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颗螺丝帽紧紧穿在于虎虎那根硬东西上,如何都摆脱不掉;他感到荒唐,感到崩溃,感到整个人都完整得要命。
恰在此时,于虎虎忽然立起上身,在他耳边喷着气:“薛哥,看我操人,好不好看?”
薛坚闻言猛然回头,失重地向前扑去,好在于虎虎两手牢牢抓住他的屁股肉,伸手一揽将他拥回来。于虎虎见这人柳条似的到处晃,沾点边就大呼小叫,还以为他是身经百战的荡妇,狠狠扇了好几下他屁股的肥肉:“天天他妈的跟我装,你小子从原因,总之于虎虎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傍晚的时候不再单独呆在病房里或者上跳下窜地运动了,而是在大厅里坐在薛坚旁边和别的病人一起看电视。
他看高兴了常将脚搭在薛坚的膝盖上,有时候两只脚一起搭,人就歪在沙发一旁,大笑的时候带着薛坚一起抖动,压得他大腿很痛。但是薛坚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把他的脚甩下去,反而拉高了他落到脚脖子的袜子边。这时于虎虎会投来一道斜斜的目光,稍稍抬脚减轻一下重量,算是在体谅他。
薛坚隐隐觉得于虎虎对他有点不一样了,然而他头脑有限,懒得推敲揣摩,底下更深层次的原因无法得知,只觉得不是情人间的那种暧昧,反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他极少与人亲密,这段畸形关系的界限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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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骑虎难下开始会写得比较细废话多
【海边的曼彻斯特】
气温一高,天气就变得潮热难耐。海风顺着沿海公路直上,裹挟整个城市的浮躁掠进医院,精神羸弱的人将有毒的灰尘照单全收地吸进心肺,头上顶着早夏过于眩晕的日光。
薛坚正坐在门口的来访椅上偷闲,伸长了腿,脚踝暴露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他这才发觉自己最近变白了,可能是在医院里捂了几个月,早不比之前跑业务时晒得焦黄焦黄的。今天医院人比平常多,可能是因为门诊开放,安检门旁边的小门也打开了。远处于虎虎在大呼小叫:“——关哥哥,你怎么来了!”
薛坚心下突突一阵跳,下意识捂住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他这几天老觉得身体欠佳,先是心脏不舒服,总是没由来的加速狂跳,易受惊吓,走着路甚至要停下缓缓;后来又经常性手抖,夹菜都掉。他从百|度医生上查到说手抖可能跟心律不齐有关,严重者有心梗风险,吓得不得了,整天惶惶不安。
王雯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手上捧着一大堆病历。薛坚赶忙摸着胸口凑过去:“王雯,你说心梗都有啥症状?”
不等王雯开口,那头于虎虎一声欢呼炸开:“——你要住院?!”动静太大,引得走廊的人都侧目。
薛坚探探头,依稀瞧见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朝走廊另一头的医生问诊室去了,于虎虎跟在后头出不去,就攀着门口的安检设备冲他们招手。等人走远了,于虎虎扭头一阵风似的从薛坚身旁跑过去,地面一阵震动,他兴高采烈,边跑边喊:“胡宇!朋哥!关哥哥回来了!”
谢姐喝道:“六号房别在走廊里跑!”于虎虎却当没听见似的快快活活消失在房门后。
薛坚回过神,继续跟王雯说话:“……我最近还老是抖,你看,就像这样,”他手一伸出去,白炽灯下俩人都伸长脖子去看。王雯虚着眼睛什么也没瞧出来,转而看向他。薛坚忧心道:“我一查,都说跟心脏有关,嘿,正好我这两天心脏也不舒服,老是跳。”
“心脏不跳该干什么?”王雯收回目光,继续理病历,心不在焉地说。
“它不是咚咚跳的,是咚咚咚咚咚在跳。最近频率还越来越高了,你说这是不是有点问题啊?”薛坚在椅子上用指节敲着。
“咱们医院心电图好像三百块一次。”
薛坚一听,缩缩脖子:“也不是要做心电图那么严重……”
“那你多喝热水啊。”王雯将厚厚一摞病历竖起来在椅面磕了磕,“我先去忙,今天有个新病人办入院。”
“这么厚一堆,”薛坚咂舌,“别又是个三号房一样的大人物吧?”
王雯随手翻了翻:“这病人进进出出挺多次了,资料多是因为年份比较久,严重倒不见得。”又问,“三号房最近还听话吗?”
薛坚苦着脸:“听不听话你不比我清楚?我擦屎擦尿的活可没少干。”
“潘爷也是,怎么老把三号房的活丢给你。”
薛坚叹口气,说:“那三号房认人,不让别人碰来着。王哥上次去给滋了一身尿出来。”
王雯咯咯笑起来,站起身,将病历夹在腋下走出安检门:“你是已经被标记了是吧。回头再跟你说。这新病人好像要住九号房,你不忙的话去收收吧。”
薛坚两手一抄在后头梗着脖子喊:“我不收,我今天休假!”王雯一路快走离远了,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
住医院就这点不好,休假了也整天看着这群面孔,还老被人当成上班在使唤,不做吧老被人催,做了吧又觉得亏,薛坚寻思着下午还是得出门溜达一圈。其实他没什么地方可去,之前租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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