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朴南深吸一口气。现在责骂也已经没有用了。还是想着怎么补救吧。朱萧索在一旁,也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恶意。还好陈朴南之前得到普渡山的消息时,严格保密,捂得严严实实。不然,估计南屿风轻肯定会被内奸告密,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哪也不去了。陈朴南对着庙喊话:“南屿风轻,你已经被刑堂的人包围了,现在束手就擒,罪不至死。”南屿风轻得知被刑堂盯上后,最后一丝的理智也彻底崩塌了。只过了半个时辰。从万人敬仰的叩仙邑家主,甚至有望问鼎尊古境的修士,就变成了阶下囚。骄傲了一辈子的她,是断然不能接受的。“我有什么罪!我不过就是让人绑了一个唱戏的表子而已!我有什么罪!”陈朴南继续道:“南屿风轻,别做无谓的抵抗了,给你一辆灵车你也逃不掉的。还是不要再犯下让自己悔恨的罪过,加重刑罚了。”“刑罚?就因为绑了个脱胎境的人尽可夫的表子?还有天理吗!!”陈朴南意识到,此时的南屿风轻,已经没法和人交流了。“那你说,你要什么条件。只要你愿意放人,我们尽量满足你。”“条件?我的条件是把马保莹这样的浪荡女子凌迟处死!你能做到吗!你要是能做到,就立心誓,我引颈就戮!”陈朴南不知道她为何对马保莹有这么强的恨意。朱萧索更是不明白。南屿风轻继续疯狂地吼道:“说我有罪,可是又有谁懂我!!城里的南屿家以演戏为生,要求族人必须都上台演戏,演戏火了的族人会被重点培养。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为了有人捧,不惜献身给的各大家族的戏迷。就连我爹娘也劝我顺应世道。呸!恶心!我就不!我之所以和被城里南屿家逐出家门,就是因为不愿意上台演戏!不愿作践自己把身子给别人!”喊着喊着,南屿风轻带起了哭腔:“我只不过是想和赵家女子一样,做个干净纯粹的人,有什么错?”“到了叩仙邑,我以为终于能干净了。结果还是有刘光远这种烂货要缠着我!!我多少次以死相逼,才绝了他们的念头!后来终于突破成换骨境,可以自由地,做个干净的自己了。可是,又出现了马保莹!!”“她恶心别人就算了,非要勾引我儿子,让我建立的原本干干净净的南屿家,又变得肮脏恶心了起来!!我厌恶她!恶心她!恨透了她!我在叩仙邑封杀她!拼命封杀她!眼看她就要走投无路,但是,她居然又被朱萧索给收了!!对了,朱萧索,你在外面吧!”陈朴南对朱萧索点了点头,示意他现在顺着南屿风轻,免得她情绪过激。而陈朴南,则隐了身影,不知道哪里去了。朱萧索发了条传音符给南屿风轻。南屿风轻却又吼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发传音符!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让大家伙都听着!”朱萧索叹了口气:“我在。”“我就知道你在!你都拿下山鸡县了,明明可以灭了马家,为什么非要收了她?为什么?我问你,收了这个表子,你很开心吗?!你很爽吗?!”“南屿家主,我和马保莹,清清白白。”“放屁!清清白白,你会让陈朴南来抓我?!”“我可以立心誓……”“我不听!我不信!我不信!朱萧索,你知道为何那天你朱家进叩仙邑,我南屿家没给你好脸色看吗?就是因为马保莹!我恨马保莹!恨马家!也恨你这个救了马家的人!!若不是你给了我突破尊古境的希望,我一定把你打回山鸡县!!”“可是,马保莹进入朱家后,再也没有做过让你痛恨的事情了。”“她以前做过!做过就是做过!笑死了,声妓从良,还想像常人一样?我这样的白首烈女反而有罪?我这辈子,第一恨的就是不自爱的人,第二恨的就是演戏的人!马保莹全都占了!你要我怎么能不恨她!怎么能不恨她……我就是要让人羞辱她,让她身败名裂!”“她这样的人,都能万人追捧,都能被你朱教习这种天才垂怜。那我这个无人在意,还娶了个庸夫的人,岂不是一辈子都活得像个笑话?”当南屿风轻撕心裂肺地喊出这句话时,竟低声哭泣起来。或许,这句话才是南屿风轻的真实动机。朱萧索听出南屿风轻已经疯魔,也不再反驳:“其实你说的,我能理解。你的遭遇,我也很同情。马家并入我朱家后,也在没有以前的事情发生,南屿家主你应该是知道的。”“不!你不理解!她明明就是做过……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她无辜,她只不过是编了一部《她错了》的戏,洗白自己而已,你们怎么就都被她这个表子骗了……”“南屿家主,你既然知道那部戏,就好说了。当初骗她身子的恶少,有被你宰了的刘耀祖,还有死在黑雪岭灵崩之中的你的儿子,南屿雍。马保莹成为你最痛恨的模样,和你的儿子脱不开关系。”“不可能!你胡说!我儿子都死了你还要造他的谣!”“我朱萧索立心誓!关于你儿子的事绝对没有说半句假话!”本来还歇斯底里嘶吼的南屿风轻,忽然愣住了。南屿雍,是最受她宠爱的一个儿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从不乱来。就是她理想中的自尊自爱人应该有的样子。她没想过,最讨自己喜欢的儿子,那个自己面前的乖孩子,居然会在背后做这种事情。她一直都以为,是马保莹这个贱人勾引自己的儿子。就在她愣住的片刻,身子被一块枷板禁锢住了。她想要挣脱,但是已经动弹不得。“放开我!放开我!”陈朴南现出身形,站在庙门处,叹了口气:“老子都尊古境的刑司了,带着几百号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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