑他喝了酒,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拉他下来,不等她作出决定,薛坚猛地吸溜一下鼻涕,抓住话筒,泪流满面地嘶喊道——
“我决定爱你一万年!”
他吼得撕心裂肺,音响一下爆了音,众人不约而同齐齐捂住耳朵。此时台下有灯红无酒绿,缓缓旋转的迪斯科球下没有喝醉的男女,薛坚却觉得十分迷离颓废,电吉他每转一次音,他的心就颤抖几分;傻子赵这时躁动起来,举起双手大喊:“拉钩上吊!一万年,不许变!”人群里终于有人受不了刺耳的鸣声,大喊一句“话筒关掉”,薛坚慌张地将手中话筒倒了个儿,怎么都找不着开关。手足无措地望向下台时,他忽然看见于虎虎捂着耳朵正龇牙咧嘴地冲他笑,眼睛亮晶晶,比着的口型是“唱得好”。
轰隆一声,巨大的孤独与狂喜几乎同时从天而降,那种久违的心的狂跳震得他胸腔都在发麻,拿话筒的手再也攥不住,一下子垂下去;他想他未免在一场歌声里用了太多力气了。
话筒摩擦裤子发出的持续尖叫声中,薛坚沉默地闭上眼。
【至爱游戏】
二十分钟后薛坚被于虎虎压在浴室的地上做了爱,他一改往日的瑟缩,发狂似的在于虎虎身上扭,大声呻吟,咿咿呀呀的,嗓子都哑了,听得于虎虎忍不住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摩挲他的牙齿和舌头,一边低低地笑:“……今天终于疯了?”
薛坚用舌头卷那根拇指,鼻尖有体液的腥骚味,着了魔似的张开鼻孔闻,更加卖力地上上下下吮吸那根指头。于虎虎见他嘬着根指头起劲,虎口一扳按住牙齿强迫他张开嘴,薛坚不一会儿口水就流了一下巴,抬起头目光朦胧地望回来。
于虎虎突然笑了一声,低下头朝他嘴里啐了一口。
猝不及防含着他温热的唾液,薛坚先是错愕,一种本能的羞耻感油然而生,只是理智在情欲的蒸腾下所剩无几,这点羞耻也即将被撕破。
如果是虎虎的话,那没关系。他狂热地想,他屁股都套着他鸡巴,吃他口水又有什么关系?于虎虎都说他今天疯了,那他今天就要当个疯子。疯子不怕被羞辱,羞辱打不倒他薛坚!这样想着,他以一种自虐的心理将那口唾液咽了下去,张开嘴亮给于虎虎看,他盯着他慢慢勾起的唇角,心里升起一股莫大的成就,非常渴望那双嘴唇能看在他这么听话的份上奖励他,吻吻他。
于虎虎见他这么放得开,也被挑起了火,将他一把翻身压在水管上,兴趣盎然地说:“难得人都不在,咱们来玩个尽兴的。”说罢一把抽出裤子的松紧绳,往薛坚手上缠。
薛坚浑身瘫软,一个劲凑上去亲他的脸和脖子。于虎虎身体年轻,一出汗就有很大的体味,薛坚不知为什么爱极了这汗味,平时没有机会,亲近时便极尽所能地去嗅他吻他。
等亲了个遍,薛坚才反应过来两只手腕已经被牢牢地绑在水管上,登时惊异地望向于虎虎。而于虎虎捡起一旁的裤子抽出皮带,不由分说地往他脖子上套。
那皮带眼少,因此只松松地挂在他脖颈上,于虎虎不满意,拽着皮带另一端使劲向上一扯,那皮带扣子瞬间挤得薛坚喉结猛烈一滑,“呃”一声大咳起来。
还不等他理顺呼吸,下身一阵胀痛感袭来,于虎虎将龟头挤进去后也不动,薛坚逐渐适应后便不觉得痛了,想他像刚才那样朝里头顶,顶到最里头那块肉才好。等了半天于虎虎都岿然不动,薛坚被绑了手不好操作,但也耐不住地两腿攀住于虎虎的腰,开始扭臀挺胯。
就在他左动右动都不得要领的时候,于虎虎捏住他的髋部往下狠狠一拉,薛坚感到整个屁股都被贯穿了,脊椎都在发麻,立刻爽得挺起身子,整个后腰悬在空中。随着频率越来越快的挺送,狭小的浴室里响着急促又响亮的啪啪声,体液和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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