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年一怔,目光下意识瞥了眼门窗。而后关上房门,顺手反锁。来到桌前,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进来的?”昨晚她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今晚她又来了……真当这临王府的侍卫是摆设?红衣女子绝美的眼眸轻瞥了林江年一眼,淡淡道:“我怎么进来的,这不重要!”“这很重要!”林江年却摇头,有些担忧道:“我怕哪天三更半夜睡的正香,你潜入房间对我意图不轨……”红衣女子脸上的笑容略一僵,随即眯起眼睛,美眸中闪耀着几分危险目光:“你觉得可能吗?”“这可不好说。”林江年无视了她那不太友善的目光,摆手:“万一你趁我熟睡潜入进来将我杀了……我上哪说理去?”红衣女子:“……”“我若要杀你,易如反掌。”她面无表情道:“你最好不要耍任何花招。”“不敢。”林江年叹气:“我被你下了毒,哪里敢耍什么花招?”“最好如此。”红衣女子冷瞥了他一眼,微微眯眼,没说话。而与此同时,林江年却突然感觉胸口钻心一疼,似乎有什么东西蠕动。他捂住胸口脸色一变,猛然抬头看向红衣女子。“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林江年倒吸一口凉气,但身体内那能感觉到的异物更让他惊恐。他身体里面那是什么东西?这叫毒?“蛊。”红衣女子淡淡开口,收回目光。与此同时,林江年胸口的疼痛也逐渐消失。他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眼神惊疑不定。身体里那原本的异物,也似乎消失不见,察觉不到了。蛊?下蛊?深呼吸一口气,林江年逐渐恢复平静,沉声问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蛊?!”红衣女子瞥了林江年一眼后,并没有解释,她淡淡道:“只要你听话,你自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若你敢乱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眼中的威胁已十分明显。林江年压下心头情绪,脸上浮现轻松神色:“放心吧,我还不想死。”红衣女子满意的点头,这才收敛心神,神色逐渐严肃,说起了正事:“今天纸鸢带你去地牢里做了什么?”林江年一怔,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也对,她能对临王世子习性了如指掌,这临王府恐怕有内奸!有她的眼线?!“她带我去见了清风楼的花魁陈莺莺。”林江年目光略有些凝重,“陈莺莺死了,咬舌服毒自尽。”红衣女子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在她预料之中。“她临死前说过什么?”她更关心这个,美眸凝重:“她有没有交代,刺杀那狗世子背后的主谋是谁?”“没有。”林江年摇头,那陈莺莺虽只是一介青楼女子,然而性格却十分刚烈。宁可自尽,也绝不透露半个字。红衣女子脸上浮现几分失望,一个青楼女子自然是没能力刺杀临王世子,她背后指使的人才是关键。可随着陈莺莺自尽,她背后的势力线索也随之断了。但很快,红衣女子又想到什么,清眉微皱:“不对!”“什么不对?”“她既然知晓刺杀那狗世子的幕后主使,纸鸢又岂会让她这么轻易自杀?”红衣女子美眸中泛起几分狐疑。临王府高手如云,那个纸鸢更是心思缜密,又怎会算不到这一步?“只有一种解释……”红衣女子蹙眉,眼眸深邃,琢磨道:“她恐怕根本就不在意陈莺莺的死活,如此说来,她难道查到幕后凶手?!”说到这,她抬头看向林江年。“三皇子!”林江年对上了她的视线,点了点头,叹气道:“她说刺杀临王世子的人,或许跟朝中那位三皇子有关。”“三皇子?!”红衣女子脸上浮现几分愕然,而后皱眉,逐渐沉默,若有所思。很显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有些意外!林江年静静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依旧还是一袭红裙,像是好些天没换过衣服。轻挽起秀发,干净又干练,精致的俏脸气质高雅,又似带着几分的神秘。蹙眉之际,又带着几分江湖儿女的气质,神秘而动人!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精心策划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更重要的是……她给自己下了什么蛊?想起刚才的经历,林江年心惊后怕。半响后,才压下心头情绪。桌上的油灯摇曳晃动着身影,打破了这一刻的沉寂。“这三皇子又是什么人?跟临王世子有什么恩怨?”林江年又问起了此事。红衣女子微眯起眼睛,缓缓道:“这三皇子名叫李元,在京中倒也有些名气,此人与当朝太子和长公主乃是同胞,皆出自皇后膝下。此人性格多疑,心狠手辣,行事风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比那狗世子好不到哪去。”说到这,红衣女子瞥了林江年一眼。林江年脸上的表情微凝。你骂狗世子就骂狗世子,看他做什么?
“不过,他跟那狗世子之间并没有太多交集,怎会平白无故的刺杀他?”红衣女子露出几分疑惑,喃喃思索:“且如今朝堂与藩王关系紧张,他怎么敢刺杀藩王世子?难道不怕逼急了……”正当这时,红衣女子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猜测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变的锋芒。“难道说是……”她目光逐渐深邃,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什么?”红衣女子逐渐回过神来,收敛起了情绪:“没什么。”林江年:“……”当他是傻子吗?不过,林江年并未再问。“纸鸢查的或许没错,刺杀临王世子的事情恐怕跟那位三皇子有关。”红衣女子抬眸瞥了林江年一眼,“我需要些时间,去查下此事!”林江年点头,他今晚只是想问清楚那三皇子是谁,以免露出破绽。至于那三皇子为什么要刺杀临王世子,这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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