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索再上楼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挑衅了。就连守在楼梯口的奴仆,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让开。楼中的其他客人,更是选择避开朱萧索的目光,生怕被这个文经天才盯上,让自己和甄念恩一样出糗。这些人不招惹自己,那自然是你好我好。朱萧索在每层楼,只看了看灵影仪上的诗句后,就大步离开了。九十九楼,是摘星楼的最高层。当朱萧索踏上九十九层时,发现气氛有些古怪。明明九十九层上有不少人,却只有几个人在自如地聊天,其他人都面色凝重,如临大敌。一个相貌中庸的男修站了起来,严肃的面容没有一丝微笑,冲着朱萧索拱了拱手,道:“文易和。见过朱教授。”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没笑,也算有礼貌。朱萧索同样拱了拱手:“朱萧索,见过文家主。”这时,整层楼唯一一群说说笑笑的人也走了过来。一个剑眉星目风流倜傥的男子冲着朱萧索认真地行了一礼:“尚玄国,管伯杨,久闻朱教授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原来是看热闹的外人,怪不得脸上挂着几分欣喜的样子。“我自幼在北境生活,没出过求仙城的范围,对尚玄国也不甚了解。对于尚玄国,仅限于听说过管伯清的大名。敢问管伯清是?”“正是家兄。”一旁白眉凤眼虎步龙行的男子也冲着朱萧索认真行了一礼:“昊元国,鲍期平。见过朱教授。”“敢问鲍期北是?”“家兄。”管不语也到了顶楼,似乎是悄悄跟在朱萧索身后混上来的。只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人群中穿过,停在管伯杨身旁。“小妹,我之前叫你上来,你不答应,说下面清净些。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管不语没有搭理管伯杨,只是好奇地看了看眼朱萧索。“小妹无礼,朱教授见笑了。”“哪里,令妹性质自然,无所谓礼数。”管不语道:“原来朱教授也能说好听的话,我还以为是个狂得不行的人呢。”朱萧索笑了笑:“佯狂。”见几人相谈甚欢,文易和开口问道:“朱教授,今日登楼,当着外来贵客的面,锋芒直指我文家,是为何?”“非也。”朱萧索摇摇头:“有没有这些贵客,今夜,我的锋芒都要试一试文家的深浅。”文易和无奈地叹了口气:“朱教授,为何要与我文家过不去呢?你本就是谪仙国数理流派第一天骄,赢了我文家,你还是数理第一天骄。但是文经方面输给我文家……”“照样是数理流派第一天骄。怎么,文家有心与我比试数理不成?”“朱教授的数理水平,有口皆碑,整个礼仙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文家自然是没这个本事和朱教授在数理流派争斗。但是,如果朱教授在文经方面输了,难免会折了风头,不利于你日后的进步。”朱萧索哈哈一笑:“我从求仙城出来的,日后还能进步到哪?”“国主对你青眼有加,一步登天指日可待。”“那就,到时候再说吧。今晚,先做今晚的事。”朱萧索扫视了一圈:“我看文家主今晚在这里聚了不少宾客,总不可能是单纯的饮酒赏月吧?”文易和点头:“没错,今晚是文会。本来叫朱教授前来,是做个评判,看看哪位宾客的诗更胜一筹。但是,现在看来,朱教授要自己下场了。”朱萧索还没回应,一旁的管伯杨道:“朱教授下场,想必会精彩许多!以刚刚朱教授对句的水平,当裁判太屈才了。”说完,又点亮了一个灵影符:“这等盛会,还是让更多人都开开眼吧。”对于管伯杨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朱萧索倒也理解。你们谪仙国内斗,和我们尚玄国什么关系?管不语道:“文会?是指题作文么?”“是。”文易和继续道:“今晚的主题,是月。”咏月?朱萧索脑中一下蹦出许多名篇。“好……”“不过,既然朱教授下场,咏月这个主题未免有些太过平常了。所以,我们换题吧。”文易和不动声色,但是朱萧索却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期待。朱萧索心中想着,文易和似乎对咏月这个主题不太擅长,柿子捡软的捏,那就还是咏月吧。但是,他还没开口,一旁的鲍期平就道:“文家主果然高风亮节。刚刚那一首《文易和咏月》,今晚后必将为天下人传送,恐怕很难被人超过了。换个主题,算是谦让朱教授一番,尽显文家的宗师风范,佩服。”
“我只是想证明,我们文家,通义为本,是刻进血脉融入骨髓的,可不是水中书写的。”文易和这一句话,强调“通义”,含而不露地表明自己以老祖为中心,悄悄隔空拍了一记马屁,让朱萧索都有些叹服。朱萧索道:“可否让我拜读一下文家主的大作?”“献丑了。”身后的家仆将文易和的大作呈上。朱萧索看了三个字,就心道“不出所料”。“箫声咽。”这不是前世诗仙的《忆秦娥》么?被文通天那个老货拿来给子孙抬名声了?可是,这个世界没有秦,哪来的秦娥?朱萧索继续读。“仙娥梦断仙楼月。”原来如此。”箫声咽,仙娥梦断江楼月。江楼月,年年柳色,离人伤别。慕仙原上清宵节,求仙古道音尘绝。音尘绝,西风残照,谁家陵阙。”把“秦”全替换成“仙”,”秦楼”全换成”江楼”,地名也全部换成了周边地名,甚至为了避嫌把”清秋节”改成了”清宵节”。可这一换,狗屁不通啊。秦娥是前世秦女弄玉,仙娥是个什么东西?谪仙国也没有过昔日繁华而今衰败的时与地,失去了历史背景,全文直接变成了堆砌地名与无病呻吟。金玉其外。虽然是诗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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